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元:“你不跑我就不追。”
白皎皎:“你不追我就不跑!”
周盛元:“你不跑我就不追。”
白皎皎:“你有完沒完?”
周盛元:“我還想問你呢。”
他們兩人一人一句,來回拉扯,誰也說服不了誰,白皎皎還捱了好幾下。
“你是不是男人,你怎麼能打女人!”
她真想停下來踹死他,但是她又不敢。
“你是妖,不是人。”周盛元不置可否。
桃木劍竟然也不能讓她現原形,他心裏的疑惑,真是越來越大了。
白皎皎抽空翻了個白眼,“你纔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她懷疑他罵人,而且還有證據。
他們跑進了小巷子,裏面七拐八彎,四通八達,花貓路熟,在前面帶路。
白皎皎緊隨其後,然後是周盛元。
“別跑!”他越是這麼說,她跑得越快。
京城的小巷子錯綜複雜,白皎皎跟花貓進去了,如同魚入大海。
而周盛元久未回京,根本不熟悉路況,追至半路,竟被它們甩掉了。
他停下腳步,不甘心地錘了一下牆壁,“可惡,又讓這小貓妖給逃脫了。”
[宿主注意隱蔽,快破曉了。]
白皎皎剛想停下來喘口氣,結果系統就出來提醒她時間,真是氣人。
天馬上就要亮了,如果她這時候停下來,一會可能就得暈在大街上。
白皎皎讓花貓選一條最近的道,不能去空地爬樹了,她得直接回宮。
看周盛元的樣子,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它們只是暫時甩掉他而已。
指不定一會,他又從哪裏冒出來了,白皎皎覺得煩躁,這人真是陰魂不散。
花貓想了一下,“喵喵!”有了!
白皎皎問也不問,擡腳就跟它走。
現在對她來說,最安全的地方只有皇宮。
周盛元就是再厲害,他也是青蕪國的子民,不能隨隨便便就闖皇宮。
在花貓的帶領下,白皎皎跑到狗洞的時候,正好破曉,她直接撲倒在地上。
花貓被嚇得不輕,喵喵了幾聲。
還好白皎皎很快變回貓,而且它暈倒的時間,也比平時都要短很多。
花貓很擔心,“喵?”小白不會死吧?
白皎皎說自己沒事,還讓它趕緊回老地方去,別被周盛元發現。
“喵喵喵……”我進去,他就抓不到我了。
皇宮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去的地方。
“喵喵喵……”花貓不放心,可還是得聽話,它目送小白鑽回去才走。
白皎皎進了宮,強撐着走到半道,頭暈得不行,它再次撲倒在地。
下一秒,寒時就出現了。
他把貓翻過來,探了一下鼻息,然後把它抱起來,跑着回太平宮。
董玄卿不在寢殿,他正在上早朝。
下面的大殿上,朝臣們爲政見不一而爭得面紅耳赤,快吵翻天了。
而董玄卿只想賜這些人,每人一杯毒酒,全把他們給毒啞纔好。
李公公突然疾步走進來,湊近了小聲說:“陛下,小白暈在宮道上……”
剛纔小李子來報,說小白貓回宮了,他還沒在意,誰知道下一句不太妙。
董玄卿猛然睜大眼,然後就站起身,“朕有些乏了,無事退朝。”
大殿裏那些爭得面紅耳赤,就差動手的朝臣們,全都定在了原地。
他們還沒分出勝負,陛下怎麼就走了。
大家手裏都一堆事要表,哪裏無事了。
其中一人率先反應過來,“陛下一定是被你氣的,都聽不下去了!”
與他相爭的人不服氣,“陛下怎麼是我氣的,分明是你強詞奪理!”
其他人也站自己的陣營,紛紛出聲應援。
他們又開始新一輪的辯論賽,只不過這一回,沒有皇帝當裁判……
董玄卿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太平宮。
白皎皎已經醒了過來,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便去蹭陽春,“喵~”
昨夜掉進湖裏,全身溼透,導致它現在全身的毛髮,都服服帖帖的。
白皎皎蹭了陽春,靜電使它的毛髮炸開來,像一顆怪異的棉花糖。
董玄卿臉都黑了,把白皎皎抓過來檢查。
結果他發現,貓身上有長短不一的青紫,連它脖子上的平安鎖都不見了。
“……”白皎皎就覺得,好像忘了什麼。
原來是平安鎖,也不知道它掉在哪裏了,看來還得儘快出去找一下。
董玄卿壓着火,“是誰幹的?”
這些傷,明顯不是貓打架能留下的。
白皎皎舔了舔他的手指,“喵喵……”
我該怎麼跟你解釋,我說了你也聽不懂,更不會信,要不我還是別說了?
白皎皎也沒想到,周盛元打她那幾下,那麼重那麼疼,竟還顯現在貓身上。
狗屁捉妖師,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看到小白如此乖巧,再看它身上的傷,董玄卿的眸子裏有熊熊怒火在燃燒。
早知道如此,他就該把她關起來,哪兒也不許去,纔不會成今天這樣。
她不誘君,難不成是看上了別人?
這麼一想,董玄卿差點想把貓摔地上。
白皎皎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喵喵叫問陽春討喫的,“喵喵!”餓餓!
陽春立馬去準備早膳來喂貓。
賈御醫也來了,給白皎皎檢查全身,還好,這些傷並不能傷其性命。
“陛下,貓身上都是些皮外傷,臣開些活血化瘀的藥,吃了很快就好……”
董玄卿沉着臉,讓陽春先把貓帶去洗洗,冬日刮北風,他怕小白會着涼。
“是。”陽春抱着白皎皎出去。
董玄卿看向寒時,“究竟怎麼回事?”
寒時實話實說,“小白回來時,腳步就不是很穩,然後暈倒在宮道上……”
他與他手下的影衛們,輪流守在狗洞裏面,每日看小白從那裏進出。
他們都隱藏在暗處,沒有人驚擾它。
董玄卿眯了眯眼,“你今夜帶幾個人,尾隨小白出宮,看看怎麼回事。”
小白進宮就被影衛盯上,平安鎖不可能落在宮裏,所以它應該是被人搶了。
董玄卿他要看看,她日日夜不歸宿,究竟都去了哪裏,幹了些什麼事。
寒時應聲,準備出去找安排人。
董玄卿越想越氣,李公公給他倒茶,“陛下息怒,氣大傷身,使不得啊。”
結果沒一會,陽春匆忙跑來跪下,“陛下,奴婢該死,小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