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果然有妙用。”
國師府內，陸秋望向高處那條病懨懨的赤色老龍。
多多少少有點想笑。
若不是這貨還有龍角和爪子，還不如劇情片裏那條蛇威風。
“劉邦用這氣運神龍打算做什麼？”
“看看有沒有人想造反，還能看看妖患嚴不嚴重...王朝氣運，妙用多多，呵呵呵~”
“哦，原來如此...”
“誒？左慈前輩？”
陸秋這纔回過神來，一瞥眼，這不是左慈嗎？
這老頭啥時候冒出來的？
他麼的，不請自來？
依舊是熟悉的仙人撫須，面帶微笑，目光幽邃，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快問我，快問我~’
‘王朝氣運...操縱之法，你應該很好奇吧？’
左慈內心竊喜，面上不動聲色。
然而。
陸秋沒搭理他。
她直接朝煉丹房走去。
管他氣運不氣運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醉生夢死就是煉！
今天目標煉一噸！
“誒誒？”
“我說小陸秋，你就不好奇嗎？”
左慈有些生氣，身爲晚輩，遇到不懂的事情，不應該虛心向我請教嗎？
你這算鬧哪樣？
不尊重老前輩，一點仙德都不講！
“這還有什麼問的，和我沒有關係。”
“...”
左慈目瞪狗呆。
在陸秋臨進門前，他無奈喊道：“是和你沒關係，但我來找你是有事情的。”
‘臭老頭，裝神弄鬼，早說不就完了？’
陸秋腹誹一番，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露出迷死萬千老少爺們老少姑娘的微笑。
“願聞其詳。”
‘...’
左慈多少有些氣得語噎。
...
“啊~”
坐在胡椅上，左慈目露愜意，品了口茶，吧唧吧唧嘴，閉上眼睛，很是享受。
茶水潤喉，而且回口醇香略苦的味道，確實很上頭。
尤其是喜歡品茶的那些人。
末了，一杯喝完，這老不羞又美滋滋的搖晃那白髮蒼蒼的腦袋。
就跟鄉間看孩子的老翁一樣，悠閒自得。
可看他那如玉般的手掌，又讓人有些意外。
玉嬋給左慈續了三次茶，見左慈依舊沒有講的意思，陸秋臉色不變，起身說道：“前輩，我去煉丹了，事情不着急的話，明日再講也行。”
“誒誒誒？！”
“姑娘家家的，一點耐心都沒有...”
左慈趕忙放下茶水，正襟危坐：“你知道萬獸宗嗎？”
“...前輩，我先去煉...”
“哎哎我真服了！”
“你聽我講完呀！”
左慈氣得吹鬍子瞪眼。
見陸秋老老實實坐下，這才鬆口氣。
“這次妖患，和萬獸宗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陸秋點頭：“這個我知道。”
“？？？”
左慈一口氣沒上來，咳嗽幾聲：“你怎麼知道...算了，你怎麼知道的不重要。”
左慈想起了神機老人。
“萬獸宗是？隱世宗門嗎？”
左慈露出“孺子可教”的讚許表情。
好歹讓我裝個...爲你解答個問題了。
“不錯，萬獸宗起源於炎黃時期...”
陸秋充滿膠原蛋白的臉霎時間黑了下來：“前輩，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那這萬獸宗一般人可管不了。
上古時期，那可是連神仙都會隕落的時代呀...
我想想...張角和萬獸宗有關係的話，那要不我去國外躲一下？
陸秋認真思索着。
麻的，只有想不開的，纔會拋頭顱灑熱血給那隻只知道瑟瑟的狗皇帝賣命。
聰明人已經辦好護照準備跑路了。
爐子、煉器，也沒啥值錢的，都帶走吧。
陸秋下定決心。
“我說的是起源。”
左慈頗顯鄙夷的瞪了她一眼。
陸秋眨眨眼，乖乖的閉口不言了。
看來暫時不用跑路。
“最初的萬獸宗認爲，萬物平等，無論野獸、飛禽甚至魚兒、蟲類，並未高低貴賤之分。
人族要尊重自然規律，不得因滿足自己的口舌之慾而嗜殺，破壞自然平衡...
應按照需要去捕獵，並且善於與動物合作，馴服它們，以此獲得更大利益...
正所謂竭澤而漁，豈不獲得，而明年無魚；焚藪而田，豈不獲得，而明年無獸...”
陸秋表情古怪，美眸中露出首肯之意。
“要是這樣講，萬獸宗的理念似乎沒有問題。”
“嗯，關鍵是後來。”
“萬獸宗在炎黃與蚩尤爭霸時，選擇站隊蚩尤...”
“雖然後來炎黃並未清算它，甚至允許萬獸宗融入炎黃，共同發展、尋求生存...可萬獸宗倖存下的人，對炎黃還是充滿恨意。”
左慈幽幽解釋着上古祕聞。
“沒道理...古往今來，站錯隊伍的哪還能活下來？他們已經獲得寬恕，居然還自尋死路嗎？”
陸秋搖搖頭。
典型的輸不起，玩不起，心眼賊小。
“是呀...道理是如此。可萬獸宗的人不這樣想。當時的萬獸宗不過是蚩尤下一小小的附屬部落，人數不過百，戰爭結束後，人數更是隻有十餘人...”
左慈面露苦笑。
“仇恨使人瘋狂...”
陸秋只能這樣說道。
戰爭就是這樣，失敗者必定損失慘重。
這樣看來，仇恨的產生，就可以理解了。
不到百人的部落，可以說血脈同出一源。
一下子死掉這麼多人，對戰爭勝利者充滿恨意，說得通、行得通。
“隨後呢？”
面對陸秋的詢問，左慈斟酌片刻，說道：“隨後的萬獸宗便蟄伏起來，對炎黃之後的朝代皆是充滿敵意，幾乎世世代代以顛覆王朝統治作爲目的。”
“等到春秋時期，他們的理念改變了，想要成爲世間的主宰，建立一個由萬獸宗、妖獸爲統治者，人族爲被統治者的顛倒世界。”
“...”
陸秋心中有些驚愕。
“這樣看來，萬獸宗是徹徹底底的邪教了！”
“不錯。”
左慈緩緩點頭：“雖然各朝各代都曾屢次打擊，秦漢時更是將萬獸宗幾乎全部剿滅，但仍有少數倖存者再度潛伏起來。
正因如此，萬獸宗對漢朝充滿恨意。
可惜，漢朝雖國力幾經起伏，可仍未讓萬獸宗找到可趁之機，直到現在。”
“自先帝以來，漢朝國力日益衰落，王朝氣運更是每日都在下滑，對各州的統治力大不如前，怕是撐不住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