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宰場。
“你還是這麼心慈手軟。”
砰！
高高躍起，蔣夜的大刀，斬在了一頭牛的脖頸，瞬間，屍首分離，而戰鬥力系統的聲音，也在耳畔響起。
“不是心慈手軟，而是我有我的堅持。”
蔣夜當然知道戰鬥力系統說的是什麼，就是沒有將那些毒害妹妹的“兇手”給斬盡殺絕，而是隻殺了六十二個，有十八個只是或多或少的進行了懲罰。
有斷胳膊，有斷腿，也有僅僅只是做了一場噩夢的，並不是所有都殺了。
“堅持？”
“你們古代皇帝還知道皇權不可侵犯，有什麼欺君之罪，有時候可能只是因爲對方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就會被他斬殺，還帶着誅九族！”
“誅九族的意思明白麼？就是凡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哪怕是極爲稀薄，都要誅殺！每一次，沒有幾百幾千人不會罷手。”
“你將來的身份，怎可能是一個小小國家的君王可以比擬？就是一星球之主，一星系之主，都要在你面前俯首稱臣，這種殺伐決斷的霸氣，你應該早早就開始培養！”
凡是有機會，戰鬥力系統都會對蔣夜進行這方面的教育，“這件事要是由我來做，凡是稍微沾點關係的，我都會抹殺！就是這些人的親人，我也會誅殺！我也要誅九族！”
“可我不是你。”蔣夜直接搖了搖頭，“我現在是變得冷血了太多，但還知道自己的本心是什麼。我不殺他們，不是心軟，也不是憐憫他們，而是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什麼不能做。”
“我曾對你說過，在地球，尤其是泱泱中華，我不可能濫殺無辜，除非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因爲我將來走出地球后，他們，或許就是我的同胞，我來自地球的根。”
“我不奢望所有人愛我，敬我，但我也不希望人人提到我的名字時，都是懼怕。”
“這也是我的堅持。有恩報恩，有怨抱怨，無怨加冕。”
蔣夜清楚自己的本心是什麼，他會堅持。而且他非常清楚，若真的放開殺戮，絕對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一個只知殺戮的機器。
毫無人性！
甚至到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認不認識自己的父母，妹妹，因爲那時候，任何生命在他眼中，恐怕什麼都不是了，都只是精氣。
“算了，我說不過你，也不想和你爭辯。畢竟將來你的路，還是得由你走下去，我雖會爲你規劃，但卻絕不勉強。”
這是戰鬥力系統第一次認慫，但在他心裏，對蔣夜這種想法完全就是嗤之以鼻。宇宙之大，何其廣闊，等到了那一天，你的心裝的是整個宇宙時，萬千種族，億萬生靈，也只是隨手灰飛煙滅的東西。
到那時，你還會在乎誰無辜，誰不無辜？
“砰！”
蔣夜也不再說話，大刀落下，瘋狂的擊殺周圍的牛羣。只是越殺，一個念頭也越來越是升起，牛是生靈，人也同樣是生靈，爲什麼人就比牛尊貴？
四日後。
“哞！”
蔣夜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殺了多少頭牛，也不知道自己積攢下了多少精氣，只是沒日沒夜的斬殺，爲幾日後的事情做準備。
只是現在，他的眼中，閃着一片精光。
因爲他的萬足蜈蚣，在吞噬了不知多少頭牛的魂魄後，覆蓋在它身上，已經有些凝實的牛的虛影，突兀的變成了實體，然後直接沒入了這萬足蜈蚣的體內。
而同時，萬足蜈蚣的身體，開始變化。
血肉碎裂，又不斷重組，身形變幻，雖然看上去恐怖懾人，但蔣夜卻從萬足蜈蚣的身上，沒有感到絲毫的痛處意味，反而有些享受。
頓時意識到，這些精血重組，對萬足蜈蚣並沒有任何傷害。
“哞！”
在萬足蜈蚣的身形，徹底變成了一隻牛的時候，就是仰頭，一聲牛叫，有力，渾厚，比普通的牛更具有穿透力。甚至它身體的魁梧程度，也要比普通的牛不知道高了多少。
普通牛的身高約在一米五左右，而這隻，卻直接達到了兩米五還多，渾身肌肉緊繃，一塊一塊的，如一個肉形坦克一般。
尤其牛角，更是烏漆墨黑，閃閃發光，高高翹起如一柄兵器一般，連地上的四隻蹄子，普通的兩隻碗口都比不上。還有身上的牛毛，如鋼針般堅硬，密密麻麻。
蔣夜覺得自己摸上一摸，都能將自己的手給扎破。
“牛中的戰鬥牛。”
蔣夜有些震驚的自語了一聲，敢百分百的肯定，若是西班牙的鬥牛士在它面前，恐怕連斗的勇氣都沒有。一蹄子過去，估計就能讓對方斃命。
更不用說那閃閃發光的牛角了，估計能將幾個人來個對穿。
“星戰，這萬足蜈蚣變成的牛，是不是保留了它的戰鬥力？”蔣夜若有所思的問道。
“恩。”
“百分之百的保留。”戰鬥力系統回答，“也就是說，這隻牛的戰鬥力，達到了一百四十。”
經過這麼多天的吞食，萬足蜈蚣的身體，已經長出了七對赤足，也就是十四隻，每隻十點戰鬥力，總共下來，就是一百四十點！
“不錯。”蔣夜眼中放出一絲精光，這樣萬足蜈蚣的攻擊手段，就又多了不少。而且，他突兀想到一種可能，若自己騎在這牛的身上梅，那會有多麼拉風.....
將來這萬足蜈蚣吞食足夠的馬匹的話，他將來能騎的，恐怕比三國時期呂布的赤兔馬還要牛逼！
甚至蔣夜想到了鱷魚，若萬足蜈蚣變成鱷魚的話，自己騎在它身上，恐怕在雨林河流中，自己都不用出手了......
“對了，星戰，我記得你說過，我能運用萬足蜈蚣所有的能力，那若我也變成牛的話，這戰鬥力，又該如何算？是按照我的，還是萬足蜈蚣的？”
蔣夜突兀想到了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