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九尾碩大獸瞳對視,眼前畫面逐漸扭曲、變形,待到一陣刺眼白光閃過,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來到皚皚白雪覆蓋的空間內,放眼望去一片孤寂。

    “我,死掉了嗎?難道這裏就是傳說中的淨土?”

    他邁開雙腳,在雪地中奔跑起來,驚慌失措地想要尋找別人的蹤跡,就算是死掉,也不想獨自一人,在空曠的雪原中奔跑許久,終於見到一道跪坐在地上的人影。

    “有人在那裏!”

    他面色一喜,急忙靠近那道身影,想要打招呼,那道身影在此時擡起頭來,待到他看清那人面容後,身上如同被人澆了一盆冷水。

    “什麼啊,原來是我自己……小時候的我,一直在哭泣的我,獨自一人的我。”

    他停下腳步,在那道身影背後,出現一羣光頭,正是火之寺的僧侶們。

    那一雙雙充滿憎恨的眼神使他不寒而慄,他咬牙切齒道:“果然還是這樣,什麼都沒能改變,我還是一個人!”

    “空!”

    鳴人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眼前的那蹲在地上哭泣的身影,與那排目光不善的光頭大漢頓時化作虛影消散,空回頭驚愕道:“木葉的小子,你怎麼也死掉了?”

    “誒?你在說什麼?”

    “你不是人柱力……也對,我也持有過這樣的力量,充滿負能量的查克拉,很容易將主人反噬,你是被我波及的嘛,實在不好意思。”既然已經身處淨土,空一反常態,居然向他人道歉。

    “這是你原來的性格嗎?”鳴人將手搭在空肩上,道:“如果你想要朋友的話,我們就交個朋友吧!”

    空整個身子微微顫動,失落道:“如果你早些時間出現就好了,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咱倆已經在淨土見面,做朋友什麼的,可能要等到下輩子,不過……”

    隨後瞥了眼鳴人,伸出手笑嘻嘻道:“能在死之前認識你好像還挺不錯,雖然當天就被我害死。”

    鳴人伸出手跟空相握,搖頭道:“什麼時候都不會晚,九喇嘛的力量你好像有點掌控不住,要我幫你嗎?”

    現實世界中,當九尾出現時,空的身體已經被九尾的查克拉所控制,背後已經出現六根尾巴,身上除了濃郁的暗紅色查克拉外,還長出片片堅硬骨骼,籠罩全身,當第九根尾巴長出來的時候,就是空化作第二隻九尾之時。

    九尾伸出一根手指按壓在尾獸化的空身上,感受着爪子上傳來對方不斷掙扎的力道,撇嘴道:“即使長出九根尾巴依舊很弱小,但人類的確神奇,居然能做到這一步。”

    說完,它託着腮幫子回憶,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被水門撕開的。

    空聳聳肩,滿臉無所謂的樣子道:“在我發現體內有異樣的力量時,原本還很興奮,認爲自己是天選之人,而我也能憑藉這股力量向殺害我父親的人報仇,然後再成爲寺裏的英雄,甚至主持,但後來發現,大家好像都不喜歡我使用這股力量……”

    鳴人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雙手撐着白雪,拍拍身旁的位置,空有樣學樣,坐在他身旁,鳴人開口道:“這一切要從十五年前開始說起,你知道的吧?木葉曾經的九尾之夜,人們將這類生物統稱爲尾獸,它們擁有着龐大到不可思議的查克拉,人類自古渴望它們,渴望得到尾獸們身上強大的力量,得到尾獸之力的人,自然而然就會站在忍界頂點。”

    鳴人攤開雙手舉高,增加對方的想象空間。

    “木葉建立之後,初代目火影將尾獸分給各村,人們爭先恐後展開研究,終於研究出控制尾獸的方法,就是人柱力,將尾獸封印的人類體內,於是各村開始製造人柱力,而九尾之夜時,由於某些原因,第四代火影不得不將九喇嘛封印到剛出生的兒子體內,原先想讓年幼的孩子成爲村子的英雄,但他沒想到的是,九尾之夜後,有人在村子裏散佈謠言,讓大人畏懼這個剛出生的孩子,恐懼他的力量,甚至直接將他視爲破壞村子的妖狐,他的成長環境可想而知。”

    “鳴人,難道你……”空瞪大雙眼,其中的難以置信不言而喻,原來鳴人的痛苦在他之上。

    鳴人微笑道:“我的成長經歷就不多敘述,總之,那天晚上有些逸散的九尾查克拉被不懷好意之人收集起來,經過長年研究,終於在五年之後移植到一個男孩身上,讓那孩子成爲仿人柱力,沒錯,那個人就是你,空!”

    空怔怔道:“也就是說,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將我打造成同樣的生物兵器?不得不忍受孤獨,被人仇視,交不到朋友的原因……”

    “沒錯,年幼的你無法控制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火之寺損失慘重,大量廟宇被毀,甚至還徒手拆掉他們引以爲豪的封印鐵壁,導致後來不得不用鐵門替代。”

    “什麼?鎮寺之寶是被我弄壞的?!”

    空大驚失色,不由擔憂起來:“難怪每次說起封印鐵壁的時候,地陸老師總是欲言又止,師兄弟們看我的目光會變成這樣,甚至是孤立我,原來我還莫名其妙揹負這麼大筆債務,可惡!聽聞現在的鐵門光是造價就高達三千萬兩,這麼一大筆錢,我該怎麼賠?!”

    而後他又鬆口氣,訕笑道:“不知者無罪嘛,況且我都已經死掉了,賠償的話應該也要去跟那個擅自將我變成仿人柱力的傢伙要……”

    “那個傢伙是你的父親,總歸是要賠的嘛,而且你現在還沒死呢。”

    “什麼?!”空再次大驚。

    ……

    ……

    當天色矇矇亮的時候,鳴人跟空才返回火之寺,僧侶們早就列好方陣在此等候,顯然是有事情發生。

    “有情況!”鳴人跟空對視一眼,加快腳步,在僧人們散開之前混入人羣。

    鳴人一眼就看到跟地陸站在一起的第十班成員,打招呼道:“鹿丸丁次井野,還有阿斯瑪老師,你們幾個也來啦?!”

    阿斯瑪笑眯眯道:“看到自來也大人後我就知道,這次任務會輕鬆很多”

    鹿丸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事關守護忍,好麻煩的任務。”

    空見到阿斯瑪腰間火字綁帶,愣神道:“抱歉,難道您也是……”

    就在這時,地陸訓話聲傳來:“賊人將其餘三座隱墓的遺體全部盜走,所有人出發,務必將他們捉到,散!”

    忍僧們四人一組,嗖嗖散開,只剩下剛混入人羣的空,地陸皺眉道:“昨晚跑哪去了?”

    被債主老師問話,空身子站的筆直,大聲回答道:“萬分抱歉!我帶鳴人去周邊轉了轉,讓他熟悉地形,以便更順利將賊人抓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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