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目前,還什麼都沒有查到。
“奶奶!”周北競像想起什麼似的,“千寧說,周南安說他自己叫任景業!”
周老夫人看向管家,“姓任,順着這個線索再去查查。”
管家迅速去調查。
“奶奶,我們能不能先去找千寧?”周北競怕她有危險。
算算時間,他們已經耽誤了一天多。
也不知這會兒,他們有沒有給路千寧做手術,路千寧……害不害怕!
“北競,要想徹底解決蘇麗娟,我們不能打草驚蛇,要沉的住氣!”周老夫人安撫着他。
可他愈發着急,“那千寧怎麼辦?她現在很可能有危險,我們不能不管她!”
周老夫人蹙了蹙眉,半晌又說,“放心,她沒有生命危險的。”
“那,那什麼手術呢?”周北競急得不得了。
“手術……一時半會兒應該也做不了!”周老夫人連哄帶騙的,壓下了周北競的焦急。
周老夫人說得有道理,周北競知道,他也清楚地看出來周老夫人不會因爲那一個手術就壞了好不容易挖出來的蘇麗娟的老底。
他只能偷偷給路千寧發消息,給路千寧出謀劃策,讓路千寧裝病拖延手術。
而他也在想辦法,一旦路千寧真的遭遇了危險,他絕對不能聽奶奶的!
——
晚上下了大雨,路千寧的機會來了,她穿着睡衣就跑到雨裏淋了半夜。
今天蘇麗娟特意來看她,看到她養得面色紅潤很滿意,說了做手術這事兒。
說是一個切除闌尾的小手術,讓她以後再也不會得闌尾炎。
但是路千寧根本不信,她表面上抗拒了一下,蘇麗娟就變臉了。
然後她就趕緊假意同意,之後正想給周北競發消息求救,就看到了周北競發來的短信。
知道周北競他們已經來了W國,路千寧提着的心落下,開始想辦法生病。
淋了大半夜,凍得臉色發白,第二天一早就不出意外地重感冒加發燒了。
蘇麗娟匆匆趕來,推開正在給她看診的醫生,“你是故意的?因爲不想做手術?”
“不是。”路千寧矢口否認,眼眶一紅,熱淚落下來,“我想我奶奶了,昨天……是我奶奶的生日。”
她早就想好了措辭,哭起來很真實。
又打量了她幾眼,蘇麗娟明顯不耐煩,但還是耐着性子說,“等我們這次回國,只要你聽話我就帶你去見你奶奶,多喝點兒水配合醫生早點兒把病治好了,不然耽誤手術的。”
路千寧點點頭,“知道了。”
“你得早點兒做了手術,等我們回國的時候就沒什麼影響了,不然要休息很長時間呢。”蘇麗娟又說了句。
仍舊是很乖巧地回答了她之後,路千寧就不再吭聲。
任由醫生給她打了針,聽着蘇麗娟用流利的英文跟醫生交流了什麼。
醫生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恢復了正常,“OK。”
路千寧想,或許是蘇麗娟說了讓醫生給她用盡快好起來的烈藥,醫生纔會那樣看她?
能察覺到身邊有人,也能察覺到有人給她擦身體和喂水,她還被插上了胃管。
除了睜不開眼皮,渾渾噩噩像做夢之外,她潛意識裏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兒。
迷迷糊糊醒了就開始焦急,就像靈魂被困在身體裏,沒有任何辦法反抗。
三天後。
周北競急了,“奶奶,我已經三天沒有聯繫上千寧了!”
“北競,不能急。”周老夫人面色凝重,“住在那裏的,不是什麼好人,我已經聯繫了國際刑警,只有他們能幫我們!”
“那千寧怎麼辦?”周北競反問,“千寧都是被我連累,才變成今天這樣的,我不能棄她於不顧啊!我們沒有時間等了!”
他甚至都懷疑,路千寧已經被動了手術!
她的手機是不是也被人家發現了?
各種壞念頭涌出來,周北競恨不得現在就到那莊園裏去看看!
“奶奶跟你保證,一定會讓路千寧安然無恙地活着出來見你!”
活着?他要的哪裏是路千寧活着而已?
可看到周老夫人不容置疑的樣子,他只能扭頭回屋去想辦法。
這兩天,他多少聽到了一些關於任景業父親的事情。
是個國際通緝的大毒梟,隨便闖進去的話,指不定那莊園裏有多少炮彈能炸得他魂飛魄散呢!
可就這麼坐以待斃,安慰自己路千寧不會有生命危險,他根本坐不住!
對方如此危險,奶奶沒有調查清楚所有的事情,沒有完全的把握不會救路千寧的。
可他不能等……
半小時後,周北競悄悄溜出家門。
他帶着手機,一路靠着手機上中英文翻譯,打車到的城堡莊園。
看到偌大的城堡,他縮在角落裏等了好久,纔等到了一個機會。
兩個修剪草坪的工人朝這邊走來,隔着黑色的柵欄,周北競先用蹩腳的英文跟他們打了招呼,然後又拿出手機打聽,這裏面是不是有個Z國女孩。
他十六七歲,在這些工人眼裏還是小孩子,何況蘇麗娟帶路千寧回來沒有過多的解釋或者下什麼命令,他們便直接告訴周北競,是有這麼個人。
周北競問他們能不能幫忙把路千寧喊過來,他們是好朋友,但是不要告訴這裏的主人,因爲這兒的主人不允許他和路千寧做朋友。
外國人很開放,以爲是小孩子早戀了。
他們也並不熟悉這莊園裏的主人究竟什麼來頭,只知道女主人確實是Z國人。
猜測,或許路千寧是女主人的遠房親戚,在國內帶到這兒爲了杜絕和這男孩見面?
具體怎麼想的,周北競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兩個人同意了去幫忙轉告路千寧。
一個人去了下人住的別墅,找了照顧路千寧的下人交代了一句。
那下人也不清楚路千寧和蘇麗娟什麼關係,只知道蘇麗娟不讓路千寧隨便見人。
所以那下人直接拒絕了。
被拒,周北競不意外,但他猜出來路千寧住在哪個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