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薛父和薛母都瞪圓眼睛,大吃了一驚。
呂翠英急急地道:“蘭蘭,後來怎麼樣?你有沒有事啊?”
薛仁貴也很緊張。
薛芝蘭輕輕搖頭,微微一笑:“爸,媽,你們放心吧,我沒事。後來一個村民正好路過,將他們趕跑了。”
薛父和薛母鬆了口氣,兒子沒出息,在沿海打工,要是他們的寶貝女兒遭遇不測,他們這輩子可怎麼活呀。
薛仁貴道:“蘭蘭,那個救了你的村民是誰呀,我們要好好地感謝他。”
呂翠英跟着道:“對呀,我們一定要好好地感謝人家。”
薛芝蘭道:“他就是剛剛被你們趕出去的那個男人,叫錢多多。”
“錢多多?”薛仁貴眉頭一皺,“這個名字挺有意思的,怎麼會有這樣的名字?”
呂翠英也皺着眉頭:“蘭蘭,你不會看見那個錢多多救了你,就對他動了心吧?”
“媽,這事情一碼歸一碼,我怎麼會對他動了心呢。”
“那你們剛纔在這裏幹什麼?”
想起剛剛的事情,薛芝蘭禁不住臉色一紅,認真地解釋道:“爸,媽,我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衛生間洗澡的時候,忽然覺得頭暈、胸悶,洗完澡,剛剛穿上內衣內褲,就一下子暈倒了,後來一醒,就看見自己躺在沙發上,正好你們也回來了。”
薛仁貴馬着臉道:“那小子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要是有的話,我去把他的雙手剁下來!”
薛芝蘭連連搖頭:“沒有沒有。爸,你不要胡亂猜疑,更不能衝動。”
呂翠英道:“蘭蘭,真的沒有?”
“媽,真的沒有,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感覺。我想,可能是我在衛生間暈倒之後,錢多多見我久久沒出來,就把衛生間的門撞開,把我救出來,抱到了沙發上,然後你們就回來了。我們兩個……真的沒什麼。”
說是沒什麼,其實她也不知道那個嬉皮笑臉的傢伙有沒有佔自己的便宜。
當然,超越雷池的事情肯定沒有。
薛父和薛母互相看了一眼,終於放下心來。
弄清了這件事情,薛仁貴又疑惑地道:“蘭蘭,你說王大錘是流氓、色狼、人渣,這又是怎麼回事?”
“爸,錢多多把那幾個綁架我的壞蛋打跑了,那個蒙面人就是王大錘。錢多多還打掉了他幾顆牙齒,估計他正在醫院裏,剛剛我們回家的時候,王昌偉跟鄭春霞正好開着小車去城裏,多半是看望他們的寶貝兒子去了。”
“媽的,這個小王八蛋敢欺負我的女兒,老子打斷他的狗腿!”薛仁貴氣得臉色鐵青,狠狠地罵道。
呂翠英也是非常氣憤地道:“沒想到這個王大錘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這件事我一定要跟鄭春霞說說,讓她好好地管管她的兒子。”
“報警?”薛仁貴一下子冷靜下來,搖搖頭道:“不,咱們不能報警,你是女孩兒,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
呂翠英點點頭:“對,不能報警,我們家丟不起這個臉。知情的人說你是清白的,不知情的人還不一定在後面怎麼說你呢。”
薛芝蘭急道:“爸、媽,不報警的話,難道我們就白白地放過了王大錘。”
薛仁貴一揮手:“咱們當然不能白白地放過他,向他要錢。”
薛芝蘭氣道:“爸,錢是不能解決問題的。王大錘仗着家裏有錢,才無法無天。”
呂翠英疑惑地問道:“蘭蘭,你是上過大學的,像這種情況,他又沒有強姦到你,報了警,警察能抓他嗎?”
薛芝蘭肯定地道:“這還用說,當然要抓了,不然那些流氓還不知道有多猖狂。”
“抓了他們要坐牢?”
“是啊,在法律上這叫強姦未遂,起碼要坐兩三年的。”
呂翠英不禁心裏一喜,“兩三年,他們王家有的是錢,咱們要他二十萬不過份吧。”
薛仁貴點頭道:“哼,事到如今,三十萬他們也得給。”
薛芝蘭氣得直跺腳:“爸、媽,你們心裏就只有錢,你當我是你們的搖錢樹嗎?我不准你們要錢,我是一定要報警的,只有讓他們坐牢,纔會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警醒更多的壞人。”
“你敢!”薛仁貴指着女兒,臉色鐵青,“你個死丫頭,要是敢報警,就不要進這個家門!”
呂翠英拉着女兒的手,柔聲勸慰道:“蘭蘭,千萬不能報警呀,女人的清白比什麼都重要,你是個村官,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很快整個鎮的人都會知道的。爸媽向他們要一點錢,這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你們……哼,我懶得跟你們說。”
薛芝蘭一甩手,氣鼓鼓地下樓去了。
薛仁貴在她後面叫道:“蘭蘭,不要去找那個錢多多,我看他那個樣子,也不像什麼好人。”
“我的事不要你們管。”
……
再說錢多多下了樓,在樓下的椅子上提着自己的破包包,走出了薛家大門。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下來,在山上摘茶葉的人也回村了,小街上的行人明顯多了起來。
但是這些人,錢多多一個也不認識。
當然,在村民們的眼裏,他也只是個陌生人。
他們不知道,這個陌生的年輕人,將來對幸福村的影響非常巨大。
錢多多知道幸福村的辦公樓在哪兒,揹着包包,悠哉悠哉地向辦公樓的方向走去。
經過王昌偉家的門前,他停下了腳步,擡頭仰望着這幢頗爲氣派的三層大樓,在小街上巍然矗立,猶如鶴立雞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