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波的強顏歡笑僵在臉上,他有這一瞬間覺得自家老婆有些“小題大做”了,也許秦瀟和他的未婚妻已經不在乎被造謠的事了。

    林永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繼續硬着頭皮對秦瀟說道:“秦少,我們家洪波一時被一個女學生蠱惑,說了些不切實際的話,我想你應該也聽說了前些天在學校流傳的流言蜚語了吧?我們今天就是專程爲了那件事來跟你們道歉的。還請二位賞個臉,讓我們請你們喫頓飯、好好賠罪,如何?”

    元若顏故作恍然大悟般:“哦~原來那些話是洪老師說出去的呀?”

    洪波身體一怔,他就說秦瀟和元若顏未必知道那些謠言是他散佈的,學校領導和林永梅還偏偏讓他來當事人面前“不打自招”。

    林永梅臉上盡是討好的笑,“元小姐,我家洪波也是一時鬼迷心竅,聽信了小人的話,還請你原諒他這一次。”

    女孩微微低下頭嘟喃道:“堂堂一個副教授,辨別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嗎?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既然你們都敢在學校胡亂造謠,我爲什麼要原諒你們?前些天造謠就算了,今天跟你們有關係的人又跑到我面前給我潑髒水、誣賴我。這筆賬,我又找誰算去?”

    秦瀟聞聲眉頭一皺,“潑髒水?誣賴你?誰?”

    “你的一個女學生,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她今天跑到我面前胡亂指責我一通,說我見不得她好,是我把她害成那樣的。真是莫名其妙!”

    她在試探何麗被打的事是否與洪波夫婦有關。

    洪波夫妻倆聽出了她說的那個女學生就是何麗。

    男人訕訕的低下頭轉移了視線,林永梅微微揚起高傲的下巴,冷聲道:“人是我打的,那種不要臉的女人,知三當三,佔着自己年輕、有幾分姿色,專門誘騙有婦之夫,就該被好好教訓。”

    說着又放低了語氣,繼續道:“不過……元小姐,我教訓狐狸精的時候,沒有提到過關於你和秦少的任何一個字。狐狸精爲什麼會把髒水潑到你身上,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替你教訓她,給你一個交代。”

    “不用了不用了……”女孩急忙擺手拒絕,“我身上背的鍋已經夠多了,你不用爲我做什麼。既然她誣賴我的事與你們無關,那這事就跟你們沒關係,我自己會調查清楚。”

    話音落下後,挽起秦瀟的胳膊,“我們回家吧,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想跟這兩口子去喫飯。

    “好。”秦瀟依着她,按下車鑰匙開了車鎖。

    “秦少!”林永梅急忙叫住秦瀟。

    秦瀟淡漠的看向她,等着她的下文。

    林永梅的神色帶着明顯的慌張,“秦少,元小姐,洪波做過的事、說過的話,我們真誠的向你們道歉,還請你們不要把這件事算在林氏實業頭上。”

    女孩輕笑一聲,“洪太太,你想多了。”

    秦瀟神色清冷的看向洪波開口:“洪老師,你我同事一場,這次的事,我可以不計較,倘若再有下次,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這話,不再給洪波夫妻倆一個眼神,替他的女孩打開副駕駛的門,她坐進去後,又貼心的給她繫上安全帶,替她關上車門。

    這一系列熟練的操作,林永梅全都看在眼裏。

    待秦瀟的車駛出停車場,她才收回羨慕的目光,冷聲對洪波說:“你這輩子都比不上秦瀟那樣的人,不止是家世、出身和學識,而是你壓根兒就沒有像他那樣對待女人的真心。你連你的結髮妻子都能背叛,你還能有什麼出息!”

    ……

    出了校門,元若顏便一直慵懶的靠在副駕駛座上,像是在思索着些什麼。

    好一會兒後,她微微側頭,問秦瀟:“秦老師,你說何麗爲什麼要說她被打是因爲我?是不是有人在她面前亂說我什麼話?我有什麼仇家是跟她有關係的嗎?”

    秦瀟:“何麗和徐穎是高中同學,徐家出事前她們之間往來很密切,如果有人在何麗面前抹黑你,那應該就是徐穎。徐亞謙進局子前,徐家拼盡全力保住了徐穎,難不保她爲了報復我們,故意在何麗面前煽風點火。也許昨天何麗和洪波開房途中被洪波老婆截胡,也是徐穎故意把消息透露給洪波的老婆,爲的就是在何麗面前栽贓你。所以你以後離何麗遠點,看見她儘量繞着走。”

    “啊?何麗和洪波開房被林永梅截胡?這你也知道啊?他們是不是經常去酒店私會?他們悄悄交往多久了?林永梅之前一直都不知道嗎?”小姑娘的眸子裏瞬間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秦瀟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他剛剛說的話,重點是這個嗎?

    “別管別人的事了,你記住我的話就行,以後離何麗、徐穎、洪波這類人遠點。”

    “嘁!”小姑娘沒有聽到想聽的八卦,不滿的別開了視線。“這話我也送給你,你以後離何麗這類型的女人遠一點!也不知道何麗最開始是因爲誰,纔會各種針對我。真是妖孽,到處俘獲女孩的芳心!你就是芳心縱火犯!”

    秦瀟勾脣一笑,笑得魅惑。

    “既然這麼不放心我,那就趕快嫁給我吧。”

    “你讓我去醫院,等我把病治好了,我就嫁給你。”她又開始趁機“談條件”。

    秦瀟瞬間收起所有笑意,擡手在她臉上不輕不重捏了一下,咬牙切齒警告道:“我再說一遍,你沒病,不需要治!收起你這個念頭,別逼我把你關在家裏!”

    “你看看你這副獨霸的嘴臉,我不就想治個病而已,你一會兒說要打斷我的腿,一會兒又說要把我關在家裏……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因爲喜歡我纔跟我在一起的。你只是想睡我、想佔有我!”

    秦瀟又勾起脣角,笑得邪肆。

    “你說對了,我就是爲了睡你!爲了我能更好的睡你,我更不能讓你去醫院!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

    說着又加快了油門!

    車子在車流中不停左右變道,她急忙抓緊扶手。

    “喂喂喂……你開這麼快做什麼?慢一點!”

    秦瀟:“迫不及待想回家睡你!”

    “……”

    她爲什麼要提起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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