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魘的溫柔攻勢下,最後一點理智都消失與無,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她愛這個讓她身不由己的人,寧願沉淪在他的柔情蜜意之下。
光影交錯,等熙魘一臉饜足地躺下,閉目在青冥身邊休息時,連他都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也不知道,此時正有一羣原住民,向着樹屋的方向前行。
等到他一覺睡醒,聽見樹屋外嘈雜的聲音,很是皺了皺眉毛。
對於一切打擾他和青冥單獨相處的生物和事情,都讓他感到無比的厭煩。
眼底狠厲重生,殺意盡顯。
“唔...”青冥緩緩睜開眼睛,光影投射下一片昏暗。
殺意頃刻間消退,那抹無情了狠厲也被柔軟所代替。
她翻了個身,窩在熙魘的懷裏,手掌一揮,那些聲音消失,就又睡了過去。
軟滑的手掌就搭在熙魘的腰間,讓他繃起的身子,一下子就放鬆了些許。
一吻輕輕落在額頭上,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身邊正在熟睡的佳人。
熙魘的意識瞟向外面,無數個身上長着翅膀,衣不蔽體的人飛來飛去,像是無頭蒼蠅一般。
許是剛剛青冥那一擊讓他們恐懼,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嘴裏說着亂七八糟,晦澀難懂的詞語。
手掌交叉在身前,嘴裏嘟嘟喃喃的,對着太陽,又是叩拜,又是祈禱的。
“神經病...”
熙魘眯着眼睛,收回自己的意識。
反正弒神劍還在外面守着,那些討人厭的傢伙也進不來,剛想出手,用靈力隔絕所有的聲音,手掌便被按住。
青冥猛地坐起,被子滑落,姣好的身軀雪白一片,上面星星點點的紅梅一路消失在小腹。
看着既唯美,又慘不忍睹。
熙魘看得眼熱,眸光驟然深諳,附身湊到她胸前。
“別動!”
青冥擡手將他的頭扒拉到一邊,也顧不得現在裸着上半身,雙手攤開,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發愣。
“怎麼了?”熙魘伸手摟過她的腰,埋首在她腹部,聲音有些悶悶的。
青冥挪開他亂蹭的腦袋,運轉靈力,手掌依舊空空如也。
這時熙魘也意識到了重要性,主要是青冥的臉色太難看了。
他起身坐直身體,“怎麼了?”
青冥擡頭看了他一眼,都快要哭出來了,“靈力...沒了,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
靈力是她支撐精神力和空間之力的鎖鏈,沒有了浩瀚的靈力支撐,這兩樣能力,就像是渴死的魚,能掙扎,但是就只能掙扎一下。
現在隨便過來一個人,都能一掌拍死她。
剛剛那一擊揮出去,她就覺得不對勁,現在真的是後悔死了。
熙魘手掌放在她小腹丹田上,意識內視,果然看見青冥的丹田處被蒙上了一層紅色的光芒,原本應該端坐在裏面的小人,此時氣急敗壞地掙扎。
拳打腳踢得想要離開那層紅色薄膜的籠罩。
熙魘目光一轉,看向自己的內丹,淡紫色的內丹渾厚圓潤,在外圍同樣擁有着一樣的紅色薄膜。
此時兩人也已經猜到了,昨天的兔子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另外一樣他們一起喫過的,就是那個紅果子。
看着牀邊還扔着的一顆果子,青冥真是氣得眼珠子都紅了。
這算什麼?
終日打雁,被雁啄瞎了眼睛?
還是她和熙魘現在都蠢到了這個地步?
那果子確實沒有毒,但是他們也沒有想到,他們都這番實力了,還能有什麼東西,緊固他們的靈力。
她不是沒有嘗試解開,費勁心思折騰了一番後,無果。
青冥頹然地抱着被子,趴在上面,白嫩的身子全都裸露到外面去,也絲毫不管了。
喪氣的,感覺天都要塌了。
熙魘瞧她那個樣子,頓時覺得心疼得不得了。
她這副身子,就是凡人身軀,沒了靈力支撐,危險係數相當的高。
不似他,原身恐怖猙獰,就算是肉搏,都能拖死一羣人。
靈力與他不過是錦上添花。
“冥兒...是我的錯...”熙魘知道此事道歉無用,還是要想辦法趕緊解開這東西。
青冥轉了身子,撲到他的懷裏,“嗚嗚嗚,壞熙魘...你是不是故意的,這樣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沒了靈力支撐,她連魂體中的血脈之力都喚醒不了,連簡單的僞裝都做不到。
青冥現在難受得很。
熙魘怎麼可能這樣想,將她抱在懷裏好一頓安撫。
“這果子就是我在路邊採的,你若是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來由,那便只能問問外面那些傢伙了。”
熙魘眸光深深,大有殺人逼供的想法。
青冥從他懷裏擡起頭,“不許隨便亂殺人...”
又是這句話,熙魘妥協,“好,我的主神大人。”
青冥坐被褥裏,認命的等着熙魘給她穿衣服,梳頭髮,戴首飾。
搭理的漂漂亮亮的才起身走出去,任由熙魘一個人打理自己。
她站在樹木的門口,腳邊就是弒神劍的位置,有任何異動,弒神劍出,對方都會死於非命。
別怪她心狠手辣,此時保命要緊。
青冥剛剛走從出去,看見下面草叢裏凌亂飛舞着的...精靈族,頓時傻眼了。
不是說這東西在雪山之巔已經滅絕了嗎?
這吳洋洋的像是蒼蠅一樣亂飛的,都是從哪冒出來的。
青冥淩亂了,她確定她此時沒有離開雪山之巔,頂多就是位置偏僻了些。
“你是那位公子的婢女嗎?我聽說你們人族富家公子都是有婢女的?”
中間最貌美,身高最明顯抱着一捧白棉花的女娃娃飛了出來。
青冥之所以將她當成了女娃娃,是因爲她覺得她這副身子,就夠軟萌,夠可愛的了。
眼下這個,小小的個子就到她的耳朵,飛的近了,她纔看清她胸前的那兩團哪是白棉花,明明是發育過於好的胸啊。
青冥低頭看了看自己一馬平川,直接看到腳後跟的身材,腦門子被那兩團晃得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