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條人影疾速竄到了麪包車的側面,伸出雙手,用力將麪包車一推——
轟!
麪包車側身翻倒。
當然,掀倒麪包車的人正是錢多多。
錢多多繼續翻,轟一下,麪包車四個輪子向天;轟一下,又側身翻倒……一輛偌大的麪包車在他的手裏好像玩具似的,翻來覆去,毫不費力。
三番兩次之後,車裏的傢伙一個個撞得頭破血流,哇哇大叫,哪兒還顧得上什麼拼命。
二十多個警察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圍住了麪包車……
丁小美、楊柳青、薛芝蘭等人都下了車。
楊柳青興奮得直跳,“哇,漂亮!太精彩了!哥,再來一下……”
錢多多又翻了兩下,終於停住了。
麪包車的車體已經完全變形。
錢多多用力拉開車門,將頭伸進去一看,只見裏面十來個傢伙趴在車廂裏,不停地呻吟着、叫喚着……
錢多多伸出手去,拽住一個傢伙的衣領,將他拖了下來。
警察們一涌而上……
十分鐘之後,警察們將麪包車裏的傢伙全部拖了出來,每個人都銬上了手銬。
這十一個傢伙,每個人都摔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頭暈腦脹,一個個趴在地上叫喚,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厲小刀戴着手銬,坐在地上,額頭上撞出了一個大青包,一縷鮮血流在了臉上,他茫然看着一片歡呼雀躍的人羣,不知道自己怎麼一下子敗得這麼慘,這一切,好像在做夢一樣。
明明他們已經成功了呀!可是,怎麼弄成了這樣?
警察們把麪包車裏的旅行包也全部拖了出來,堆在一塊兒,錢多多隨意打開一個口袋,裏面還有個塑料口袋,用繩子拴得緊緊的,解開繩子,一股濃郁的香味立即撲入鼻孔。
沒錯,口袋裏裝的正是香泥。
錢多多雙手插在褲兜裏,悠哉悠哉的走到厲小刀面前,身旁跟着丁小美、楊柳青、薛芝蘭、錢小軍、王榮耀,還有靠山派出所的所長張光明。
“厲小刀,沒想到吧。”錢多多笑眯眯的看着他。
“錢多多,你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行動!”厲小刀狠狠的盯着錢多多,掙扎着,想站起身來。
“臥槽,你還有勁兒呀。”錢多多一腳將他踹倒在地,踩在他的胸口上,指着他的頭,“厲小刀,我要是早就知道你們的行動,也不至於讓你們在這兒撒野,隨便開槍殺人了。其實,我也是半個小時之前才知道的。”
“你們已經抓住了春仔跟華仔?”
“我不知道誰是春仔跟華仔,不過,黃家華他們十二個人已經完蛋了。”
“一定是他們出賣了我們!”厲小刀恨得咬牙切齒。
“厲小刀,你是個很聰明的人,不過,你的聰明沒用在正道上。我們不是一路人,老子不想跟你廢話,有什麼疑問,你到警察局去,跟警察說去吧。”錢多多轉身看着張光明,“張所長,你好好看着他們,市裏的警察已經在半路了。”
丁小美對着錢小軍,很有經驗的吩咐道:“小軍,你們帶着幾個兄弟,好好看着落霞洞,把落霞洞跟香湖裏面的人全部清理一遍,凡是身份可疑的人,凡是跟裏面的工作無關的人員,統統趕出來,仔細審問,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錢小軍點點頭,立即帶着八九個村裏的警察,向落霞洞走去。
丁小美又對王榮耀道:“榮耀,你帶幾個兄弟回中心村居民點,三個一組,加強巡邏和警戒,遇見身份不明的陌生人,同樣扣住,仔細審問。”
王榮耀點點頭,也招呼着七八個村裏的警察,往警車走去。
丁小美最後道:“剩下的兄弟,就在廣場上,三個一組,加強巡邏和警戒。”
剩下的六個警察,也分成兩組,開始工作。
楊柳青吊着丁小美的胳膊,很是羨慕的道:“美姐,你好威風呀,要不我們換一下工作,我來當幸福派出所的所長,你去負責落霞洞跟香湖的改建工作,好不好?”
丁小美笑道:“行啊,只要雪姐跟多多同意就行。”
錢多多斬釘截鐵:“不行。就算雪姐答應,我也不會答應。”
丁小美聳聳肩膀,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楊柳青轉身拉着錢多多的胳膊,撒着嬌道:“哥,我們就換一天,我也想穿着警服,指揮者幾十個警察,感覺一下什麼滋味兒。”
錢多多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下,以教訓的口吻道:“丫頭,你連警察都沒當過,就想當指揮官,你以爲這是過家家呀。”
衆人都笑起來。
“哼,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滿足我,不理你了。”楊柳青撅着小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薛芝蘭摟着她的肩膀,哄着她道:“青兒,明天我們抽個時間去訓練場找大壯,讓他給我們找兩套警服,教我們練槍法。”
“好啊好啊。”楊柳青連連點頭,又高興起來,眉開眼笑的模樣。
這個丫頭,自從跟錢多多滾了牀單,心情大好,根本不知憂愁的滋味。而且,也常常主動跟丁小美套着近乎。
反正趁年輕,還有大把可以揮霍的時光,只要開心就好,其它什麼都不管。
王榮耀帶着八個警察,剛剛走到兩輛警車面前,還沒上車,一輛小車從中心村的方向開了過來,停在他的面前。
王昌新從駕駛室伸出頭來:“榮耀。”
王榮耀叫道:“爸,你們也來了。”
王昌新打開車門,跳了下來。
除他之外,車上還下來了四個人,他的老婆梁昇平,女兒王海霞。
另外兩個是一對中年男女,男的叫鄧世忠,女的叫劉麗,他們是鄧兵的父母。
鄧世忠跟王昌新平時就是比較好的親戚朋友關係,晚上兩個人一塊兒在靠山鎮喝茶聊天,忽然知道幸福村發生警匪槍戰的事情,死傷了很多警察,兩家人就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幸福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