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秦瀟,你們沒有穿防護服近距離接觸了若顏,爲了避免引起其他的人恐慌和閒言碎語,也一起去做個檢查吧。”穿着防護服的舒雅清點完其他人後,對韓靜怡和秦瀟說。

    迎接翻譯人員的醫護人員,除了韓靜怡,全都穿了防護服。

    韓靜怡之所以不穿,是希望女兒能一眼就認出她。

    元若顏聞聲從秦瀟的懷裏轉頭看向說話的人:“咦,舒雅姐,是你啊?不好意思哈,剛纔沒認出來。”

    一邊說着一邊又輕輕推了一下秦瀟,示意他鬆開她。

    見她似是有話要對舒雅說,秦瀟這才勉強捨得放開她。

    女孩走近舒雅,湊到她耳邊輕聲對她說:“舒雅姐,我哥在邊境一切都好,也很乖哦,他再過五天就回來了,你再等等哈。”

    隔着防護服,看不清舒雅此刻臉上的神情,但只有舒雅自己知道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竟鬆了一口氣。

    但她沒就此話題多說什麼,只是擡手輕輕拍了下元若顏的肩膀,“小英雄,歡迎回來。“

    見舒雅轉移了話題,元若顏也識趣的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哥哥嫂子的事,她不該多幹涉,只要把元若宸安好的消息帶到,她的“使命”就完成了。

    所有人沒有再做過多交流,由韓靜怡帶領着走特殊通道一起前往事先安排好的隔離病房。

    秦瀟和元若顏走在人羣的最後。

    保鏢們從快捷通道先一步到了韓靜怡告知他們的元若顏的病房號。

    秦瀟毫不顧忌的攬着女孩的腰,儘管小姑娘覺得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摟摟抱抱很不好意思,想推開他。但看到男人黑色長外套裏的病號服,她便又心軟下來,任由他一路上都攬着她走。

    走在兩人前面的是陳然和另一名女同事。

    陳然見秦瀟穿了病號服,本想問候一聲,但“如膠似漆”的兩人讓他暫時還找不到合適的開口機會。

    韓靜怡特意讓人給每一個需要隔離的人都安排了單人病房。

    所以,儘管是在隔離,但每個人都能得到很好的休息。

    韓靜怡和秦瀟做了抽血化驗,檢查結束後,韓靜怡回了院長休息室,秦瀟依依不捨的回了自己的病房。

    兩人需要等血液化驗結果出來後顯示沒問題纔可自由活動。

    元若顏隔離的病房就在秦瀟病房樓下,但兩人還要再等24小時才能接觸,這對秦瀟來說是極其煎熬的事。

    小姑娘此時的心境卻與他大不同。

    從瘟疫縱橫的邊境回到了熟悉的城市,見到了母親和心愛的男人,還有好朋友們也來迎接她,她只覺心情無比輕鬆。

    再加上這些天基本沒怎麼睡過覺,所以…做完第一輪的檢查,回病房一會兒後便沉沉睡去。

    同爲從瘟疫前線“奮戰”回來陳然卻遲遲難以入睡。

    他喜歡的女孩是“怡康醫院”院長的千金,也就是“怡康醫療器械”總經理的妹妹。幾乎在南城長大的人都知道“怡康醫院”和“怡康醫療器械”在南城的地位。

    自身如此優秀的女孩還是名門千金,這讓他心裏的落差越來越大。

    儘管他早已決定要把這份喜歡一直藏在心底,儘管他早就從秦瀟那裏得知女孩的出身一定不錯;儘管他知道她已經跟和她彼此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可真心喜歡的人,哪能說放下就放下,哪能說不去想就不去想。

    想着想着,睏意更是全都消散,他乾脆拿起手機開始繼續學習剛學了不久的一門外語。

    他喜歡的人總是在不斷學習、不斷進步。既然跟她做不了愛人,那就爭取做一輩子都能一起共事的同事吧。

    幾個小時後,秦瀟的血液檢測結果出來,顯示陰性,他可在醫院內自由活動。

    他第一時間就去了下面那層樓。

    雖然還不能跟他的顏顏接觸,但能在病房外看一看她,也能暫時緩解一下他這些天的相思之情。

    隔離病房雖也是單人病房,但沒有他住的豪華病房那麼大,透過病房門的玻璃看進去,就能看到病牀上的她。

    她還在睡,而且睡得很熟。

    這些天,她一定累壞了吧。

    於是,他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的人響了幾聲才接通,似是在忙。

    “秦少。”一個熟悉的中年男聲傳來。

    秦瀟:“雷叔,我有個不情之請,能否給元若顏放幾天假?”

    “呵!秦少,在這個節骨眼上,你這個請求着實有點過分了!你不知道我的公司現在正忙、正需要人手呢?”雷誠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但還是應下了秦瀟的話,“不過…看在你那小媳婦這些天爲邊境人民‘捨身忘死’的份兒上,你這個請求…我準了。我給今天回來的人都放三天假,他們確實該好好歇歇。”

    秦瀟輕笑,說了聲“謝了”,電話很快就掛斷,雷誠似乎真的很忙。

    不過雷誠辦事一向雷厲風行,電話掛斷後沒幾分鐘,公司人事就通知了正在隔離的人關於放假的事宜。

    元若顏的手機已經三天沒有充電,早已自動關機,睡前剛充上電但還沒來得及開機她就已經睡着。

    等她醒來看到新消息,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從下午到晚上,她睡得很熟,以至於舒雅進她的病房給她送晚餐她都不知道。

    牀頭櫃上擺着的除了餐盒,還有一個漂亮的信封。

    她打開一看,是秦瀟給她寫的親筆信。

    【元若顏同學,聽說你有三天的假期,這三天可否賞臉跟我一起過一個愉快的假期?】

    看完信後,她打開與他的微信對話框,回道:【秦老師,你是個病號,在醫院裏你還想怎麼愉快?】

    秦瀟一直拿着手機等她的消息,看見她發來的微信,他直接撥出了她的電話。

    女孩很快接通。

    “秦老師。”她的語氣很輕快,臉上帶着明媚的笑。

    “醒了?喫飯沒有?”秦瀟的聲音寵溺得彷彿能溢出水。

    “還沒喫,剛睡醒,還不餓。”她沒有告訴他其實她是被餓醒的,只是看到他的信後就迫不及待先回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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