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翻譯問題的泡沫已經替換成羽高,不影響閱讀,大帥比們應該能原諒我的小失誤吧?)

    乳白色的巨大軟體生物發出憤怒的嚎叫,任由它實力強大,但心思單純的尾獸在忍者們層出不窮的手段下顯得毫無反之力。

    轟!

    六根黏糊糊的尾巴裹挾風雷之勢轟擊在結界屏障上,摩擦出大量暗紅電光,結界紋絲未動。

    上千條水鞭騰空而起,將它五花大綁。

    “就是現在,春雨,使用封印!”

    隨着領頭人一聲令下,留着八字鬍的陰鬱男人表情猙獰,手中符籙盪漾出層層光暈,在這光暈照射下,六根尾巴的怪物不斷哀嚎,身軀漸漸縮小。

    青用白眼審視羽高的腹部,見六尾被成功封印,向領頭人道:“劍,作戰成功了。”

    劍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放到了春雨師徒倆身上,這次作戰能成功他們功不可沒。

    “辛苦你了。”符籙已經被貼到了羽高的腹部,春雨兩隻綠豆眼中神色複雜。

    羽高雖然無比難受,但不想師傅擔憂,他小心地撫摸小腹,強笑道:“爲了村子,這些犧牲不算什麼!”

    看着羽高被青帶走,春雨藏在袖子裏的雙拳緊握,指甲刺入手掌,殷紅的鮮血流出卻不自知,綠豆眼中有寒芒閃過。

    爲了村子而成爲六尾人柱力的羽高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能通過空氣中的溼度來感受周圍人的情感,各種夾雜着畏懼的憎恨從身邊人身上突兀出現,而且都是針對他的。

    很明顯,他因爲人柱力這層關係被人們疏遠。

    他爲此感到困擾,向尊敬的師傅訴苦,春雨卻只是陰惻惻地笑着,沒有對他進行安慰。

    羽高有些害怕,因爲他在春雨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惡意。

    某天夜裏,他在一個陰暗的山洞裏醒來,手腳被鐵鏈束縛動彈不得,讓他更加恐懼的是記憶中道貌岸然的春雨站在他身前,顯然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

    詭異的祭壇上燭火搖曳,將春雨那陰沉的面孔照映地更加邪惡:“這裏發生的事情只有我們知道,只要過了今晚,一切都會過去的。”

    羽高的幾位師兄弟圍在祭壇邊上,嘴角咧開,臉上帶着同樣詭異的笑容。

    春雨將手掌貼在羽高的小腹上,手指毫無阻礙地穿過符籙,不斷向着封印空間抓去,羽高能感受到對方抓住了六尾的觸手。

    強烈的疼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經,他掙扎地哀求道:“師傅,不要!師傅!”

    看到一條觸手被春雨拽出了符籙,他的師兄弟們卻笑出聲來:“桀桀桀桀桀!”

    這更加刺激到了羽高,他似乎明白了一切,血霧之裏的可憎習俗在他身上上演,他的師門居然想要對他下手從而抽離尾獸。

    他的雙眼變得通紅,昏暗的燭火照射下,他首次將身體交給了體內的怪物掌管,在春雨驚愕的目光中變成滑膩的軟體生物。

    直面尾獸的春雨發出了人生最後的悲鳴:“哪尼?!這不可能!”

    當羽高回過神來的時候,師傅跟師兄弟們都已經被他殺戮殆盡,他深知犯了村子的忌諱,懷揣着被師傅背叛的痛苦,簡單收拾過後就逃離水之國。

    眼前的畫面破碎,戴着口罩的白髮高大男人像是看穿了一切,指着昏迷的他說道:“應該是衝多了,我太懂這些小年輕啦!”

    瑩跟鳴人同樣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羽高。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

    他掙扎地坐起身子,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牀上,那個在自己昏迷前編排他的白髮男人正坐在房間裏。

    “你醒啦!”

    自來也把手中的剩下的烤雞一口吞下,衝門外喊道:“他醒了,還把瑩小姐親手烤的雞也喫完啦!”

    在羽高懵逼中,一羣人魚貫而入,不大的客房略顯擁擠。

    瑩上前關心道:“你感覺怎麼樣了?”

    “我……”羽高剛一開口,可喉嚨疼痛無比,像是有個人拿着小刀在割他喉嚨,整個人止不住的咳嗽,不止如此,兩個鼻孔好似被水泥封住,無法呼吸,腦袋也像被電鑽鑽孔,疼痛無比。

    “體力跟精神過度透支,瑩,讓客人多休息纔對!”看起來蒼老無比的役之行者對羽高表達了善意:“瑩的事情我都聽遁兵衛說了,多謝你出手相救!”

    “查克拉耗盡應該不會有這些症狀纔對,簡直就像是……”鳴人把手搭在羽高的額頭上,查克拉遊走對方全身,目光狐疑地看向自來也。

    坐在廳中的自來也見狀,默默地把懸掛在下巴的口罩拉上,好像把感冒傳染給對方了……

    葛城山堡壘是土蜘蛛村爲了首領特意建造的,距離村落幾十裏,任誰都忍受不了跟一家子核彈住在一起,畢竟不是每個村子都擁有那麼強大的魄力。

    羽高獨自坐在樹下吹着泡泡,看着這些夢幻泡影飛遠,他緊繃的心才感到些許輕鬆,嘴角也不由露出笑意:“遠離俗世的生活也不錯,沒有追兵,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也該走了。”

    “請收我爲徒吧!”

    瑩姿態端莊地跪在羽高背後,她在爺爺那裏結束了一天的學習,知道羽高康復情況的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之前看到師傅的戰鬥,讓我深感佩服!”

    “師傅?”羽高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來,琥珀色的眼睛倒映出的是少女乖巧的模樣,腦海中卻是八字鬍的春雨放肆狂笑的樣子,這個詞彙他已經不願提起,甚至對此感到厭惡。

    瑩沒有察覺到對方的不滿,滿臉崇拜:“對!羽高師傅!”

    羽高皺眉道:“不準再這麼叫我!不準叫我師傅!我沒有答應教你什麼,也不打算收徒!”他將竹竿插在褲腰帶上,打算離開這個女孩。

    瑩失落道:“那您是要忘恩負義嗎?在堡壘白喫白喝,今天的霸王餐您要喫點什麼,羽高大人?”

    羽高腳步停頓,面紅耳赤:“你挺會戳我軟肋啊……”

    “鳴人告訴我,如果您不答應收我爲徒就這麼說,自來也大人還讓我適當地給你福利,就像這樣……”瑩站起身,抱住了羽高的手臂磨蹭,嬌聲道:“教我忍術嘛好不好~”

    “他們也跟你串通一氣嘛?!那兩個沙雕!”

    羽高咬牙切齒,把手臂抽了出來,少女柔軟的觸感讓他心神盪漾,他無奈道:“我沒有指導從沒有修行過的人經驗!”

    “遁兵衛教過我一點忍術,基礎學習的話爺爺也在指導!”

    “那麼你找他們學不就行了?”

    “就因爲他們只能教我一點,所以我纔來拜託您的!”瑩目光灼灼地在羽高身上掃射,讓對方後退半步。

    “我知道了……”羽高指向一旁的池塘道:“你先在那邊的水面上行走看看。”

    少女眼前一亮,知道羽高這是答應了,直挺挺衝向池塘,直挺挺地沉入水底,好在她水性尚可。

    羽高打了個哈欠:“看樣子在我離開之前都不能安穩地站在水面,也罷,這傢伙在此之前應該都不會煩我了。”

    “看來還有挺長時間學習呢。”鳴人不知何時出現在羽高身旁。

    羽高蹙眉道:“你這沙雕指使瑩拜師幹什麼,明知道她的心思單純……”

    鳴人撓撓頭,說道:“你的事情我瞭解的不深,但我知道你心中還有怨恨。”

    “所以打算利用瑩,看我真實的想法對嗎?”羽高對此表現出厭惡,鳴人連連擺手解釋:“不不不,這都是瑩小姐自己的意願,我只是讓她勇敢表達出來而已,我的目的是想要成爲你的朋友,看到你心結未解有些擔心你!剛剛瑩說到師傅的時候我在你身上能夠感受到強烈的不滿。”

    羽高上下打量鳴人,略微詫異道:“難道你……”

    “我跟你是同樣的人。”

    羽高的神經又被觸動,惡狠狠道:“開什麼玩笑,我們根本不一樣,你有着自來也的陪伴,那個傢伙看起來很不着調的樣子,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們的關係有多麼要好!相比起來我的師傅簡直是個人渣!”

    “師徒關係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不堪,難道你沒有發現在你身上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嗎?”

    羽高沒有讓鳴人的嘴遁繼續發揮,強行打斷道:“我要去休息了,這個話題不再討論!”

    兩人在師徒話題上的首次議論不歡而散,沒能出結果。

    羽高回到房間躲在被子裏,口中呢喃道:“師傅……別開玩笑了!”

    翌日,少女欣喜的聲音在羽高房間前響起。

    “師傅!我成功啦!”

    羽高打開窗戶,少女驕傲地站在水面,小臉髒兮兮地,遍佈淚痕跟汗水,首次爲人師表的羽高心中忽然誕生出一種自豪與成就感。

    他略感詫異道:“你這是練習了一個晚上嗎?這種情況下還成功了?”

    少女驕傲道:“嗨!所以現在你能教我忍術了嗎?!”

    此刻的瑩在羽高眼中發出耀眼的光輝,在清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羽高嘴硬道:“這種程度開始而已!接下來要更加努力練習,水遁·水亂波!”

    巨大的水流從他口中噴吐而出,在少女崇拜的目光中劃過天際,灑下的水珠在水池上架構出絢麗的彩虹。

    “師傅好厲害!”

    “連這都做不到的話,就不要當我徒弟了!”羽高關上窗戶,嘴角上揚。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