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瀑布底部的疑似靈蘊處,白織感知到有結界存在,不好貿然闖入,便打算等實力恢復,再擇日探索。
回到聖女府邸,白花花溜到了湖底睡覺,白織則把今天出行所遇到的事情告訴了楊詩凝,當然,省略了三隻蜘蛛求偶的鬼畜片段,以及九宮鹿靈提到的‘不死轉生蠱’。
“葉初陽竟然回來了?”楊詩凝臉上略有喫驚。
“還真是你們教的聖子?”白織雖然有所準備但還是略微吃了一驚,沒想到是本尊。
“嗯,那三隻蜘蛛的體型特徵與葉初陽的契約妖物十分吻合,而且九尾也認識他。”楊詩凝十分肯定道。
“你不是說他外出遊歷了嗎?”白織暗暗撇嘴,心道你這個聖女能不能靠點譜,怎麼信息這麼閉塞呢?
“看來......是教主即將出關脫不了關係。”楊詩凝想了想道。
“你說什麼?”
“抱歉,白織大人,我也是才聽長老們說起,沒想到閉關三年多的教主,突然明日就要出關了,那葉初陽也是闊別九黎洞天三年之久,教主一閉關他也就外出歷練,聽到消息纔回來......”楊詩凝不好意思道。
白織不由有些擔心起來,若那教主發現楊詩凝是自己人類侍者的真相後,對自己出手可就有些麻煩了。
這種感覺有點類似於......它把人家女兒偷偷拐跑,卻被女兒的爸爸發現了它的感覺。
“歷練......他就跟你在校園一樣,沒事到處嚇人,製造詭異傳說?”白織冷不丁道。
楊詩凝玉臉閃過一絲尷尬:
“他外出歷練主要是爲了歷練紅塵,解決隱祕超凡事件,找尋異人和妖物納入九黎教,如果說他的目的是更多爲了九黎教,那麼我在星傳大學讀書的目的則是爲了我自己,當然,我是瞞着教主的......”
“準確的說,是爲了......找回我丟失的記憶。”
“記憶?”
“大概......是我很小時候的記憶了,這段記憶對我很重要,但只記得其中好像出現了‘九死蠶’,我曾向聖物求解,它迴應我說記憶的關鍵就在永安市的星傳大學......”
又是九死蠶!
不等白織發問,楊詩凝便搶着解說道:
“九死蠶是教主的契約妖物,傳說具有不死不滅的特性,但會對主人產生巨大危害,所以幾乎沒有人能夠長期擁有,過往的九死蠶主人無一例外落得慘死的下場,直到教主成爲九死蠶的主人,終結了這一厄運。”
聽到這,白織對那九黎教主產生了一些好奇,“他爲何能掌控九死蠶?”
“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長老們曾無意間透露,之所以能夠鎮壓九死蠶的反噬,可能與教主的那條蛟龍有關。”
楊詩凝開始向白織介紹那個掌握九黎教至高權力的男人。
九黎教的教主真名不詳,氣度不凡,內斂深沉。
他掌教數十載,早在楊詩凝還在襁褓之中時,就當上了教主,也正是他親自點名、栽培楊詩凝和葉初陽成爲聖女聖子。可以說,九黎教主對楊詩凝來說,既是師父,又是上級,有知遇之恩。
九死蠶......
蛟龍......
兩大底牌,一個是神祕莫測的蟲豸,一個是力破千鈞的巨獸。
不愧是能抗衡巫蠱族族長的至強異人......
聽了楊詩凝的講述,白織對那教主的印象,停留在了他養了一條蛟龍上。
在楊詩凝剛剛被白織注射異變毒液時,前者就說過,除非教主出關,否則九黎教的任何人也無法威脅到白織,所以白織甚至心生了與九黎教主和那條蛟龍交手的念頭。
當然,這些僅限於想象而已,對當前靈魂意識受到暗傷的白織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休養。
同時,它也對九死蠶和九死蠶孕育而出的不死轉生蠱更加好奇。
“對了,我還在瀑布那裏偶遇一頭白鹿......”白織忽然道,並把那九宮鹿靈的外貌描述給了楊詩凝。
“什麼?”
誰知楊詩凝當即倒吸一口涼氣,愕然道:“白織大人竟然見到了它?”
“它到底什麼身份?”白織語氣略帶急切道。
“它......”
楊詩凝突然猶猶豫豫,“它就是我曾經說的教內‘聖物’......”
聖物是活的!?
彷彿是猜中了白織的疑惑,楊詩凝接着道:
“自我成爲聖女以來,所見聖物的次數一隻手就數得過來,那是一尊白玉質地的仙鹿雕像。我聽教主說,仙鹿偶爾會‘活’過來,並於九黎洞天內遊走,顯聖點化有緣者。”
“聖物蘊含‘造化’之道,蛻平凡爲神奇,包括輔助修行,幫助妖物開啓靈智,甚至進階化形,除此之外,還能占卜命運的痕跡,機緣的線索......”
原來,九黎教聖物真有幫助化形的作用,以前楊詩凝沒騙我......白織恍然。
......
一日後。
九黎洞天,與秋山毗鄰的一座青山上,坐落着一座大殿,修建得如仙宮一般,恢弘大氣。
大殿門額上寫着“九黎殿”三字,以藍色琉璃砌成,筆致蒼勁,不知是出自哪位高人之手。用金銀珠玉串成的流蘇墜穗,也掛在大殿的四角,微風一過,敲金振玉,彷彿從天上蕊珠宮闕飄來一闋闋仙樂。
而在大殿的臺下,十個身影面對着高臺的主座,神色各異,有緊張,有忐忑,有期待,有困惑,這些人裏面,赫然包括楊詩凝和葉初陽。
“凝兒,這麼長時間沒見,有沒有想我?”一看見楊詩凝,葉初陽就嬉笑着湊了過來。
“聖子殿下,請不要這樣稱呼我,我跟你很熟嗎?”楊詩凝眼神直視前方,分毫沒有偏移。
“唉,僅僅異地分居三年,聖女大人竟如此無情,全然忘記了我這個好哥哥。”葉初陽嘆了口氣,做憂鬱狀。
“呸!什麼分居!說吧,這三年,禍害了多少女孩子?”楊詩凝瞥了他一眼。
“嗐,凝兒,這三年裏,我的心裏只有你,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與你重聚,共結連理啊......”葉初陽一臉哀怨道,彷彿受了莫大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