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攤牌了周總老婆就是我 >第四百零三章 必要的時候就要夠狠
    “但他也能要了路千寧的命。”顧南實事求是。

    一時間,兩個人都無話可說。

    “算了,周北競想看到的不就是這些嗎?回頭路千寧結婚咱們給他寄個請柬吧,他就安心了。”姜丞岸說。

    安心?顧南只是笑笑不說話,那他麼叫鬧心。

    ——

    翌日上午,陽光正好,路千寧和林清越一起跟着村中的人勘察村莊。

    因爲剛將周北競推上了跟項目接洽人的位置,所以周北競也跟着。

    他走路很慢,穿着黑色的襯衫和牛仔褲,腳底一雙運動鞋,目光落在前面幾個人身上。

    林清越替她拎着包,拿着水,偶爾替她分擔抱着跑跑時,她也會替林清越拿着外套。

    兩個人在一羣村民之中,愈發顯眼。

    周北競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一層薄繭的手,和黑了幾個色調的手腕。

    他們,倒是挺般配。

    “周先生。”忽然,他視線中多了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頭頂灌下來的聲音既熟悉又陌生,他擡頭對視着路千寧淡漠的眸。

    “他們說你腿腳不方便,等會兒我們要上山,你就別跟着了。”

    周北競應了一聲,在鼻腔裏發出的聲響,甚至連脣瓣都沒有張開。

    路千寧想了想又說,“再麻煩周先生讓村裏的人幫我們準備一些午餐吧,我們可以付錢,不要太辣的東西,林清越吃不了辣的。”

    他垂在身側的手微微動了下,撐着身下的石頭站直了身體,“好。”

    “麻煩再幫我女兒做一些輔食,她九個月了,長了六顆牙齒,粥或者面之類的都可以喫。”路千寧細細地交代着。

    周北競認真地聽着,身體又靠回石頭上,別開目光看着跑跑和林清越。

    良久,她沒再說話,他才說了句,“路總對自己的飲食沒什麼要求嗎?”

    “沒有。”路千寧說,“只要他們兩個喫好了,我怎麼樣都行的。”

    “是嗎?”周北競折回目光,又問了句,“之前見路總時,你似乎情緒不太對,是覺得……認識我嗎?”

    說完,他又蹙着眉低下頭了,爲了掩飾懊喪,捏了根菸放在嘴裏,背過身去,“午餐我會讓人提前準備好,路總去忙吧。”

    路千寧,“好。”

    他沒深問,她就當沒聽見的,轉身去了林清越那兒,跟着幾個村民上山。

    他們的身影縱橫交錯,隱入山林間。

    周北競的眸色沉了又沉,終歸還是掐滅了煙回去,找人做午餐。

    路千寧和林清越勘察完山上的情況,已經過了午餐時間,滿桌的菜品都涼了。

    不想麻煩人家,林清越便自己去生火重新加熱了一下。

    在那一些碗碟中,路千寧看到了之前跑跑最喜歡喫的細面。

    現在跑跑還是那麼喜歡喫,加熱好以後路千寧喂她,她吃了大半碗。

    跑跑喫飽後,林清越就熱完了其他的菜,他直接將跑跑在路千寧懷裏抱出來,“我看着她,你先喫,等會兒涼了胃會不舒服的。”

    “好。”路千寧沒矯情,掃了眼陶家角落院子裏開着一條縫的窗戶,她快速吃了幾口後,換雙筷子夾了林清越喜歡喫的菜。

    “我來餵你,你喫涼了胃也會不舒服。”

    林清越笑了笑,將她夾的東西吃了。

    她喫一口,喂他一口,偶爾逗弄兩句跑跑,畫面分外和諧。

    那扇窗忽然就關上了,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人爲。

    喫飽後兩人回到住處,林清越做勘察報告表,路千寧帶着跑跑睡午覺。

    晚上陶家又有人來請路千寧和林清越過去喫席。

    路千寧帶着跑跑就和林清越去了,該喫喫該喝喝,時不時和林清越低語幾句。

    因爲林清越幫她抱着跑跑,兩人難免有肢體接觸。

    眨眼,距離周北競和陶舟的婚期就剩下一天了。

    陶家人再來請路千寧時,路千寧帶上了林清越幫忙帶過來的新婚禮物,除此之外還單獨準備了一個小盒子。

    這次,路千寧和林清越留到最後,其他喫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陶小姐,周先生,按理說你們兩個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我還是想慎重地問兩位一句,你們真的要結婚嗎?”

    陶舟毫不猶豫地說,“當然了,路總說的這是什麼話?”

    路千寧看向周北競。

    他一隻腳踩在椅子腿上,身子靠在椅背上,整體姿態有些僵硬。

    他薄脣輕啓吐出兩個字,“當然。”

    “那好。”路千寧將禮物遞給陶舟,“這是我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

    末了,她又將一個紅色的小盒子交給了周北競,“這份交給周先生好一些,相信你用得上。”

    盯着那個小盒子看了好一會兒,周北競才接過來,裏面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他眸光輕顫,眉頭緊蹙。

    “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明天的婚禮我就不參加了,我和林副總要回江城了,真遺憾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

    陶舟給說了句,“那路總和林副總不如就晚走兩天呢?”

    路千寧輕笑了下,“不了,到了該走的時候,該果斷一些,我前夫說過,優柔寡斷不是什麼好事兒,必要的時候就要夠狠。”

    那是她曾經做周北競助理時,他親口跟她說的。

    說這話時,她第二次上他的牀。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她就有些亂遭遭的,因爲第一次收了他的錢,那第二次也收就等同於賣身。

    他一邊吻着她的脣一邊說,“優柔寡斷不是什麼好事兒,必要的時候就要夠狠。”

    “前夫?”陶舟看了看周北競,那不就是他嗎?

    又擔心自己的目光暴露什麼,她迅速轉移了話題,“那路總回江城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路千寧始終看着周北競,他坐在那兒垂眸不語,劍眉緊蹙,一句話也不說。

    不知是真不在乎,還是——

    “有啊,趁着跑跑還小,給她找個合格的父親,讓她不要做沒有爸爸的孩子。”

    她笑着看向陶舟,“她現在剛要學叫爸爸,等會叫了時有人應,多好。”

    院子裏一片死寂。

    路千寧也不多留,轉身示意林清越,“我們走吧,明天下午還要趕飛機呢。”

    說完,她拿上包,任由林清越抱着跑跑轉身離開。

    坐的穩穩的周北競豁然站起來,身下的椅子‘吱呀’一聲被支出去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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