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摩托車還是半個月之前退伍回家纔買的,嶄嶄新新,一塵不染。
錢大壯摘下了頭盔:“多哥,上車吧。”
錢多多對薛芝蘭道:“芝蘭姐,你坐中間還是後面?”
“後面。”
於是,錢多多就坐在了中間。
薛芝蘭坐在他的身後,雙手摟着他的腰。
感情這丫頭坐在我身後,就是要佔我的便宜,嘿嘿,沒事,最喜歡美女佔我的便宜了。
錢多多心裏美滋滋的,樂不可支,“小軍,口袋給我。”
錢小軍將口袋遞到他的手裏。
錢多多輕輕鬆鬆的接過口袋,“姐,你跟小軍回家吧,待會兒我們買了摩托車,一塊兒回家喫魚。”
錢可馨點點頭:“多多、芝蘭,你們早點回來。”
錢大壯戴上頭盔,啓動了摩托車,迅速往前面奔馳而去。
薛芝蘭緊緊的摟着錢多多的腰,將半個身子就壓在了他的背上。
錢多多享受着她的酥軟,美好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大壯,你當兵有沒有打過仗啊?”
“打過。但是我們不是跟別的國家打,而是跟販藥團伙打。”
“你們是在甸國的邊境?”
“對。”
“我也去過甸國,甸國北部有很多的製藥販藥團伙。”
“多哥,你去甸國幹什麼?”
“我有段時間閒着沒事,去甸國玩了一趟,那也是我第一次出國。好像甸國還居住着很多華裔的居民,他們的語言跟我們都差不多。”
“是啊。我們在邊境執勤的時候,經常都能夠看見跟我們一樣的華裔居民。”
……
錢多多跟錢大壯聊着天,薛芝蘭就靜靜地摟着他,沒說話,還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很是親熱的樣子。
外人一見,肯定以爲他們是一對小情侶。
錢大壯開得很快,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摩托車就開到了村上。
錢多多往後面提醒道:“芝蘭姐,你不要抱得這麼緊,別人看見會說閒話的。”
“關他們屁事。”薛芝蘭反而抱得更緊,而且還在他的腰間掐了一把,好像警告他不要多嘴。
錢多多沒法,只得讓她抱着。
其實。這個時候,村上的人也多半出門摘茶葉了,街道上空空蕩蕩的,家家戶戶房門緊閉,幾乎沒什麼人。
只有村衛生室的房門還打開着,賈秀玲在裏面給一個老人掛上了鹽水,驀然看見一輛摩托車在街道上駛過,後面兩個人正是薛芝蘭跟錢多多。
“芝蘭……”
賈秀玲衝到門口,叫了一聲。
摩托車已經一閃而過。
“這兩人抱得那麼緊,有情況呀……”賈秀玲喃喃地說道。
錢大壯也知道薛芝蘭的家在哪兒,徑直開到了她家的門口,停下車來。
三個人都下了車。
薛芝蘭掏出鑰匙,打開房門,錢多多提着香魚,跟隨她走進了屋裏。
“喂,你把香魚提到廚房裏去,找個水桶放着。”薛芝蘭吩咐着錢多多,噔噔噔的往樓上跑去了。
幾條香魚在水桶裏撲騰着,活蹦亂跳。
“跳吧,讓你們高興一會兒,還有三四個小時,就是你們的死期了。”錢多多看着幾條小魚兒,得意洋洋地說了一句,向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從屁股後面摸出了一包軟白沙,遞了支給錢大壯,自己也叼了一支,兩個人邊吸菸,邊聊天打屁。
沒多久,薛芝蘭出了門,鎖上大門,走到錢多多的面前,一把奪過他嘴裏的香菸,丟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兩腳。
“哎,芝蘭姐,你怎麼能搶我的煙呢。”錢多多很是憤憤不平。
薛芝蘭馬着臉,狠狠的瞪着他:“從今以後,不準吸菸。”
“男人不吸菸,枉自在人間。男人不喝酒,枉自人間走。你讓我不吸菸,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
“吸菸等於慢性自殺,你要是想死的話,現在就可以去死了,不要拖累別人。”
“我現在單身一個,赤條條來去無牽掛,我拖累誰了?”
薛芝蘭指着他的鼻子:“喂,你少給我囉嗦,我說不讓就不讓,把煙全部給我。”
“不行。”錢多多防備地捂着屁股,“這煙是我的最愛,我在錦城買的,才燒了一小半呢,不能讓你趕盡殺絕。”
“把煙給我!”
薛芝蘭像老虎一樣撲過去,抓住他的手腕,不管三七二十一,從他的屁股兜裏搜出了煙盒,扔在地上,狠狠地踩成一團。
然後彎腰撿起,丟進旁邊的垃圾箱裏。
錢大壯一見她那兇狠的樣子,害怕惹火燒身,趕緊扔掉半支菸,自覺踩上了一腳。
錢多多氣的哭笑不得:“芝蘭姐,你也太霸道了吧,我姐都沒管我,你憑什麼管我呀。”
薛芝蘭瞪着他:“憑什麼?我是幸福村的村長,村裏的一切事情,只要我看不順眼,我都要管。”
“你是村長,你還能管我們喫喝拉撒呀。”
“你少廢話,上車。”
錢大壯趕緊上車。
“幸好你只是一個村長,要是當上鄉長、縣長,那還得了。”錢多多嘟噥着,乖乖地上了車,坐在錢大壯的身後。
薛芝蘭也上了車,坐在錢多多的後面,還是用手抱着他的腰,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點也不擔心讓別人看見。
這丫頭,真的是愛上自己了。
錢多多心裏暗想。
孽緣呀,錦城還沒結束,又招上女人了!
錢大壯打燃火,飛快的往靠山鎮駛去。
幸福村到靠山鎮足有五六公里,幸好村裏到鎮上全是水泥路,而且這段路涉及自身的利益,王昌偉沒有做假,路況特別好。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摩托車開到了靠山鎮。
錢多多是第一次到靠山鎮,默默地打量着這個鎮子。
靠山鎮並不大,三面環山,但是山並不高,整個鎮子就在山腳下的一塊窪地裏,月亮河匯進了一條小小的支流,在鎮子的旁邊緩緩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