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呼小叫的像什麼樣子。”

    一道流光從高空中落下,落在大比擂臺前的高臺上,顯露出三道身影。

    一人鬚髮皆白,面容清瘦,鷹鉤鼻,目光幽冷,剛纔說話的正是他。

    另一人則要年輕許多,是一名宮裝美婦,雖然樣貌不比夏傾城,卻有一股成熟的韻味。

    這二人牧塵都不認識,但他認識最後一人。

    正是帶隊進入祕境試煉的內門長老安雲鶴。

    “這二人和安雲鶴聯袂而來,且不分前後,想必也是內門長老。”

    牧塵暗自將二人的樣貌記住,這可都是金丹境強者!

    “姓牧的,這次大比想拿第幾啊?”

    一名男修士不知何時出現,陰陽怪氣的說道。

    而在他旁邊,一羣人正簇擁着周玄,正津津有味的看着這一幕。

    原來是周玄養的狗啊。

    這是故意來找他麻煩。

    牧塵恍然,對付這種惡狗他可沒有好脾氣:“自然是第一,還有你這種蠢貨最好別讓我在擂臺上碰見。”

    “你……”

    那人還想說什麼,但想到牧塵在祕境試煉展現的實力,壓住了口中剩餘的話。

    “第一?哈哈,你一個築基境想拿第一?”

    “癡心妄想,就憑你也配?”

    “真以爲拿了個祕境試煉的第一就可以不知天高地厚?垃圾永遠是垃圾,一個築基境而已,我們隨手可以捏死。”

    周玄身邊幾名凝神境弟子一臉不屑,語氣中滿是譏諷,在他們看來,牧塵在築基境中再怎麼厲害也沒用,不可能是凝神境的對手。

    “但願在擂臺上你還能這麼硬氣,到時候我會親手宰了你。”

    周玄冷冷的說道。

    他這番話是要斷了牧塵的後路。

    一旦二人在擂臺上交手,必定是你死我活,倘若牧塵投降,那就身敗名裂。

    “好狠毒的傢伙,這是想把牧塵往死路上逼啊。”

    “這邊幫狗仗人勢的東西,真以爲凝神境有多了不起?”

    “牧塵一個人就能打一片,一幫渣渣!”

    龍國觀看直播的人們紛紛爲牧塵鳴不平,認爲這些傢伙欺人太甚了。

    他們大多都不認識牧塵,單純就爲了巴結周玄,便對牧塵惡語相向。

    那個周玄更是可惡到了極點,難怪系統會發布任務幹掉他,實在是這傢伙太壞了。

    對於這幫人的話牧塵不再理會,一個個叫的再響有什麼用,真上了擂臺,都只是一幫雜魚罷了。

    第一輪大比晉級的一百名弟子再加上人數較少的凝神境弟子,一共分爲十個擂臺進行比試。

    通過抽籤來決定對手和順序。

    牧塵一連擊敗數名築基境弟子,輕鬆進入十六強。

    至於那些凝神境弟子,同樣很輕鬆,除非遇到同級的弟子,否則對手基本上都是直接投降。

    以築基境戰凝神境,那是自討苦喫。

    這也導致十六強中除了牧塵全部都是凝神境弟子。

    這倒是讓牧塵頗爲納悶,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好運氣,在進入十六強前一個凝神境也沒碰上。

    正好可以隱藏他真正的實力。

    此時的衆人恐怕還以爲他只是築基境。

    十六晉級八強的比賽,牧塵的對手是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初入凝神境的修爲。

    “看那,那個叫牧塵要面對凝神境了。”

    “也不知道他能撐幾個回合。”

    晉級八強的比試是同時進行的,牧塵這邊圍了不少人,只因其他地方都是凝神境打凝神境。

    這邊誤以爲是築基境打凝神境,衆人都想看看牧塵能夠撐幾招。

    “嘿嘿,今天就讓我替周師兄好好教訓教訓你,好叫你小子知道什麼叫做夾着尾巴做人。”

    尖嘴猴腮的男弟子冷笑着說道,他名叫趙河,外號猴子,是外門中有名的狠辣傢伙。

    趙河手持一把古樸的銅錢劍,欺身而來。

    “這傢伙怎麼用銅錢劍當武器,這玩意不是道士施法的東西嗎?”

    “好傢伙,這東西砍人也行?”

    “不怕一劍砍在敵人的劍上,銅錢蹦一地啊。”

    “沒準這傢伙適合近戰道士。”

    龍國觀衆們看到這一幕都有些不可思議,覺得修仙界還真是神奇,無奇不有。

    “牧塵我覺得你應該小心一些,越是這種奇怪的武器越有可能有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手段。”

    “你先前讓李遠幫忙調查,卻從未聽說過這件武器,對方要麼是最近纔得到,要麼就是故意隱瞞,想要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智囊團的人給出建議。

    牧塵聽聞這番話,也是謹慎了許多,哪怕他不將這些親傳弟子放在眼中,但需知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盲目自大早晚要陰溝裏翻船!

    唰!

    牧塵擡手一揮,數道劍氣飛出。

    砰砰砰!

    趙河揮舞銅錢劍,講這些劍氣盡數擋下,依舊向他逼近。

    “這傢伙一直想要近身作戰,莫非是這銅錢劍在近戰中會起到什麼特殊效果?”

    想到這一點,牧塵果斷後撤,對方既然想近戰,那他偏不給對方這個機會。

    “嘿嘿,你是怕了嗎?你的劍法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不敢跟我比比劍法。”

    趙河一邊追一邊譏諷。

    “這個牧塵到底行不行啊。”

    “好好的外門大比,別的擂臺上都是各種術法法寶飛舞,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到了他這裏,就知道跑!”

    “早知道去看其他擂臺了,真沒意思。”

    臺下的外門弟子們叫嚷着,對牧塵的表現十分不滿。

    臺下的話牧塵壓根不去理會,這擂臺賽本就是刀劍無眼,尤其對方還跟他不對付,一不小心就可能是生死之戰,豈能兒戲?

    “這個外門師弟就連比試都這般膽怯,不敢堂堂正正的戰鬥,今後恐怕沒什麼成就。”

    觀戰臺上,薛良向一旁的夏傾城說道。

    他們做的觀戰臺只比內門長老們矮了一級,視野十分開闊,可以看到每個擂臺的情況。

    “我倒不這麼覺得,那銅錢劍是種罕見的武器,就連我都不知道有什麼效果和威能,自然不能硬碰硬,理當小心試探。”

    夏傾城注視着場中戰況,越來越頭,給出了一個不一樣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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