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

    “怎麼回事啊,原小洛!”見到負氣跑遠的連司煜,原明初擼起袖子朝原明洛走了過去。

    想起原明洛那脫口而出的半句髒話,原明初黑臉。

    她178的個頭,本就高挑得可以當個模特,再加上腳下還踩着十公分的長筒靴,因此仗着身高優勢,毫不客氣的擰住原明洛的耳朵:

    “你怎麼能這麼跟煜煜說話呢,簡直太不禮貌了!還把人給氣跑了……”

    原明洛憤憤然擡起眼睛,喫痛低吼,“姐!”

    原明初意識到不妥,瞟了眼遠處的何瀾笙,迅速放下手。狀若溫柔的對他壓低聲音威脅,“總之,快點滾去跟煜煜道歉,否則你姐我絕對饒不了你!”

    原明洛的臉色也陰了下來,嗓音鬱郁。“你那是不知道剛纔他罵我有多難聽……”

    “啊?”原明初先驚訝後好奇,趕緊湊過來,“罵你什麼了?”

    “他罵我……”原明洛想起剛纔連司煜一臉興致勃勃,要教自己英文發音的模樣,怒從心起。

    別以爲他沒聽出,舔狗不得好死!

    只是這樣的話,他怎麼好意思跟他姐說得出口?

    原明洛別過臉,咬牙認栽,“算了,沒什麼。”

    沒聽到八卦,原明初眼裏明顯掠過一絲失望。

    “煜煜會罵你,也是你有錯在先……”原明初吆喝着他往外走,“快去道歉!”

    “明洛,怎麼了?”這時候的林蔓蔓剛和何瀾笙互訴完衷情,聽見了他們的爭執,兩人手挽着手,恩愛纏綿的走了過來。

    見到被原明初推搡着的原明洛,林蔓蔓伸手驚訝的捂住嘴,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怎麼和明初姐吵起來了?”

    嗓音受驚般微顫,轉頭對何瀾笙說:“沒想到明初姐平時在大家面前溫溫柔柔的,像個大姐姐。兇起來的時候卻好嚇人!”

    何瀾笙的眼神溫情脈脈,擡起手摸了摸林蔓蔓的腦袋,溫柔安慰,“蔓蔓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原明初:“……”

    她身旁的原明洛也覺察到了氣氛的怪異,低咳了一聲:“好了,姐,蔓蔓姐她還在這裏看着呢。”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原明初更像只炸毛的貓,伸手打了一下自家弟弟的後腦勺,怒道:“蔓蔓姐,原小洛,你叫得可真親熱!”

    又兇巴巴的貼着原明洛的耳朵低吼:“她算你哪門子的姐姐?你記好了,你姐只有我一個!”

    大概是從沒見過她這般兇狠對待原明洛的模樣,一旁的何瀾笙和林蔓蔓都愣住了。

    好半天,何瀾笙才目瞪口呆的開口,“小初,你……”

    原明初一驚,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剛想解釋,“笙哥……”

    “什麼?”纔出口兩個字,林蔓蔓卻像是被人踩了一腳似的,跳了起來。

    手指顫顫巍巍的擡起,氣憤的指向原明初,看向她的眼神,簡直恨不得將她活剮了。

    連嗓音也不受控制的尖利起來,不復最初的嬌柔,“你竟然叫他笙哥?”

    林蔓蔓紅着眼睛看向何瀾笙,眼眶裏已經有委屈的淚珠在打轉,“瀾笙哥哥,她爲什麼會這麼叫你!”

    何瀾笙心疼的爲她擦去淚水,當機立斷的和原明初瞬間斬斷關係,聲音冷漠的指責:

    “原小姐,麻煩你不要再打擾我和蔓蔓了!如果你再惹得蔓蔓生氣的話……”

    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但威脅的意味卻盡在不言中。

    沒想到幾個小時前還在並肩作戰的隊友,現在卻會這般疾言厲色,不留分毫情面的遷怒於她。

    原明初黯然的站在原地,眼底的光像是被什麼東西扎破了。

    見到她失落垂下的眼神,林蔓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進何瀾笙的懷裏:“瀾笙哥哥,她瞪我,我害怕!”

    不是第一次見識到林蔓蔓的情緒爆發,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何瀾笙渾身一顫,不妙的預感頓生心頭。

    連忙又是湊上去吻她的眼睛,又是在她耳畔耐心的賭咒發誓說情話,一時間忙得焦頭爛額。

    使出渾身解數,林蔓蔓的嚎啕聲卻越發劇烈起來,彷彿要把自己這幾天積蓄的淚水一起發泄出來。

    咯噠。

    正當林蔓蔓哭得起勁時,一聲槍械上膛的輕響自她身後傳來。

    一把ak47抵在她的後腦勺上,槍口冷硬,更冷的是衛嶼的輕笑。

    “抱歉,安全所範圍內,請保持安靜。”

    察覺到那絲殺意,林蔓蔓臉色發白,還在喉嚨裏的哽咽聲頓時卡住。

    臉頰都是淚水,卻不敢哭出聲來,眼珠子轉動着,無助的看向何瀾笙。

    “我們這就走。”何瀾笙將林蔓蔓半抱在懷裏,腳步匆匆的離去。

    衛嶼收了槍,不耐煩的瞥了眼兩人遠去的身影。

    哭哭啼啼的,真想一槍崩了。

    “又是你們。”還有巡邏任務,正準備離去時,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衛嶼禁不住哼了聲。

    難怪剛纔那兩人非得把他叫出來。

    他對原明初的印象倒是很深,畢竟拿着火箭筒要炸心願石的,她還是第一個。

    瞥了眼背後還帶傷的女人,衛嶼感興趣的挑了挑眉梢,“你同伴說在醫務室裏等你。”

    原明洛看着他姐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原地的背影,再看了眼頭也不回,黏黏膩膩走遠的林蔓蔓何瀾笙兩人,只覺得諷刺。

    忽地想起連司煜那句用來嘲諷他的話,心底涌出一股鬱結。

    脣角一抿,上前用力拉着原明初離開,“姐,我們走!”

    *

    滿是藥水和消毒水氣息的醫務室裏。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把掛在胸前的聽診器摘下,看了眼面容英俊神情沉斂的男人,在病歷簿上手速飛快的記錄着什麼。

    “你是她的監護人吧?你妹妹受寒了,低燒,不嚴重,但她本身底子就比較虛弱,所以還需要留在這裏,打幾天點滴觀察一下。”

    又遞了張印滿鉛字的紙過去,“留院觀察書,沒問題的話,在這裏籤個字。”

    陸沉舟掃了眼,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提筆字跡蒼勁的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連司煜已經檢查出了身體健康,傷勢也在快速癒合,並且確認了自己覺醒的異能當真是水系。

    本來還興奮着,聽到陸禾心的查驗結果忍不住擔心起來。

    神情緊張的站了起來,衝到主治大夫面前,拍起了桌子,“你確定只是低燒?那爲什麼還要心心住院?”

    “好了。”陸沉舟蹙眉,擡手將連司煜按捺下去,制止他的衝動。

    又看了眼緊挨着牆壁怯怯坐下來的小女孩,無聲嘆了口氣,嗓音微柔,“心心,怕吃藥打針嗎?”

    陸禾心低着的小腦袋瞬間擡了起來,“哥哥,我不怕!”

    陸沉舟聞聲,冷峻的臉龐勾起淡淡的微笑,擡手揉了揉陸禾心圓圓的後腦勺,輕聲,“好,心心喫完藥就可以把身體裏的怪獸趕出去了。這幾天,哥哥每天都會過來陪你的。”

    陸禾心點了點頭,眼眸卻悄悄瞄向了陸沉舟的衣兜,嗓音有些羞怯,“哥哥,我還想和小倉鼠打個招呼~”

    【叮咚——】

    幾乎就在陸禾心軟軟的童聲落下之時,溫糯腦海裏也響起哆啦咪歡喜的小奶音。

    【來啦來啦,糯糯,第三個任務來啦!】

    奶白色的圓球想起自己還來不及頒佈,就被溫糯搶先完成的第二個任務。

    害怕情景重現,趕緊迫不及待的把手頭的任務發送了出去。

    【倉鼠與主人的十個約定】

    【第三個約定:是毛茸茸,也是被主人承認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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