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的有人讓人沒眼看。
趙小甜也被顧南給噁心壞了,直接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你夠了,想發騷回家發去!”
“怎麼了?”顧南擡起頭來,若有所指的瞥了眼周北競說,“人家說了,會哭的孩子有奶喫,不像某些人呀,鐵嘴銅牙,死要面子活受罪。”
周北競站在窗邊,夾着煙的指縫在窗外,但還是有些許的煙味淡淡的被夜風吹過來。
他慵懶的靠在窗戶上,扭頭看了眼顧南,說了句,“人至賤則無敵。”
暗諷了兩句顧南賤嗖嗖,他長眸又掃了眼路千寧。
沒奶喫,確實影響他的心情。
但他怎麼也不能讓顧南小人得志。
顧南悻悻的咂咂嘴,毒舌,他吵不過就只能用行動證明。
“甜寶,你給我拿根香蕉喫。”
趙小甜還在和路千寧聊着天,誰也沒把他們幼稚的爭執放在心上。
隨手拿了根香蕉遞給了顧南,顧南哼唧了聲抱着她的身體扭了扭,“你給我剝開。”
“顧南,你住院第一天別逼我扇你!”趙小甜使勁把他頭從懷裏揪出來,可剛鬆開他又一頭扎回來。
趙小甜索性就把香蕉丟在病牀上,“愛喫不喫。”
“好了,他是病人,你就好好照顧一下吧,週五晚上有個教育研討大會,我得爲了去那裏做準備,時間緊張,去不了。”
路千寧有些被顧南膩到,不由自主的看了眼窗邊站着的周北競。
他還保持着一隻手伸在外面的姿勢,沉眸落在顧南身上,眉頭緊蹙也不知在想什麼。
雖然說趙小甜看起來很嫌棄顧南,但到底也阻止他繼續往她懷裏鑽。
周北競總不能學來這一招吧?
那畫面,路千寧想想都覺得腦仁疼,果斷的結束了這次的探望。
“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了,改天等我不忙了再約着一起逛街。”
她話音落地,周北競已經掐滅了煙,關上窗戶隨她一塊兒往外走。
趙小甜嘟嘟囔囔的說他們來了晚飯都沒喫就要走,心裏過意不去。
“甜寶,他們不在這兒喫正好,不然你得餵我,他們看了不眼紅嫉妒嗎?”顧南振振有詞。
在趙小甜的罵罵咧咧聲中,路千寧和周北競走出病房。
她扣着周北競骨節分明的手指,忍不住笑了,“真好,我挺喜歡他們這樣的。”
“是嗎?”周北競解讀一下她這話:她喜歡顧南那種賤嗖嗖的?
“僅限於他們。”路千寧解釋了下,看着行,但真攤上顧南那樣的……她喫不消。
回到小區已經快八點鐘,路千寧依舊打算直接回樓上。
“你這麼晚回去,他們肯定沒留晚餐,剛好我也沒喫,在我那兒做些喫的,喫飽了再回去吧。”
周北競面色如常,認真的讓人看不出他有一丁點兒的壞念頭。
電梯裏光纖有些昏暗,逼仄的空間讓路千寧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回來的這一路上,周北競都顯得很淡定正經。
她要顧慮反倒是顯得小心眼了。
“那也行,我喫飽了就回來。”
室內一片昏暗,周北競換鞋時開了玄關的燈,將自己的鑰匙掛起來。
旁邊就是被路千寧留在這兒的那串鑰匙,她掃了一眼迅速收回目光,把鞋換下來走向屋內。
“我去做晚餐,有什麼想喫的可以提前說。”周北競跟在她身後在沙發上落座,長臂直接以圈着她的姿勢。
看她像防賊一樣的目光,沒忍住落在她額頭一吻。
“沒什麼特殊要求,你去吧。”
路千寧推了推他。
他薄脣抿了下,起身往廚房走,解開襯衫的兩顆釦子,又將袖口挽起兩截。
精壯的小臂肌肉分明,在冰箱裏拿了幾樣食材,有條不紊的做晚餐。
路千寧處理了幾個學生的一些線上問題,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滿屋飄香。
她放下手機擼起袖子進廚房,幫忙收尾把菜端上桌,就可以開始喫飯了。
她剛落座,卻見周北競將襯衫釦子一顆顆的解開,露出精壯的胸膛。
“你……幹什麼?”
“油煙味太重,受不了,我去洗個澡,你先喫。”
周北競直接將襯衫脫下,典型的肩寬腰窄,不論前面還是後面每一寸都完美的猶如刀削般恰到好處。
看的路千寧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移動,直到他將腰帶解開,在浴室門口就脫了西褲。
她迅速收回目光,聽着身後那細微的動作,耳根爆紅。
她懷疑他是故意的,但找不到證據,埋頭扒拉着碗裏的飯,大腦一片空白。
依稀能想起,多少個夜晚他健壯的胸膛近在咫尺,發力時線條愈發清晰。
不合時宜的場面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她甚至忘了嚼嘴裏的米飯。
‘啪嗒’五六分鐘的時間,周北競浴室出來,腰間繫着一條浴巾。
短髮溼噠噠的滴下來的水珠劃過小麥色的肌膚,荷爾蒙的氣息驟增。
他墨瞳往這邊看了眼,正好看到路千寧偷偷撇過來的目光。
但他站在原地沒動,而是說,“我去換件衣服。”
又是五分鐘,他只穿了一條家居褲,赤裸着上身回到餐廳,在路千寧身邊坐下。
身上原本的帶着淡淡的煙味被沐浴露的松香味代替。
他,就像行走的荷爾蒙一樣刺激着路千寧的大腦。
“怎麼只吃飯不喫菜?”見她一口菜都沒喫,周北競拿起筷子沒兩秒鐘就把她碗裏夾滿了。
“夠了!”路千寧趕忙阻止他繼續,“趕快喫吧,一會兒涼了。”
她埋頭喫飯,目光時不時瞥一眼他又迅速收回來。
像是見鬼的目光一樣!
這小表情被周北競盡收眼底,但他什麼也不說,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開了葷喫不得素這話,可不僅僅是形容男人的,女人還不一樣?
無處不在的釋放着自己的荷爾蒙氣息後,他跟路千寧一塊兒放下了碗筷。
“我來收拾碗筷。”路千寧迅速起身,拿上碗筷進廚房。
水龍頭打在碗碟上的水又澎濺到她襯衫上,沒幾滴水襯衫就被打溼,緊緊貼在纖細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