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人回到樓上琢磨一番,今天一大早就找吳玉蘭,讓吳玉蘭到醫院裏來查查,看能不能找到路千寧的主治醫生,想個辦法把路千寧的孩子弄掉了。
吳玉蘭約了她認識的一個婦科大夫中午在這裏喫飯,沒想到就這麼巧,遇上了路千寧和周北競。
她連飯都顧不上吃了,直勾勾盯着路千寧,喫着飯的時候還時不時想吐,跟她當初孕吐一模一樣。
“這不是懷孕這是什麼?還查什麼查?!”吳玉蘭當即就拍了兩張照片,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嚇得她一哆嗦。
回頭看到走過來的醫生長舒一口氣,“靜姐,你嚇死我了!你快看看,這個女人有沒有在你科室掛號?”
張靜看了看照片後,先是搖頭,又點頭,“不,她沒在我科室,但是她確實在婦產科來着,我今天還看着她大包小包的往婦產科頂樓的vip套房裏搬東西,我隨口問了一句主任,主任沒說裏面住的誰,但是上頭下來的命令,瞞的嚴嚴實實呢。”
吳玉蘭當即就拍了下大腿,“絕對錯不了,肯定是懷孕了,胎位不保,要住院保胎?”
各種想法冒出來,但沒有證據。
她就找了個地方躲着,待路千寧喫飽離開後悄然跟上去。
親眼看着路千寧進了頂樓的婦產科套房,她又拍了照片,給蔣夫人發過去。
【媽,路千寧就是懷孕了!不過醫院裏把她的消息對外保密,她的主治醫生也很難買通,我們只能想別的辦法。】
不出三秒鐘,蔣夫人就打電話過來,“很難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在北原這地盤上,我們還能治不了她嗎?”
“媽,您這話說的,我的意思是偷偷摸摸的多沒意思,路千寧可沒少給您添堵添氣的,我們不得搓搓她的銳氣,出口氣嗎?”吳玉蘭跟路千寧沒什麼交集。
但是誰讓路千寧惦記蔣家財產呢?那就等於動她命根子啊!
蔣夫人語氣有些凝重,“你別自己出手,讓人家抓住了把柄,我們沒理,我們要做的是把她趕出北原,不是鬥個你死我活。”
吳玉蘭翻了個白眼,但嘴上還是說,“知道了,還是您考慮周全,那回頭我找到了醫生再說吧。”
掛了電話,她也沒找醫生的意思,去了張靜的辦公室裏摸魚,連跟張靜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張靜見她對vip病房的病人感興趣,就多關注了一下,出去查完了病房回來,就拉着她講悄悄話。
“查到了,據說那個女人下午要看心理醫生,上午也做了個很全面的檢查,好像不是婦產科的?”
吳玉蘭迅速關了手機坐直了,“什麼意思?不是婦產科能上你們婦產科來住着嗎?”
張靜搖頭,“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啊,到底怎麼回事兒我也不清楚,不過誰告訴你不是孕婦就不能來婦產科住着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呢。”
方纔在餐廳裏出來,周北競沒進住院大樓就走了。
當時吳玉蘭還納悶,路千寧要是快流產了,周北競怎麼能不陪着呢?
現在看來,她腦子不夠用了。
張靜在醫院裏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當即就說,“還能爲什麼?不是不在乎,那就是老婆有事兒瞞着呢,醫院這種地方可是充滿了謊言的,不是患者知道病情隱瞞家屬,就是家屬知道病情隱瞞患者。”
“你再說一遍,她下午要看精神病醫生?”吳玉蘭又問。
張靜糾正道,“是心理醫生。”
“那不就是精神有毛病嗎?我纔不信呢,路千寧像個人精似的,哪裏精神出問題了,我看八成是她在故意隱瞞什麼,把周北競騙的團團轉。”吳玉蘭絞盡腦汁的想,片刻就猛地眼睛一亮,“該不會是懷孕了,不告訴周北競吧?”
男人都粗心大意的,就算路千寧一直吐啊吐的,也不見得往那方面想。
可路千寧沒理由不告訴周北競啊……
思來想去,越來越奇葩的想法在吳玉蘭的腦子裏不斷的冒出來。
她有了個大膽又奇葩的想法。
“我婆婆說,路千寧和唐鋅的婚事,她本人是很贊同的,因爲過於熱情,所以唐夫人開始畏手畏腳了,她沒理由嫁給一個傻子,難不成是……懷了別的男人孩子,急着脫身?”
不等張靜反應過來,她拍桌而起,“絕對是這麼回事兒,果然人家都說漂亮的女人不安分,還真是,那周北競長得多帥啊!”
張靜跟吳玉蘭是多年的朋友,以前家境旗鼓相當,後來吳家暴富,吳玉蘭嫁入豪門,這才顯得拉開差距。
但張靜一直穩着吳玉蘭呢,“玉蘭,你別衝動,你婆婆有句話說的對,有些事情,不要自己動手啊!”
“我就算不自己動手,我也不能偷偷摸摸的把她孩子打掉,不夠解氣的,我非得讓她身敗名裂,被萬人嫌棄!”吳玉蘭想到了蔣元艾。
上次蔣夫人可是說過,蔣元艾那個傻子被嘉嘉慫恿,卻被路千寧洗腦了。
今天,她就一石二鳥!
“我有辦法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說完,她起身急急忙忙的離開。
剛出了診室,就看到路千寧在電梯裏出來,同行的還有一個白大褂醫生,胸牌上寫着‘心理科’。
“辛苦您了,希望您能守口如瓶,謝謝。”路千寧送心理醫生下樓後,纔敢把話說這麼直白。
因爲葉歆凝抗拒看心理醫生,所以路千寧暗示心理醫生先暫時說葉歆凝沒病。
但其實,葉歆凝的精神狀態很糟糕,如果長期這樣壓抑着過,以後會情緒愈發極端,甚至做出自殘,傷害別人的事情來。
她不敢如實告訴葉歆凝,叮囑了心理醫生一番後,又折回樓上了。
親耳聽到路千寧說這話,吳玉蘭眼睛一亮,掏出手機就去打電話。
“嘉嘉,我是吳玉蘭,有件事兒雙贏,你幹不幹……裝什麼,你爸都進監獄了,你不想報仇啊?還不都是因爲路千寧嗎……行,那見個面,我慢慢跟你說!”
「最近高考期間,我就開始想盛闕行,越想越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