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出去?”

    舒一姍一聽,臉色就是一變,以爲蔣夜是生自己氣了,那種氛圍,自己走開確實有些不合適,既然自己說過要給他做按摩,無論對方怎樣,只要不對自己動手動腳,出言調戲,都是合情合理的。

    這也是她上班培訓時說的話。

    但剛剛,她是真的極不好意思。蔣夜那個,實在是太大了,無論怎麼做,都會碰到的。

    “恩。”

    “剛剛有位朋友來了電話,我要出去一下。”

    蔣夜說了謊,他在京北市,哪有什麼朋友,就是在學校,班級裏,也沒有幾個說得上話的,算作朋友的,恐怕也就宿舍的一個舍友了。

    其餘的,都是泛泛之交。

    “你......你不會生氣了吧?”

    “我剛剛真不是有意的。”

    舒一姍仍有些不相信,畢竟這有些太過巧合了,自己出來對方就要離開。

    “沒生氣。”蔣夜笑着搖了搖頭,“再說,生誰的氣,我也不會生你的的。放心。”

    蔣夜很是認真的看了一眼舒一姍,然後笑着揮了揮手,“再見啦。”

    “咱們學校見。”

    說着,不等對方回話,就直接轉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恩。”

    “學校見。”

    舒一姍被蔣夜最後那道目光看的有些臉紅,什麼生誰的氣,也不會生她的,這不就是那個意思麼。但此刻,她沒覺得方案,卻覺得心裏有些甜蜜蜜的。

    “恩?那是?”

    只是當她準備上牀躺着的時候,就注意到牀頭櫃上,放着厚厚的一疊紅通通的人民幣,都是一百的,連忙走過去,而且發現還上面一張紙,用黑筆寫着一些字。

    “一姍,我也不知道你爲什麼缺錢,事情真的有沒有搞定,但這裏是一百萬,你先拿着,不夠的可以找我。若夠了的話,你就先拿着花。”

    “我知道你好強,不會對我開這個口。但這些錢,不是給你,而是借你的。等你哪一天,畢業了,賺下了錢,再換給我也不遲。”

    “還有,這xxxx是我的手機號碼,晚上要是洗浴中心或者那吞了鑰匙的中年男子來鬧事,你別開門,給我打電話,而且我也給保安說了,應該沒事。”

    “房卡你拿着,以後這總統套房,就是你的了,想什麼時候喫大餐,泡澡游泳之類的就來這裏,不過喫大餐的時候,要帶上我哦,我很樂意陪伴,也喜歡喫呢。”

    看到這裏,舒一姍的眼中已經有淚光閃動,而且不一會兒,就再也忍不住,嘩嘩的哭了起來,而且還是嚎啕大哭。淚水,很快就打溼了紙張。

    她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哭,但她卻真的想哭,想將這些日子來受到的委屈都給哭掉。

    沒人知道,她爲了錢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被人調戲過,被人辱罵過,被人看不起過,甚至在高三畢業,上大學的那個暑假,她爲了攢學費,可是在工地上搬了一個多月的磚!

    這些事情,她從沒有對人說起過,壓在心裏好久好久。

    如今一朝爆發,完全就是不可收拾。直到趴在牀上,將牀單都給打溼才停了下來。

    “蔣夜,謝謝。”

    “謝謝。”

    她不是沒想過找個男朋友,替她分擔一些,哪怕簡簡單單的聽她一些所受的委屈,但她卻不知怎的,沒有一個自己喜歡的,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堅持什麼。

    但此刻,她卻不知道,她的心扉,已經打開了那麼一絲,一道亮光,已經射了進來,溫暖了她的整個心扉。

    ......

    金黃夜總會。

    半夜三點,正是場內最嗨的時候,數百名男男女女,在dj的帶領下,舞池中瘋狂的扭動着身體,臺子上幾個妖豔的女子,穿着暴露,做着各種讓人血脈噴張的動作。

    尤其最中間三個身穿皮衣短褲,高筒皮靴的高挑女子,在金屬製的鋼管山,用大腿內側緊緊夾着鋼管,旋轉跳躍,異常性感。

    “這就是傳說中的夜總會。”

    蔣夜來到這裏,已經三分鐘了。他從萬達酒店出來的時候,已經夜晚十一點了,這個點,回學校已經不可能了,大門已經被樓管給鎖住了。

    想想,也沒別的地方可去。

    最主要的,他蔣夜現在感受不到一絲睏意,雖然已經三天沒睡過覺了,但仍是精神飽滿,而且在街上沒走多遠,就看到這麼一個地方,猶豫了一會,就走了進來。

    他活了二十年,從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但早就聽說過,黑夜中有夜總會這種場所,白天關門,夜晚嗨起爆全場,而且是一種魚龍混雜之地。

    在這裏,最容易見到三教九流的各種人物!

    初次來這裏的蔣夜,隱隱有些興奮。

    只是他在這裏已經三分鐘了,隱隱有些失望,除過勁爆的音樂,性感的身軀,充滿慾望的男男女女,那種毒品,槍支,砍刀之類的並沒有看到。

    原本還想找點樂子的他,心中略微有點失望。在電視中像這種場所一般都是狂歡的場所,無論是白天忙碌一天後白領們的白領還是社會閒散人員總能在這燈紅酒綠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慰藉。

    他如今斜靠在一張沙發上,手中握着一杯瓶酒,了無興致的看着下方舞池中扭動的身軀,決定若是十分鐘之內再沒有什麼特別的,他也就離開此地。

    這種地方,太過吵鬧,都能震透耳膜。而他蔣夜卻比較喜歡清靜。尤其在清靜中思考事情。

    “真的?”

    “你確定沒看錯?”

    二樓,是閒人免進的場所,裏面一般都是保安看場子之類呆着的地方,這時候,一名胳膊上紋着灰狼的年輕人,推開門,趴在一名中年男子的耳邊,低於了幾句。

    瞬時,就讓這中年男子臉色大變,甚至現出一絲猙獰。

    “絕對沒錯。”

    “我看的清清楚楚!”

    “跟今天中午在洗浴中心樓道里,那男的長得一模一樣。”紋着灰狼的男子有些陰狠的保證道。

    “猴子,去看看,再確定一下。”

    沙發上臉色猙獰的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今天在洗浴中心被蔣夜嚇破了膽的強子,他的老大光頭和那寸頭,此刻都躺在醫院裏,事後她糾結了一堆人找蔣夜麻煩,但最後,卻被蔣夜指使砍死了一人!

    那人還和他認識!

    如今,他們這羣人,都剛從公安局回來,而且已經有人在殺人這件事情上頂罪了,是個十五歲的未成年。如今正商量着怎樣給這孩子家裏一個賠償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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