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頭戴斗笠,黑紗遮面,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看不到半點容貌。
“什麼人?”
燕山宗衆人心頭一驚,爲首的築基修士一臉戒備的問道。
在沒搞清楚來人的來歷之前,雙方都有擔憂。
斗笠人默然不語,身形一閃,直衝燕山宗衆人。
見到這一幕,守山大陣內的宋虎等人心頭一鬆,看來是友軍!
不過這傢伙什麼實力?居然敢一個人衝向對面六名修士。
“停止祕術,攔住他。”
築基修士大喝一聲,對方膽敢一個人衝來必然有所依仗,讓他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
一衆燕山宗修士趕忙停止了合擊祕術,一個個掏出法寶,施展術法迎敵。
面對迎面而來的攻擊,斗笠人毫不躲閃,任何攻擊落到他身上,都如同觸碰堅不可摧的玄鐵,不起半點作用。
“以武入道的體修?肉身之力居然如此強悍!”
築基修士嚇了一大跳趕忙道:“體修肉身固然強悍,但是神魂是薄弱之處,但凡有攻擊神魂的手段都使出來,都不用大意,這關乎生死!”
一衆燕山宗修士聽了這話,趕忙各使手段,有人取出一尊小鐘,搖晃起來,有人張口發出怪異的鳥叫聲,有人取出一隻翠綠的竹笛吹奏起來。
這些聲音混雜在一起,哪怕有守山大陣,宋虎等人依舊頭痛欲裂,只有牧塵面不改色。
而一衆燕山宗修士顯然是有防範神魂攻擊的手段,這些攻擊並不會傷到他們自己。
“哪怕修爲跌落,我的神魂依舊是凝神境,這種專門針對神魂的攻擊,對我不起作用。”
牧塵心神一動,對這些攻擊毫不以爲意。
這些需要通過音波來進行的神魂攻擊只屬於最低級的那種,據說高明的神魂攻擊讓人防不勝防,無聲無形。
直面這些神魂攻擊的斗笠人按理來說受到的影響應該是最嚴重的,但是他卻彷彿什麼都沒有遭遇。
“啊!”
兩名練氣境修士毫無抵抗之力的被砸飛出去,倒地時已經沒了氣息。
其他人見此一幕,哪還敢再抵擋,直接起身就跑。
尤其是那名築基修士反應最快,率先取出一件飛行法寶,就要逃離。
斗笠人一個閃身便將其追上,一隻大手一把將其頭顱擰了下來,鮮血四濺。
其他幾名練氣境修士分別朝着不同的方向逃竄,卻無一人成功逃離,一個個通通慘死。
這恐怖的戰力讓守山大陣內幾人心中一凜,現在雖然證明對方不是燕山宗的人,可也未必是友軍啊。
萬一是個途徑此地的魔道修士?
那他們豈不是一樣要遭殃。
以對方剛纔所展現出的恐怖戰力,宋虎等人不認爲守山大陣能夠擋得住對方。
就在宋虎等人忐忑不安之時,斗笠人僅僅是回身看了一眼守山大陣,之後便縱身一躍,飛入高空消失不見。
“就這麼走了?”
“應該是某位咱們百葉國聯盟路過的高人。”
令懷遠長出一口氣道。
“正是走運啊,那幾個燕山國修士居然連攻擊神魂的手段都有,光憑咱們幾個恐怕凶多吉少。”
老頭唏噓不已。
剛纔那種情況,即便立即逃走,也很有可能被追上,更何況還會背上臨陣脫逃的罪名。
還好有路過的前輩高人出手,這才逃過了一劫!
一念至此,宋虎三人皆是一臉慶幸。
唯有牧塵全程內心毫無波瀾,這所謂的前輩高人正是他先前悄悄放出去的魔屍。
面對剛纔那種危局,他沒辦法直接暴露魔屍,只得換了個方法,讓魔屍裝作路過的高人出手,這樣才能跟他牧塵扯不上關係。
這一次遭遇襲擊,衆人不但沒有損傷,反而得到了好處。
需知剛纔那位前輩高人出手後,並未將死去的燕山宗修士身上的物品拿走,這些人連攻擊神魂的法寶都有,必然富的很,更何況還有一名築基修士。
“咱們可是賺了一筆。”
宋虎走出防守大陣,將那幾人身上的儲物袋都搜刮了出來。
幾人湊在一起興沖沖的分了起來。
牧塵對於這些東西自然不敢興趣,不過他現在怎麼說也是“練氣境”修士,自然要有練氣境修士該有的樣子,於是也跟着分了些東西。
這些傢伙的身上靈石之類的東西並不多,都是一些法寶、丹藥之類的東西。
畢竟是外出執行任務,身上的靈石都用來購買保命亦或者攻殺的東西這很正常。
這些傢伙身上最珍貴的便是那些能夠進行神魂攻擊的法寶。
只不過這些法寶在剛纔的戰鬥中,只保存下來三件,而牧塵等人一共有四人,自然就不夠分了。
牧塵直接表示他不需要這種法寶,於是其他人便興高采烈的三件法寶分了,在其他東西上多分了一些給牧塵,當做補償。
經過這一番波折後,令懷遠繼續值守,牧塵三人則是沿着整個礦山,各自負責一片區域,檢查守山大陣是否有損壞的地方。
半日後,附近據點的援兵趕了過來,在得知情況後,便又離開了。
這讓牧塵等人頗爲無語,按照常理來說,這一處資源點遭受了攻擊,理應加強防守力量纔對,那些傢伙卻沒有半點要派人過來的意思。
好在之後的一段時間,都沒有人再襲擊礦山,否則的話,每一次都恰好有高人路過,那就說不通了。
本以爲會一直在這裏守到戰爭結束,誰知前方戰場卻傳來了一個意外的消息,百葉國修士聯盟不光守住了,還打了個大獲全勝,現在正要反攻燕山宗,一舉拿下燕山國!
這消息讓牧塵頗爲驚訝,燕山宗既然敢對百葉國下手,必然是佔據了很大的優勢纔對,這怎麼就戰敗了,這麼拉的嗎?
從防守方變成了進攻方,礦山自然不需要那麼多人去鎮守,除了原本就在這裏的老頭,牧塵三人都被調走,前往邊境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