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還殘存的人類,亦或那無盡的陰魔大潮。
此刻都是隨着世界而消散一空。
陳驍的腦海內,那最後定格的畫面上,只有黑暗灰濛一片。
就好似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呼!”
陳驍意識抽離,長出了一口氣。
“一方世界就這麼毀滅了嗎?”
他的眼神之中帶着些許的複雜,他見證了一個世界的終結。
甚至,這一個世界的終結,還同他所置換去的那一道弒神槍攻擊有關。
此時此刻,陳驍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觀想。
就這麼靜靜的好半晌。
陳驍伸出右手。
他的心念一動,一粒似種子的東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捏起這東西,陳驍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一道訊息傳入了他的腦海之內,被陳驍瞬息接收了起來。
【充滿陰氣的世界破滅之種!】
【世界之種,可誕生一方世界!】
【一方世界毀滅之後,可重新化作一粒世界之種,渡過漫長歲月,可重新開闢世界!】
【當前世界之種,因充滿陰氣和破滅之力,有了奇異的變化,無法開闢世界!】
【使用用途不明,可自行發掘用法!】
接收了關於這一粒世界之種的訊息之後。
沉默半晌,陳驍將這一粒種子給收了起來。
既然一時半會兒不知道這一粒世界之種的用處,那不妨暫時擱置。
待到空閒下來之時,在研究這一粒世界之中的用處。
“充滿絕望的世界,還真是不喜歡!”
“希望下一次置換時,不會讓我再遇到這樣的世界!”
陳驍口中喃語。
他的心神之中,再一次出現了那一個世界的畫面。
就在這個時候。
陳驍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的腦海之內,浮現了世界毀滅之後的那一個畫面。
陳驍擡手一揮,在身前劃下了一道光幕。
他緊緊盯着光幕之上的畫面,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好半晌之後。
他皺起了眉頭。
“是我盯久了的錯覺嗎?”
“還是真的有什麼東西?”
只見,陳驍目光所及之處,有着一個似有非有的輪廓。
哪怕是他,也不敢輕易的下論斷,證明那裏是否真的有東西。
“若是沒有還好。”
“若是真的有一個存在的話......”
陳驍神情不斷變化。
若是那裏真的有一個存在,就證明這一方世界掀起的陰魔大潮,不是偶然。
是有不知名的存在下手,想要以一方世界來作爲養料。
而能夠收割一個世界,這樣的存在會是什麼境界?
聖人?
聖人之上?
陳驍的腦海之中浮現了萬般複雜的念頭。
他身上的氣息都是因此而紊亂了起來。
嗡!
一尊白玉石碑懸浮在了陳驍頭頂。
白玉石碑發出了一聲嗡鳴之聲,落下了白色清光。
這清光化作清涼氣息,直接將陳驍腦海內的紛亂念頭給掃除。
“呼,不能想,不能再想下去!”
“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着,現在想這些也無益。”
“與其多想這些,還不如迴歸人族,發展人族實力來得實在!”
陳驍吐出一口氣。
他將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都給壓在了心底。
想要探尋一切,唯有實力纔是根本!
陳驍來到了那一畝三光神水和盤古真髓之間。
擡手間,便將三光神水和盤古真髓收入囊中。
待到做完這一切,陳驍又是將目光放在了山洞頂上。
那裏有着一個破口,正是之前弒神槍所釘入的地方。
陳驍的眼中帶着一絲可惜之色。
“這弒神槍不知在這裏多久了。”
“不周山的本源不是化作了盤古真髓,便是被弒神槍磨滅!”
“看來這不周山被共工撞塌的命運是改變不了了。”
感慨了幾句。
陳驍還是擡手朝着那破口處打出了一道印決。
金色的光輝瀰漫,將那破洞給堵上。
“希望這樣可以讓不周山多存在一些歲月!”
話語落下,陳驍不再多待。
運轉開天神掌,藉助那一絲盤古斧痕的氣息,陳驍尋到了出口,離開了這裏。
這空曠的山洞之內。
在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歲月之中,迎來了第一個探索的人。
如今探索的人離去,又要不知沉寂多少年。
或許這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探索這裏的人。
............
半山腰,陳驍停了下來腳步。
他的身前,有着一個被大陣守護起來的洞府。
這洞府之上並未寫着名字。
但能夠出現在這不周山的洞府,除了那一位之外,陳驍不做他想。
猶豫了好半晌,陳驍還是覺得不要作死的好。
當即便是想要轉身下山。
只是,還未等他邁開腳步,便聽着洞府內傳來了一道清冷悅耳的聲音。
“既然來了,爲何不進?”
聽到這一道話語,陳驍沉默了下來。
好半晌之後,陳驍對着洞府行了一禮。
“人族陳驍拜見聖母女媧娘娘!”
“這裏是女媧娘娘清修之地,陳驍不敢打擾!”
那洞府之內,端坐於雲牀之上的女媧聞言,
她不由輕呵出聲。
擡手一揮,一道法力將洞府外的陣法解開。
“進來吧!”
“是!”
陳驍不敢違抗女媧的話,恭恭敬敬的一禮,隨即走入了洞府之中。
沒有走多久,陳驍便是見到了端坐雲牀上的女媧。
他對着女媧一禮。
“陳驍拜見女媧娘娘!”
女媧沒有開口,細細打量着陳驍,眼中帶着些許的好奇。
昔日開闢媧皇天,對一衆大能講道時,她感知到了人族的變化。
也將造人鞭送給了陳驍。
甚至讓自己的兄長伏羲去了一趟人族。
但這卻是她和陳驍的第一次見面。
女媧不禁有些好奇,爲何人族能夠誕生出陳驍這樣的人來。
甚至還讓伏羲都給她傳信,對陳驍大加稱讚。
也是爲什麼,在感受到陳驍來到她洞府前,她分神召見的原因。
女媧不開口說話,陳驍自然不敢先行說話。
就這樣,兩人都是沉默了好半晌。
這個時候,女媧收回了目光。
她對着陳驍身前一指。
“坐!”
陳驍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女媧的面前。
甚至他的臉上還帶着幾分拘謹。
見着陳驍如此,女媧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促狹的笑容。
她對着陳驍打趣道。
“怎麼,堂堂人族的人皇,還在本宮面前露怯?”
“這可對不上你人皇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