玉玄子和傅容淵飲茶下棋,玉玄子心平氣和的和傅容淵講了這一年發生在傅柒柒身上的事。
“皇上,這局您輸了。”玉玄子笑着說道,擡手把最後一顆黑棋落下。
傅容淵捏了捏棋子,低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眸子一片漆黑。
“是朕的疏忽。”傅容淵看着棋盤,冷沉的面上沒有什麼情緒,修長的手指用力收緊,自嘲一笑,語氣聽不出息怒。
看似在說棋局,實則是在責怪自己失職。
傅容淵手指張開,黑棋已然化成粉沫,落在棋盤上。
流雲不知何時走了進來。
玉玄子捂了捂臉,這小子真會挑時候。
傅容淵一個冷眸掃了過去,語氣漠然:“小國師,回京數日,朕還沒來得及去請你,你怎麼就先來了。”
流雲拱手,張了張嘴,最終話被堵了回去,在心裏默默地爲自己默哀。
他怎麼進來之前怎麼沒給自己算一卦呢。
“皇上,臣…”
傅容淵剋制着自己的情緒渾身在緊繃着,面上看不出什麼。
生氣不可怕,可怕的是怒而不發。
流雲嘆氣,眼睛一閉一睜說:“皇上,臣這不是有事耽誤了嗎,之前一直忙着治病救人。”
傅容淵語氣極淡的說:“如此說來朕還要給你賞賜了。”
流雲知道傅容淵現在正生氣,但是話都到這麼,流雲只能硬着頭皮說:“皇上,臣覺得不用了。”
“哦~”傅容淵尾音上挑,冷笑一聲說:“這恐怕不妥,朕金口玉言。”
“來人,擬旨,封流雲國師爲監察院院長,監察百官……”
德勝把聖旨擬好之後,傅容淵問道:“大國師可有異議?”
玉玄子摸着自己的鬍鬚,笑着說:“皇上,老夫沒有異議。”
流雲迷迷糊糊的手上多了一道聖旨。
傅容淵喝了口茶,看着發呆的流雲問:“怎麼了,不滿意,覺得官太小了?”
“不是,臣只是覺得好像有事沒問。”流雲想了想,忙聲問道:“對了,師父,您和皇上說了沒有?”
接個旨差點忘記正事。
玉玄子瞪了流雲一眼,咬着牙說:“說了。”
流雲鬆了口氣,語氣輕鬆的說:“說了就好,皇上您不知道,這一年我可憋壞了。”
玉玄子:“……”
流雲:“您也知道我不會說話,我怕自己來說,您打我。”
“哎哎……皇上咱有話好好的說,您別拔劍啊。”
“皇上,您三思啊,砍了我,咱們天慶的國師可就絕後了。”
“啊…師父救命啊。”
……
宮外
甲二和甲三在暗處。
甲三默默拿出饅頭。
甲二摸了摸腰間,摸出了一點碎銀子,起身離開很快端了盤牛肉回來。
甲三:“……”
甲三看了看甲二的牛肉又看了看自己的幹饅頭,瞬間覺得不香了。
甲三:“二哥,我還有饅頭你要不要配……”肉喫。
甲二把腰間的水壺取了下來,打開喝了一口酒問:“你剛纔說什麼?”
甲三:“……”
我閉嘴。
……
傅柒柒一碗麪只吃了小半碗,喝了口湯就放下了。
傅珺洐又夾了塊牛肉放到傅柒柒碗裏。
傅柒柒:“哥哥,我喫飽了。”
傅珺洐看了一眼皺眉道:“阿湛,你趕緊回宮請張御醫。”
這飯量有點少,不太對勁。
蕭雲湛目光掃了一眼周棋落旁邊的大包小包,並沒有理會傅珺洐,熟練的給傅柒柒遞上手帕。
傅珺洐面無表情的拍了一張銀票到桌子上。
“老闆,結賬。”
傅亦安眸子微眯,銀票,眼熟。
好像是他的。
今天鎮安王府的人來送賠償時,當時他和珺洐好像在一起,鎮安王府的人直接把銀票給了珺洐。
結果這小子,趁自己不注意,轉頭就塞到自己懷裏了。
一個太子當的這麼窮,真的好嗎?
“等一下。”傅亦安按住了銀票,掀了掀眼皮,皮笑肉不笑的說:“珺洐,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記給我了。”
周棋落和傅柒柒同時看向傅珺洐,蕭雲湛聞言不語。
傅珺洐從容不迫,擡眸看向傅亦安,非常自然的喊道:“大哥。”
傅亦安微微一怔,豁然一笑:“嗯,大哥知道了。”
傅柒柒:“????”
周棋落:“????”
四個人等着周棋落把四碗麪和一盤醬牛肉喫完,纔出發繼續逛。
期間傅珺洐已經很不耐煩,就差端着碗往周棋落嘴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