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前進的路上,而這時青冥站在鎖魂塔底,望着圍攻上來的人們。
無奈得翻了個白眼。
這些失去理智的人,她們的實力等級不過是剛剛大神境界,還不夠她吹口氣的呢。
一掌飛過去,將衆人打昏她緩緩邁上第二層樓。
那日她與寒冰女神撞在一起,屬實是個意外。
不曾想她氣息改變,如今又晉升了,還是被她一眼認出,懷疑她是當時的那個人。
若不是她阻攔,恐怕楚蘭信都要被那冰雪女神一掌拍死了。
若是她自己倒也就是跑了,可是楚蘭信啊。
她帶都帶出來了,沒道理將人扔下她自己跑。
原本以爲那冰雪女神將她帶到夢境神王那,不過就是抹脖子來個痛快。
結果那夢境神王睡得正香,被人吵了一通。
聽說她就是當初那個吵醒她的人。
氣吼吼的就將她扔到了這鎖魂塔。
青冥得知來回原委,更是氣不過破口大罵。
不會就是吵醒了她,睡不着覺就了結人家的性命,哪裏來的道理。
還以爲罵了這一架,自己心裏痛快了,那夢境神王不過就是給她一刀了結算了。
誰成想那夢境神王忽然翻了個身,好整以暇地問她。
“既然你覺得睡眠不重要,那就不要睡了。”
將青冥,扔進鎖魂塔中。
青冥不甘心方問道,“我若是能離開鎖魂塔,便不可再追究此事。”
她保證,她當真就是覺得沒有命活着了,隨口一問的。
反正都是要死的,夢境神王的威壓下,她真是一動都動不了。
夢境神王正是困得鬧心的時候,擺擺手,氣急敗壞的說道,“滾滾滾,只要是你能離開就有多遠,給本王滾多遠,不要再出現。”
似乎夢境神王之前的夢境是一場美夢,她急着去睡,此時便就放過了青冥。
而站在鎖魂塔第二層的青冥,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
“神王她媽有毛病,滿腦子是被人驢踢了嗎?”
她再次揮手將那些人拍暈過去。
不過來了半日,竟然已經摸透了鎖魂塔這些人究竟是何人了。
鎖魂塔上千層,從最下方實力等級最低越往上實力等級越高。
鎖住的人便都是被夢境神王關在這裏汲取噩夢的源頭。
夢境之力會讓他實力大漲。
這種修煉方式竟然與熙魘同出一轍。
若不是她和夢魘獸打過交道,又有熙魘這麼一個變異夢魘獸常年跟在身邊。
她還沒有這麼快,便摸透夢境神王的修煉底細。
很快,她就登上了半數樓層。
之前的人都是大通鋪一樣關在一起,眼下的這一層,有些不一樣。
單獨的牢房,每一個裏面都或坐或躺着一個蓬頭垢面的人。
看不清男女,身上的衣服也很凌亂。
偶爾能看見幾個斷手斷腳的人。
他們的頭髮垂在眼前,看不清容貌,也看不見眼神。
只能從微弱的光線中隱隱約約地看見一絲絲的紅光。
青冥繞着牢房走了一圈,也沒有看見通往上一層的樓梯。
可是她要怎麼才能進去呢。
這些牢房,沒有門戶,像是某種堅硬的隕鐵製作。
她用弒神劍試探,想要斬斷,可是那牢房的欄杆竟然就變成了虛幻的,無視了弒神的利刃。
弒神的劍神穿過了欄杆,在她離開後,又恢復如初。
青冥皺眉,素白的手指放上去,手指被欄杆攔住,能清楚地摸到上面的紋路,並沒有穿過欄杆。
試了幾次,只要攻擊,那些欄杆就像是能吸收她的力量一般,將所有的攻擊都帶走。
而她本人想要越過欄杆,幾乎是不可能的。
一拳打上去,所有的攻擊都被反彈回來。
這也就是青冥,現在的身體抗擊的能力十分的強,不然反彈之力都會將她弄得吐血三升。
青冥研究了半天,也沒能研究出這牢房的特點。
頓時有些氣惱,站在原地與弒神相對。
就在此時,牢房中傳出一道笑,帶着嘲諷的意味。
她轉頭朝那聲音看去。一處牢房中靜靜坐着的人,緩緩擡頭向她這邊望了一眼。
那人與尋常人不一樣,他的頭髮雖然看着仍舊有些凌亂,但是能看得出來是用手指梳理過的。
凌亂中帶着整齊。
袖口的衣襟也不是那些人亂七八糟的。
雖然有些髒污,但是整整齊齊地穿戴在身上。
仔細看去,牢房中的景色也與其他的稍微有些不同。
這人明顯是,神志清醒的。
青冥擡步走過去,頷首行禮,“晚輩想問前輩該如何上樓去?”
那夢境神王說了,若是她能從這鎖魂塔頂層,離開之後的事情既往不咎。
現在她停在了半數樓層之中,前進不得。
又談何從這鎖魂塔中出去。
時間拖得久了,熙魘他們便會擔心,所以青冥此時是有些急切的。
那老者聽了她的話,仍舊是嗤笑一聲,像是嘲諷,又像是自嘲。
“難不成你還想出去不成,來到這鎖魂塔能達到此城已經算是你能耐。”
“好生找個角落住下吧。”
“還能省些力氣。”
那人說話清楚,嗓子稍微有些沙啞,但是明顯與那些失去理智的瘋人不同。
“請問前輩是如何保持理智的?”
從進了鎖魂塔青冥便發現有一種莫名的力量想要操控她的神智。
從一層到此時,她所以仗的不過是自己精神力強大,勉強自己清醒。
難不成眼前這位也是?
青冥心中有些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猶豫了一番,想來想去還是沒有開口。
那老者擡頭看了她一眼。
“魂兮歸兮,夢境使然。”
他說完這句話便又緩緩低頭。
只這低頭的一個動作,青冥便發現他身上的氣場變了,與那些坐在牢籠中的人無甚差別。
這層樓沒有打鬥,可是青冥出不去,唯一能說話的一個人現在也不再理她。
依舊再嘗試了幾次破開這些牢房門的辦法,可是仍舊沒有效果。
青冥當真找了個角落盤膝坐下來合上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