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還是有些不解。
按照來說,這樣的危險早該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修仙界危險的地方多了去了,這雲谷中的異象也是近幾年才形成的,還沒有多大的名氣。”
中年男子耐心的解釋。
“原來是這樣。”
牧塵點了點頭,看來這二人確實不是騙子。
至於不可能會有騙子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騙他一個區區凝神境修士。
還好有人提醒,否則真要遭了!
牧塵想到這一點,一陣後怕。
同時臉色緩和了下來,即便是那個說話夾槍帶棒的小子,在他眼中也變得順眼了許多。
“我想二位的命遠不止兩百靈石。”
中年男子說着還看了一眼靈舟內葉雨的房間。
“這裏是五百靈石,多謝了。”
牧塵直接丟給對方一個儲物袋,裏面比起對方說的數目還多了三百。
不管年輕修士態度如何,二人都算是救了他一條命,區區幾百靈石根本不算什麼。
中年男子接過儲物袋掃了一眼,頓時眉開眼笑,不愧是乘坐靈舟的人,果然是個財主。
給的靈石翻了一倍還多,還附帶了一個價值幾十靈石的儲物袋。
“你們這是打算將這件事當生意做?”
牧塵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們救人一命,索要點靈石作爲報酬,我想並不過分。”
中年男子笑着說道。
“這是積德行善的事情。”
牧塵點了點頭,認同對方的說法。
與二人告別,一溜煙的功夫,離開了雲谷所在的位置。
儘管中年男子二人已經說明只要不進入雲谷,就不會有什麼風險。
牧塵還是不願意在這裏多待片刻。
“牧公子,剛纔發生什麼了?”
葉雨一臉好奇的走出房間。
她雖然聽到了一些動靜,但牧塵不讓她出來,她也就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遇到了一點意外,像這種事在修仙界並不少見。”
牧塵一句話帶過,並不想講太多,怕把小丫頭嚇着。
並不少見……
但願我這開過光的嘴別又靈了。
牧塵突然有些擔心,別又讓他說中了。
靈舟繼續行駛,數日後,視野中出現了一座城池。
牧塵帶着小丫頭補給了一些食物之類的東西。
“找一家店,咱們好好喫一頓。”
牧塵看着城池中人來人往,感受着久違的煙火氣,頓時來了興致。
雖說修行者餐霞食氣,到了他這個境界,已經完全可以做到不食人間煙火。
但對於從龍國這樣的美食大國穿越而來的牧塵來說,沒有美食人生就失去了一大樂趣!
正好異國他鄉,看看這裏有沒有什麼特色美食。
“小二,把你們這裏最有名的菜都上一道。”
來到酒店,牧塵十分還爽的說道。
此時的牧塵早已換掉先前血腥味濃重的衣物,換了一身錦繡綢緞。
對於修士來說,世俗的花銷真的算不得什麼,金銀之物價值遠不能和靈石相提並論。
“得嘞。”
小二應了一聲,只當是來了位富家公子哥,當即通知後廚備菜去了。
門口處傳來一陣大喊聲,幾道人影走進了店鋪中。
其中一人顯露出修士的身份,頓時將店中的食客嚇的走光了,只剩下牧塵一桌。
“那邊的還不快滾!”
剛剛說話的大漢指了過來。
牧塵沒理會這傢伙,而是看向被幾人簇擁的青年男子,一臉愕然。
還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遇到了薛良!
看來對方也是被傳送到了這一帶,正準備返回宗門。
在他身邊的幾名凶神惡煞的大漢年紀都不小,修爲境界卻只有初入凝神境的樣子。
十有八九是對方最近收的狗腿子。
“牧師弟,沒想到咱能在這裏還能碰面,咱們還真是有緣啊。”
薛良此時也注意到了牧塵,冷笑着走了過來。
一旁的幾名大漢見雙方認識,便不再說什麼。
“沒想到薛師兄還能活着從祕境中出來,還真是讓我意外,看來陰靈宗那個叫玄夜的傢伙實力也不怎麼樣。”
牧塵毫不示弱,現如今以他的實力,薛良也不值一提。
在他眼中,身邊只有幾名凝神境低階的薛良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罷了。
“看來就是你用花言巧語蠱惑了傾城,才讓我那般狼狽,險些死在碎片空間中。”
薛良一臉怨毒,這些天他受得罪比先前加起來都多,此時遇到牧塵,將氣全都撒在了牧塵的身上。
“蠱惑?擺脫你清醒一點好嗎,夏師姐壓根就看不上你。”
牧塵不屑的說道。
“你找死!”
這句話彷彿刺痛了薛良的內心,他惱羞成怒,對身旁的幾個大漢吩咐道:“都給我上,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我要好好折磨他,讓他明白什麼叫做痛苦。”
幾名大漢得令,二話不說便圍了上來。
一個個動用武器,妄圖將牧塵制服。
幾名小二和掌櫃見到這一幕,嚇得立馬躲藏起來。
“就憑你們幾個雜魚也想抓我?”
刀光劍影中,牧塵豪不拖泥帶水,不消片刻便結果了幾人的性命。
一旁的葉雨不敢直視這種血腥的畫面,趕忙挪開了視線。
“你什麼時候已經凝神境七層了?”
薛良一臉震驚,在他的認知中,牧塵不過是個前不久剛剛通過外門大比進入內門的廢物。
剛收的幾名小弟解決他綽綽有餘。
誰知剛纔一打起來,他發現,那個在他眼中僅僅只是個廢物的牧塵,居然已經凝神境七層了。
“好,很好,敢殺我的人,你這是自尋死路,老老實實告訴我你是怎麼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裏突破到凝神境七層的,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薛良此刻看向牧塵的眼神中不光是殺意,同時還有貪婪。
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提升到凝神境七層,這小子一定有祕密。
“這個祕密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牧塵搖了搖頭,在他的眼中,薛良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既然你這麼不懂規矩,那我就先宰了你,再從你身上找出這個祕密。”
薛良彷彿在闡述一個已經確定的事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