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織冷笑了一聲,以龍冰衡能聽到的音量自語。
語氣透露着一絲不屑與嫌棄。
卻換來白花花狐疑的目光:姐姐大人在胡言亂語什麼?
“姐姐大人,那個……你能不能再噴一下?我想聞......”
啪!
小蛇還沒說完,小腦袋瓜就被白織賞了個暴慄。
這麼小年紀怎麼這麼變態?白織忍住沒翻白眼,只覺一陣無語。
“白織大人,如果不嫌棄的話,請收下我這件衣服,以防......着涼......”龍冰衡盡力控制自己的聲音顯得正常。
只見龍冰衡手上戒指一亮,雙手遞上一件深黑的女式連帽斗篷大衣。
“嗯......你有心了。”白織讚許道。
可還沒接過,龍冰衡就兀自走到了身後,爲她披上了這件斗篷大衣。
白織沒有拒絕,由於她和龍冰衡身高相近,所穿起來倒也合身,衣服上還殘留着一股清新的體香。
她用手摸了摸大衣的質地,手感很好,也很暖和,心道應該雙面都是羊絨的。
雖然這衣服在秋天顯得不是很單薄,但對於身上只穿了用蛛絲織成的“一片式抹胸”和“半身開叉裙”的白織來說,所帶來的溫度剛剛好。
而且,如果打車的話,保持之前不變的暴露穿着,可能引來不必要的覬覦與麻煩。
可當一輛私家車停在兩人面前時,白織還是不意外地從那名車主大叔的眼神中看到了無數種激動的情緒。
“進城,路費好說。”龍冰衡上前敲了敲車窗,這才把失神的車主叫醒。
“哦好好好,上車上車。”車主臉上堆滿笑容,打開了車門鎖。
龍冰衡主動搶先打開了汽車的後門,待白織坐好後,自己才坐上副駕駛的位置。
好在白花花已經在白織的命令下藏到了大衣下面,不至於讓車主懷疑她倆是蛇精化身。
“你們是姐妹吧?跑這麼偏僻來爬山野營?妹妹好像還把鞋弄丟了?”
行駛途中,車主滔滔不絕,更是自以爲隱蔽地通過車內後視鏡偷瞄白織。
好久沒有這樣像個人類一樣坐在車上了......白織櫻脣緊閉,一言不發地望着窗外快速掠過的綠色風景,這樣久違的體驗與視野讓她漸漸放鬆下來。
即便是車主的搭訕也絲毫干擾不到她的想法,有龍冰衡在,自然會替她擋下來自人類的麻煩。
“我們很累了,請安靜一下,謝謝。”龍冰衡一道極冷的眼神直接往左邊的駕駛位掃去,男人直感覺寒意爬上背脊,瞬時間噤聲。
白織精緻的嘴角微微揚起,在聯邦社會,即便是超凡異人也得遵守法律,一旦超凡力量造成普通人的死亡,超凡者也跟普通人一樣,擺脫不了刑事責任。
現在一般的車內有着聯網錄音和求救設備,否則龍冰衡早就在口頭給男子以生命威脅,甚至把幾隻毒蟲拿出來在男子臉上爬一圈了。
不過,如果是超凡異人對超凡異人造成的傷亡,如果影響不是太過惡劣,一般不會受到聯邦法律的制裁。
這一方面是爲了讓他們的能力有宣泄的途徑,另一方面適度的爭鬥也有利於超凡力量的提升。
到達目的地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白織她們落腳的是永樂市一家臨近郊外的酒店,名叫滬華大酒店,氣派豪華,高檔闊大,一看裝修就很貴的那種。
“白織大人,您不舒服嗎?”
龍冰衡下車給白織開門後,發現後者的臉上有些奇怪,有些陰沉......
“沒事,快走吧。”白織淡淡道,快步朝着酒店大堂走去。
但沒走兩步就慢了下來,等龍冰衡跟上。
因爲她可沒有錢,也沒有id卡預定房間......
龍冰衡去前臺說了些什麼後,將一張房卡遞給白織,恭敬道:“白織大人,他已經到了,在隔壁的6230等着您。”
“這麼快?”白織微微頷首,“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永遠遵從您的意志。”龍冰衡微微彎腰行禮道。
直到白織轉身進入電梯,龍冰衡才直起身來,在胸前握了握了手心,朝着酒店外走去。
......
嘀嗒。
砰!
開門,關門。
白織的臉唰一下陰沉下來,解開斗篷大衣的鈕釦,一隻手往兩團豐盈的綿軟之間深入,
奇妙窒息的觸感瞬間包圍了那隻手,讓其經歷了一秒尷尬的滯緩後,接着往下探去,
突然彷彿抓住了什麼,便是猛地一拽——
扯出了一條與成年女性手臂長度與粗細相近的金白花蛇。
“你這蠢蛇!特麼的又在我身上撒尿!?”
“喂!給我醒醒!”白織瘋狂搖晃着手上的小蛇,怒叱道。
白花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紅寶石般的蛇瞳,蛇芯子耷拉在一邊,口齒不清道:
“我,也不想啊......”
“都怪白織姐姐那裏太悶太香,我一不小心溜進去就卡住出不來了,然後......然後我好像就昏過去了......”
“再然後,姐姐大人你知道的,我一睡覺就容易流口水......”
好一通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論!
啪!
白織一個甩手把白花花丟到了浴室的圓形寬大浴缸裏,本打算放着後者不管,但看到那雙無辜委屈的眼睛,心一軟,羞憤的情緒也消了幾分。
她走到浴缸旁,打開了注水的旋鈕,並調好了微涼的水溫,指着白花花命令道:
“等下我要出去一趟,在我回來之前,不許離開這個池子,作爲你的懲罰,聽到沒有?”
“噢。”白花花把整個身體都埋在了水下,只露出一雙蛇瞳在水面上盯着白織,咕嚕咕嚕地吐着氣泡。
“以後也不準在我身上睡着,聽到沒有?”白織突然想到什麼,加重語氣道。
“噢......”白花花悶悶道。
咕嚕咕嚕......
白織脫下大衣掛在門後,拿起浴室裏的毛巾,正打算清洗白花花留下的“口水漬”,卻突然停下了動作。
“反正是自己的,碰到就碰到,沒事的,不必有心理負擔,嗯......”
“我不是借這個機會去摸,我只是要擦乾淨而已!”
好一番心理建設後,白織一隻玉手顫抖着,帶着浴巾再次往擁擠的深淵中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