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纔報警了,如果等一下警察找過來看不到我們,會不會有麻煩?”
元若宸看到自家妹妹淚眼彎彎的樣子,心疼得不行,再開口時,語氣柔軟了許多。
“警方那邊我來處理,放心吧,不會有什麼麻煩。”
這些年他在南城也積攢了一些人脈,警方多多少少也會給他點面子。
女孩點點頭,放心了許多。
隨後又走向秦瀟,看了他一眼,又看一旁的Dean等人,“我們趕緊去醫院吧,你們都受傷了,得趕緊去處理一下傷口。”
Dean:“元小姐,我們兄弟幾個都只是皮外傷,沒關係的。”
“不行!你們必須跟我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她嚴肅了幾分,說着又看向秦瀟,“走吧!”
秦瀟本想跟元若宸和鄭棋一起帶着這些人走,但又怕惹她生氣,只好聽她的安排。
他看了看元若宸和鄭棋。
鄭棋:“趕緊去醫院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們。”
元若宸簡短的補充道:“地址一會兒發給你!”
秦瀟點頭,他懂元若宸的意思。
如若這些黑衣人裏有人通過高科技手段通風報信,那關押這些人的地址就會提前暴露給背後的指使人。
除了Dean他們這三個值班的隨行保鏢外,還有另外幾個保鏢跟着他們一起前往“怡康醫院”。
女孩的車裏,駕駛室和副駕駛都是平時跟在她身後的人,她跟秦瀟坐在後排。
剛纔混戰的時候,秦瀟捱了好幾下都感覺不到疼,一心只想着要“突出重圍”去救他的女孩。
但此刻放鬆下來,只覺得身上哪哪都疼。
但小姑娘本就被嚇壞了,他不能再在她面前表現出他傷得很嚴重,讓她擔心。
於是他隨意打開了一個話題,這個問題也是他關心的問題。
“餓不餓?一會兒我們去喫好喫的吧?你想喫什麼?”
女孩靠在他的肩頭,輕輕搖搖頭。
雖然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但她根本感覺不到餓,腦子裏全是剛纔的那一幕幕。
今天的事,讓她自責、後怕……
車子很快開到怡康醫院。
秦瀟和Dean他們三個被她強行要求去做了全身檢查。
元若宸和鄭棋以及他們帶來的人把所有黑衣人和徐穎帶到了郊外的一個廢棄工廠。
這個工廠是很多年前韓家買下來用來製造小型設備的工廠,但隨着“怡康醫療器械”越做越大,韓宗廷果斷放棄了性價比最低的這個小產業。
元若宸和鄭棋的警惕性很高,所有黑衣人和徐穎被帶上車前,都經過儀器檢測,成功搜出所有監聽設備和隱藏式迷你攝像頭。
除了監聽設備和攝像頭,徐穎以及所有黑衣人身上佩帶的電子設備也全都被泡進水桶裏。
徐穎、黑衣人都被蒙上了眼睛,手在身後被繩子綁住,每一輛商務車裏都有保鏢看守。
元若宸和鄭棋在最前面開着跑車帶路,一路抄近道直奔廢棄工廠。
怡康醫院院長辦公室內,元若顏屏着呼吸與母親一起盯着電腦屏幕,一張接一張的看剛出結果的片子。
秦瀟和Dean他們三個被女孩強制要求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休息。
韓靜怡指了指幾個保鏢,“他們幾個問題不大,都是輕微的皮外傷,擦幾天藥就好了。”
說着又看向秦瀟,“你的問題更嚴重一點……”
“啊?”韓靜怡還沒說完,元若顏出聲。
因爲緊張,聲音有些顫抖。
韓靜怡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然後又繼續對秦瀟說道:“你的後背有幾處輕微骨裂,尤其是肩胛骨和腰部,需要臥牀靜養一到兩個星期,我現在給你辦住院手續,今天就住下來。”
忽然,幾滴溫熱的水滴滴在韓靜怡的手背上,她轉頭一看,是女兒正低着頭流眼淚。
她以爲是女兒把秦瀟的病情想得太嚴重,急忙擡手擦掉掛在她臉上的淚水安慰她:“顏顏,沒事的,輕微骨裂不算什麼特別嚴重的傷,只需要臥牀靜養幾天,每天按時接受專業的治療,很快就會好的。”
秦瀟見她哭了,急忙起身走近。
剛纔兩步,韓靜怡出聲制止了他,“你別動!”
秦瀟停在原地,焦急的看着女孩,女孩也在母親出聲的同時擡頭看向她。
韓靜怡看看女兒,又看向秦瀟,補充道:“你腰上有傷,不能走得太快,慢慢走。”
秦瀟乖巧的慢慢走到女孩身邊,他想把她抱進懷裏,但岳母大人在場,他不敢做過於親密的舉動,最終只是把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輕聲安慰她:“顏顏,我沒事,韓姨剛纔不是說了嗎,這不是大問題,只要養幾天就好了。別哭了,嗯?”
“對不起……”除了一遍又一遍的對不起,她不還能對他說什麼。
韓靜怡看着女兒淚流不止,很是心疼。
“到底怎麼回事?”她問秦瀟。
秦瀟避重就輕的簡短解釋了一下今天的事。
韓靜怡的臉突然冷了下來,“又是蘇映雪!”
秦瀟:“韓姨,你放心,這件事我跟若宸、鄭棋會調查清楚,一定讓蘇映雪和她的同夥付出代價。”
韓靜怡輕點了下頭,“你先安心養傷,有事就讓若宸去做。”
又柔聲對女孩說:“好了,顏顏,不哭了,我們先去辦住院手續,其它的待會兒再說。”
“嗯。”女孩低着頭,喃喃的“嗯”了一聲。
辦好住院手續,剛進韓靜怡特別給秦瀟安排的豪華單人病房,恰巧鄭棋打來電話。
秦瀟不緊不慢的接通。
鄭棋的聲音很快傳來,“你怎麼樣?檢查結果出來沒有?傷得重不重?”
秦瀟:“傷得不重,住幾天院就好了。”
鄭棋嘴角抽了抽,“都住院了,還叫傷得不重?那你好好養着,晚點我們再過去看你。今天的事你不用擔心,傳不出去,不會影響到你在學校的工作。這些人我們也會處理好!”
“嗯。”秦瀟回答得很簡短,但心裏卻是很感激鄭棋和元若宸這兩個好兄弟。
他在南城大學任教,不止是單純的教書育人,也是不斷積攢人脈的過程。
他們從未主動在他身上索求過什麼,卻一直擋在他前面替他解決那些他不方便出面親自解決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