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內。
氣運老龍的位置已然空缺,龍氣四處亂撞,卻被數位老者牢牢束縛在中央。
“新皇是誰?”
“劉宏長子,何氏所生,劉辯。”
“那就快快催促他繼承大統,好讓氣運神龍與其綁定。”
“唉,漢室已經到了危難時刻,希望這位皇帝能有所作爲吧。”
這一切,不爲常人所知。
大殿內,一片縞素。
惺惺作態的哭聲,淒厲的哭嚎混雜在一起,讓人無法分辨。
劉穎厭惡這樣的氛圍。
但是她必須,必須,接受。
因爲就在剛剛,大漢帝國的皇帝,自己的父親,駕崩了。
跪在最靠近棺木的位置,劉穎想哭,但是卻又哭不出來。
不能哭。
‘我是大漢皇帝的女兒,是皇室的長公主...我要保護我的弟弟,保護祖宗留下的基業。’
‘繡衣衛...’
劉穎內心低語。
身旁,她的弟弟劉協、劉辯,皆是眼眸中閃爍着了淚花,卻又倔強的忍住,硬生生忍住。
這個時候,他們只能堅強。
“先帝不幸崩殂,黃巾逆賊亦是拿下北方重城鄴城,我朝皇甫、盧植將軍皆不幸被俘,如今局勢動盪不安...諸位,當務之急,是請先帝長子登基爲新帝,即刻穩定局面...”
有幾個還有些能力的老臣,紛紛出列,面容因悲哀而變得蒼白,眼眸內似有真情流露...
聲音亦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附議!”
“附議!”
保皇派,發力了。
劉宏雖然昏庸無道,可在關鍵時刻孬好還是牛批了一把。
任命的賢良忠臣在朝堂之上儼然成爲一大中流支柱勢力。
而對於他們而言,自然希望朝堂穩定,繼續以對抗黃巾爲策。
包括荀彧、楊彪、黃琬等人,都是這樣想。
當然。
他們的支持目標,便是皇子辯。
也就是前世的漢少帝。
在演義裏,被董卓廢棄並毒殺的漢少帝。
聽到保皇派衆人所言,大殿中的其他人有些遲疑,不由得小聲議論起來。
先帝生前喜愛皇子協可不是祕密。
而且,對於羣臣而言,皇子協確實在各個方面都要比皇子辯強許多。
當然,這也只是一個念頭而已。
保皇派勢大,而且皇子辯繼位也符合外戚勢力。
宦官難成大事,世家因黃巾也與皇室站在同一戰線。
很難被反對。
於是,劉辯順理成章繼位,接過這個已經傷痕累累的帝國。
這一年,是東漢光和六年,也是光和最後一個年號。
即一八三年六月。
陸秋來到這個世界1的第三個月。
...
“劉宏死了?”
五行宗主峯,宗主陸秋與客卿神機、左慈正在鬥地主。
聽到這則消息,陸秋並不驚訝。
上次見到劉宏,被他提醒要履行與劉邦的約定時,她就已經看出劉宏狀態不對勁了。
不過這麼突然,還是有些出乎意料。
只是稍稍沉默一會,便再度甩出四張牌:“炸!”
“...”
左慈愣了愣:“我和你都是農民,神機纔是地主,你炸我幹什麼?”
陸秋一怔。
然後面不改色地說道:“因爲我也能走!”
“?”
左慈端着牌,表情有些呆滯。
“四個二!”
“...”
“王炸!”
“...”
“一個三,走了。”
神機和左慈面面相覷。
隨後齊聲長嘆:“唉。”
“真沒意思!”
“?要不看看電視劇?”
抽獎的東西越來越現代化了。
放在倉庫裏也沒什麼用,倒不如給這兩個老前輩用一用。
他們對這些新奇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強,也從不多問東西是從哪來的。
尤其是左慈前輩。
每次見到陸秋,都吵着要喝雷碧、六個核彈、旺仔牛逼。
搞得陸秋多少有些尷尬。
手裏那些雪碧之類的“正版飲料”,都不敢給他拿出來。
神機前輩就好多了。
只喝鈣奶,始終如一。
“既然沒意思,那幫我想想,怎麼處理女魃?”
“總不能讓我一直困着她吧?”
五行令旗、戮仙劍、軒轅劍。
這可是佔用了三件仙器。
這要是一直困着她,那陸秋的戰力直接打折。
手裏那些諸如封神榜的寶貝,都是輔助型仙器、靈寶...
所以呀。
陸秋心神不寧。
這就像是老李手裏沒幾門炮說話就不硬氣,結果有了個意呆利炮頓時就“囂張跋扈”的那個感覺。
“那張面具,你研究明白了嗎?”
左慈一臉淡定,不緊不慢的撫須而笑。
陸秋目光直接越過他,看向神機前輩。
“...”
左慈獨自生悶氣。
“那張面具,小友看得如何了?”
神機前輩問。
陸秋搖搖頭:“無論是靈力還是神識、靈魂的力量,面具都沒有任何反應,我實在是不明白它是如何做到控制女魃行動的。”
“你有沒有想過,這張面具做到的其實並非是控制...”
神機前輩循循善誘般,引導陸秋換一個思路。
陸秋微微皺眉。
“您的意思是...”
“類似引誘?”
“就像現在您這樣的講話方式?”
“咳咳。”
神機輕咳一聲,像是在掩飾尷尬:“具體的,你可以問他。”
陸秋順着神機的示意看向一旁正似是閉目假寐的左慈。
“左慈前輩,可否告知?”
“哼。”
左慈心道,你讓我講我就講,那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再者,剛剛你這女娃子還冷落我,用到我了又叫我前輩了?
“...”
陸秋眨巴下眼睛。
“呵呵,裝可愛也沒用!”
左慈倔強的轉過頭。
女娃子,看老夫怎麼治你!
陸秋無奈。
只好從倉庫裏掏出一箱左慈老頭最愛的雷碧碳酸飲料。
“前輩,來,都是你的了。”
“...”
正當陸秋以爲這招沒用了時。
石桌上的飲料突然消失了。
再錯愕的看向左慈,只見他表情溫和,輕撫鬍鬚:“面具只是起到一個遮掩的作用,真正的法術其實是直接描繪在女魃臉上...一旦摘下面具,裏面的仙術就會直接自我損壞,從而使得女魃陷入狂暴。”
“設下此等仙術的人極其惡毒,讓人誤以爲破解關鍵在面具上,但是一旦有不知情者摘下面具...這手法,是萬獸宗無誤了。”
“那...前輩用什麼辦法?”
“用丹藥,高階的清神丹。
或者直接擊碎女魃頭顱,女魃不入輪迴,不死不滅,但頭顱也是要害,被擊碎還是要沉睡的...”
“我推薦你用前一種。”
“擊碎女魃頭顱,會給你惹下不小麻煩。”
左慈幽幽解釋道。
陸秋眼睛裏滿是感嘆的光芒:
一箱雷碧太值了!
見左慈講完,趕忙感激地說道:“多謝前輩!”
“嗯,不客氣,來點實際的...比如再加一箱。”
“...”
‘前輩,你知道給你湊一箱盜版飲料有多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