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北市......”蔣榮和陳夕同時苦笑,“哪有那麼容易,咱們家的家當全部加起來,在京北市連一個廁所都買不起。”

    他們也不知道,爲什麼辛辛苦苦奮鬥了一輩子,卻會是這種結果,連真正京北人的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

    “爸,媽,誰說咱們沒有錢。”

    蔣天馨抹了把鼻子,掏出手機,伸到父母面前,“看,這是我銀行卡號裏的餘額,是哥哥送給我的,你們不知道,外星人離開地球時,還給哥哥留下了鉅額資產。”

    “哥哥現在的錢,可多可多呢。”

    雖然蔣夜沒有對她說過他具替有多少錢,但也保證,就是一輩子怎麼花都花不完,所以,蔣天馨猜測肯定有很多很多的錢。

    “五、六、七、八。”

    “八個零!”

    當蔣榮和陳夕數清蔣天馨工商銀行裏面的餘額時,不由就是倒吸一口冷氣,“八億!”

    “天馨,你竟然有八億!”

    同時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放在蔣夜的身上,因爲他們可是聽到,這些錢,都是蔣夜送給自己的妹妹的!

    “恩,爸媽,現在咱們根本不缺錢,別說在京北市買兩三套房子,就是一萬套,你們的兒子現在都能買得起!”

    蔣夜知道,現在必須讓自己的父母知道自己有錢,若不然,他們以後的生活習慣,是不會改的,說不定一天花上二三十塊錢的飯錢都會心疼。

    “一萬套!”

    又是涼氣倒吸的聲音,連帶着腦袋都嗡嗡作響,不過隨後,就是心中急速計算這一百套有多少錢,一套五百萬,一萬套,那不就是五百億!

    天!

    這外星人到底給自己的兒子留下了多少財富!連帶着旁邊的蔣天馨,眼中也散發出了小星星。

    一個小時後。

    作了簡單的收拾,蔣夜一家人,就乘坐飛碟,離開了津川市老家,前往了京北市。五分鐘後,就已經出現在了萬達酒店的總統套房的門口。

    只是蔣夜並沒有多呆,讓妹妹招呼父母在酒店住下後,就找個藉口,離開了。有些事,有些人,是避不開,躲不掉的。

    ......

    津川市。

    夜晚十二點半。

    盛夏已過,但還是有幾個燒烤攤,在飯店門口擺着。

    此時,七八個年輕人,都不大,有沒有成年都不清楚,聚在一桌上,喝着啤酒,抽着煙,喫着老闆在旁邊不斷遞上來的烤串。

    “我說冬子,那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一個留着黃毛,長得比較胖的少年,咂了一口啤酒,對着斜對面的一個少年問道。

    “不那樣過去還咋地!”這少年,留着長髮,三七分,幾天沒洗扣在頭上油乎乎的,冷冷一笑,“就對方那龜孫子,打就打了,再威脅一番,還能咋的?你還真以爲他敢報警?”

    “我家的三萬塊錢,哪是那麼好拿的?”

    少年明顯是這事的主謀,說完,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烤腰子,就吃了起來。

    “就是,彪子,當時你不在,本來對方還說沒三萬塊錢,死活不給,我和冬子他們,直接抄起鋼棍就往對方的身上砸,沒打一分鐘,對方就直接跪地求饒,屁顛屁顛的把那三萬塊錢雙手奉上。”

    這時,旁邊的一個綠毛咧嘴補充道,神情中,盡是囂張。

    “牛!”

    “你們牛!”

    “當時我真應該跟着去的!”

    彪子他們這一羣人,經常欺負欺負附近學校裏的小同學,從他們身上榨些錢財,但這次,他卻沒跟着參加,因爲他怕了,因爲這事真要抓住,可不是在拘留所呆幾天就完事。

    而是要判刑,長期蹲號子的!

    “所以說,彪子你這人就是膽小怕事!成不了氣候。”這時一個紅毛又道,“況且你怕個球,不是告訴過你,咱麼未成年!”

    “未成年你懂麼!就是殺人都不用死刑的!搶劫之類的,撐死一兩年青年勞教所就出來了!到時候,咱們又是一條好漢!”

    “還有,有了蹲號子的資本,哪個見了你還不繞着走?你怕個球!”

    紅毛的眼中盡是鄙視。

    “是,是,我慫了,哥們慫了,哥們先乾了這杯,給你們賠禮道歉。”說着,就將邊上的一杯啤酒端了其阿里,一飲而盡。

    “一杯哪行。一瓶!把一瓶都給幹了!”這時候有人起鬨道。

    “好!一瓶就一瓶,哥們我敬你們這羣膽大的!”彪子抹了抹嘴,直接用牙咬開了一瓶啤酒,咕嘟咕嘟的喝下去。他清楚,在眼前這些人面前,必須展現出自己豪邁義氣的一面。

    “嘿,冬子,聽說那天你們家敲鑼打鼓的給對方送錢,好不熱鬧。”一口氣喝完酒的彪子,有些迷惑,又對剛剛的冬子開了口。

    他知道,冬子是他們這羣人裏的頭頭,也有些心狠手辣。

    “哼。”

    冬子冷哼一聲,抹了一把嘴邊的油,道,“要不是我爸媽,還有我姐姐,實在經受不住旁人的議論,說什麼沒良心之類,我們家這三萬塊錢,絕對不會給那傻..逼一家的!”

    “我們家爲什麼要敲鑼打鼓,爲什麼要當這那麼多人的面拿出三萬塊錢,就是要讓那些**叨叨,只會在背後議論的人閉嘴!”

    “我們家可是有良心的,可是拿過三萬塊錢的。”

    說道這裏,這冬子彷彿喫到了串烤肉的竹籤,呸的一口,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接着道,“你們說,給我評評理,我家冤不冤?”

    “我姐不就丟了個手機嗎?雜牌的,也就一千多塊錢!但現在倒好,白白損失了三萬,還要受別人的白眼,指指點點點,尤其是那狗屁見義勇爲被捅死的傻.逼一家的記恨。”

    “我家招誰惹誰了,艹!”

    冬子顯然氣不過,端起桌子上的一杯啤酒,就飲了下去。

    “就是,那傻.逼是他自己找死,跟你們家何干!你們這三萬塊錢,掏的真冤!完全是天上一坨屎掉到你們家裏來了。”

    一位綠毛在這時候附和道。

    “所以,我爸媽把這錢給了,但我必須要回來!這口氣,到我這裏絕對咽不下!再說,這三萬塊錢到咱們這裏能幹多少事,能搓多少次遭,能上多少次洗浴中心,能上多少次ktv,能玩多少個網吧通宵!哪能白白的送給那傻..逼一家!”

    “他死了,關我們毛事!”

    冬子有些氣急敗壞的道。

    “對!換做我我也要要回來,他被捅死,爲什麼咱們要給他買單!”紅毛附和道。

    “好了,好了,不說了,咱們喝酒,咱們的錢不是都已經要回來了嘛,還將他父母打了一頓,估計這時候,躺在牀上還起不來呢。哈哈!”

    一人開口道。

    “對!幹了!”

    “幹!”

    說完,衆人就端起酒杯,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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