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曾組織來自世界各國機構的s級超凡者前往‘s-05’,並試圖靠近地底宮殿,但最終只有1人安全活到現在。”
“其他人不是沒出來,就是出來後不可避免地走向發瘋、失控和失蹤的下場。”
“s級尚且如此,認清‘s-05’真正危險程度之前,那些靠近地底宮殿的探索人員結果自然無一倖免。”
“你如果對危險的真相實在好奇,只能去問那個唯一的倖存者。”
沒想到,連隱者也不知道“s-05”的具體情況?!
不,這裏有至少兩種可能。
一是隱者他不想去知道,因爲知道真相這一件事本身就意味着危險;
二是他知道,但由於某些原因不願意告訴我,比如傳遞真相同樣會帶來危險,或者單純由於我是新人而有所保留。
思緒閃過間,白織眼睛微微凝視:
“難道就沒有帶出來的影像資料嗎?”
對此,隱者回了意味深長的幾個詞:
“神祕,不可記錄,不可窺視。”
“初始的影像資料現在已經被當成絕密封印了起來,與接觸那些影像資料比起來,找到對的人,風險更小。”
“有道理。”白織認可地點頭,“不知那個倖存者是誰?”
隱者沒有刁難白織問題的數量已經超過了限制,如閒聊一般談起:
“她曾經跟我一樣是‘新世界’的隊長,現在人們習慣稱呼她爲‘厄運’女士,可惜她現在不在聯邦,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認識認識。”
雖然“厄運”女士這一稱呼在“新世界”成員之中不算陌生,但白織卻還是第一次聽到。
因爲她才加入“新世界”兩天多一點,僅對首領和現任九大隊長有初步的認知,對“新世界”的歷史人物則不算了解。
這一刻,她敏銳懷疑起“厄運”女士這位倖存者恐怕狀態不容樂觀,雖然活了下來,卻不再擔任隊長的職務。
要知道,在“新世界”的規矩中,內部成員晉升s級的同時,也必然會就任隊長一職,獲得分管部分下級超凡者的權力。
所以,這位倖存者要麼不再具有s級戰力,要麼可能已經被逐出了“新世界”,或二者兼有之……
那麼,要不要繼續向隱者打探“厄運”女士的聯繫方式?
念頭電轉間,白織已然決定不再掩飾自己想前往“s-05”一探的動機——
反正隱者知曉她具有s級戰力,且本就身懷一定祕密;
加上出於某些原因欲不自量力地“作死”的人,在這個瘋狂混亂的世界也不算少數;
更重要的是,“血月魔女”帶來的壓迫感越來越大,留給她晉升的時間越來越緊迫。
昨晚“血月魔女”所謂的“勸告”,實際上的威脅,非但沒讓她打消去往極北的念頭,反而使她更加確信“s-05”有自己擺脫“血月魔女”污染的希望。
——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自己被另外一尊邪神污染了,不是嗎?
“假使你對‘厄運’女士感興趣,待此間事了,我可以帶你去見她,路程會有些遠……”
“當然了,前提是我們都在神使降臨的浩劫中活下來。”
白織深深望了一眼隱者,想從那毛玻璃濾鏡一般的迷濛之中看到對方的真實情緒,但無疑失敗了。
“那就等之後再說,謝謝隱者先生的解惑。”
隱者“嗯”了一聲道:“好了,那邊的熱鬧恰好謝幕,一起去見見表演者們吧,他們也會是接下來“阻斷”行動的合作者。”
什麼?
要見那個s級守祕者斬星和軍區的人?說不定還有詩凝……白織下意識就是拒絕的:
“回頭有行動資料發我一份就行,我就不去了,我從小就不適應這麼多人的場面。”
其實就是社恐。
“哦?看不出來……”隱者低語了一句。
“那晚的約戰,無論是面對‘獵手’的挑釁還是上千人的注視,你都表現得足夠淡定自若……”
“即便是衣服被……”
話語點到爲止,白織感覺臉上有點滾燙,但沒有變成酡紅。
下一秒,只見隱者輕輕託舉長着黃銅之眼的書籍,面前就架起了一條由無數神祕符號構成的虛幻之橋,一直通往遠處的戰場,黃泥大堤。
“走吧,如果你不來,我就讓你僅靠分身就擊敗了‘獵手’的事傳播出去。”
他說完這一句,便踏上了神祕符號構成的虛幻之橋,彷彿橫渡虛空一般。
這……這算什麼威脅?
不,嚴格意義上來說,分身確實是我的底牌之一。
我都已經做好了暴露分身的準備,可沒想到,隱者言下之意是他本來就打算替我隱瞞祕密……
能隱瞞下去的話,自然不壞,而如果暴露出去,唯一的好處大概只有讓秦脂煙感到更多恥辱了……
白織思緒閃過的同時,也登上了虛幻之橋。
兩人一前一後,跨越千米之遙,漫步於半空,走向漆黑巨人和斬星所在的戰場。
……
“這鱷魚終於是死透了,可以讓污染檢測和清理隊伍進場了,還有武裝士兵也靠過來,守在外圍。”立於岸邊的斬星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對着耳麥說道。
與此同時,對面的漆黑巨人佇立不動,就這麼兩條腿插在了河水之中。
交待完畢,斬星皺眉看向了遠處山上架過來的虛幻之橋,看見了橋上的兩道身影,嘴裏咕噥道:
“有本大爺在場,還請了其他s級來幹嘛?”
“瞧瞧,在不知道哪裏劃了半天水,發現結束了纔過來蹭合照……咦,旁邊那個是誰?他還帶了個跟班?”
待兩道身影走近,斬星表情恢復正常,不苟言笑道:
“下午好啊,隱者先生。”
“看得出來你的興致不錯,還有心思帶個花瓶遊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