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護士站的幾個護士都嚇傻了,愣愣的看着他們,一句話都不敢說。
嘭!
一個警察勇敢的踹開了房門,舉着手槍,衝了進去。
其餘的警察也都衝了進去。
房間裏面很安靜,有兩張病牀,分別躺着兩個人,一男一女。
當然,這兩個人就是邵峯跟袁小青。
巨大的踹門聲將兩個人都驚醒了,兩個人都爬起身來。
十幾個警察分別向他們撲過去,十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的腦袋。
兩個人的耳邊響起一陣陣嚴厲的喝叫聲:
“不許動!”
“不許動!”
兩個人都懵着了,目瞪口呆,一時間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王隊長、俞飛鴻、旅館老闆三個人也走進了房間。
旅館老闆看見袁小青,立刻就認出來了:“就是她!”
王隊長一揮手:“把他們抓起來。”
十幾個警察分別將邵峯跟袁小青抓了起來。
邵峯的身上到處是傷,還沒有痊癒,被幾個粗暴的警察一抓,痛得連聲叫喚。
袁小青看見旅館老闆,已經基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奮力掙扎着叫喊:“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是受害者,青峯鎮的旅館老闆可以作證的!放開我!放開我……”
俞飛鴻走過去,一個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兇惡的吼叫道:“當天晚上跟你一塊兒的那兩個人在哪兒,說!”
袁小青怒目而視:“我不知道。”
這麼多警察,如果告訴他們的話,錢多多肯定被抓,她當然不會說。
啪!
俞飛鴻又是一個重重的耳光:“說!”
這傢伙心裏一肚子的怒氣沒地方發泄,已經忍了好幾天,這個時候毫不留情,下手真的很重,把袁小青的臉都打腫了,嘴角也流出了鮮血。
“呸!”袁小青瞪着俞飛鴻,一口血沫吐在他的臉上,“你們這些臭警察,不分青紅皁白的抓人,真正犯罪的人是荊太子那幫混蛋,不是我們!”
“臭婊子!”俞飛鴻抹掉臉上的血沫,揪住她的衣領,左右開弓,一連抽了她幾個大耳光。
“小青!”邵峯心疼不已,大聲叫喊起來,都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了。
袁小青兩邊的臉都腫了。
王隊長毫無憐憫之心,很是威嚴的道:“把他們帶回去,嚴加審訊。”
俞飛鴻忙道:“王隊,咱們就在這兒審,而且要快,一旦走漏風聲,兇手很快就跑掉了,一旦讓他跑掉,想要抓到他就難了。”
王隊長點點頭,走到袁小青面前,沉聲問道:“說,五天之前的那個晚上,跟你一塊兒的那兩個男女在哪兒?”
“不知道。”袁小青狠狠的瞪着他。
“你知不知道,包庇罪犯是要受到嚴重懲罰的,你如果不說,將會面臨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如果罪犯在社會上造成更大的危害,你的罪行還要加重。”
“我們是受害者,我們沒有犯罪。”
“受害者?”王隊長冷冷一哼,“你以爲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是夜總會的小姐,你們是一個作案團伙,你勾引了荊鵬翔等六個受害者,將他們引到青峯鎮的小旅館,然後其餘的團伙成員對他們進行敲詐,敲詐不成,就對他們進行了迫害,兇狠殘忍的打斷了他們每個人的雙手,你還敢說你是受害者!”
“你有什麼證據?誰證明他們給你的酒裏下了藥?”
“我……”袁小青一時語塞,事情已經過了好幾天,肚子裏的迷藥早就排空了,除非當晚就化驗,現在哪兒有證據。
看見一旁的旅館老闆,袁小青叫道:“他可以證明,他知道我是被強姦的。”
旅館老闆連連擺手、搖頭:“喂,你不要胡說,我可沒看見他們強姦你,我只知道你們前腳進了我的旅館,你的兩個同夥後腳就跟進來了,沒一會兒,我聽見樓上一陣慘叫的聲音,跑上去一看,屋子裏倒了一地的人,可嚇死我了。其它我什麼都不知道。”
旅館老闆早就被俞飛鴻買通了,而且知道荊鵬翔等人個個都有背景,當然會昧着良心說瞎話了。
袁小青怒不可遏,厲聲罵道:“你混蛋!你睜着眼睛說瞎話,明明你什麼都看見的!”
旅館老闆一副假惺惺的面孔:“妹子,你就承認了吧,別跟政府做對了,你們這種仙人跳的玩意兒我看得多了,早晚都會被抓住的,還不如早點承認,識時務者爲俊傑……”
“你別再說了!我草泥馬個混蛋玩意兒!”袁小青氣得連連掙扎,對身旁的警察又踢又打,“你做僞證,你胡編亂造,你會斷子絕孫的!你會不得好死的!”
旅館老闆躲在俞飛鴻的身後,不再說話了。
邵峯大聲道:“警官,我可以證明,荊太子他們是故意陷害小青!”
王隊長沉聲道:“你是誰?”
“我是小青的男朋友,我叫邵峯。”
俞飛鴻走到他面前:“既然是男朋友,你以爲警方會相信你的話嗎?你們就是一夥的,說,還有兩個狗男女在哪兒?”俞飛鴻一把掐住了邵峯的喉嚨。
邵峯哇哇的叫着,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神情很是痛苦。
“峯哥!臭警察,你們放開他!”袁小青悲憤的叫喊起來。
這時,一個警察搜出了袁小青的手機,遞給王隊長:“隊長。”
王隊長接過手機,翻看着裏面的電話號碼,看見多多兩個字,便把手機屏放在袁小青的面前:“就是他,對不對?”
“不對。”袁小青一口否認。
俞飛鴻走到王隊長身旁,看了看手機,立即道:“王隊,肯定是他。六個受害者都聽見過這個名字——多多。”
“馬上打電話,監測手機信號。”王隊長當即命令。
很快有警察拿出了便攜式的信號檢測器。
另外兩個警察拿出了封口膠,封住了袁小青跟邵峯的嘴巴,不讓他們發出聲音。
王隊長拿着袁小青的手機,開始撥打着錢多多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