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皇帝的早膳,是等下了朝才安排的,他也可以等她進宮一起用膳的。
可白皎皎不敢說實話,就怕自己說出來,江漓會斥她恃寵而驕,目中無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皎皎決定,這實話不說也罷。
她趕緊喫東西,想再去找找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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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董玄卿在屋子裏,已經用完早膳,正在看昨晚看一半的奏摺。
白家人的貼心舉動,讓他又少了一次,與小白共進早膳的機會。
董玄卿在屋裏坐着,讓飛熊在外面守着。
“見到小白出門,速速來報。”
飛熊應聲,杵在外面候着,結果先出現的不是白皎皎,而是王大丫。
她遠遠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看,越走越近,越看這心裏越疑惑。
王大丫問:“你是貴公子的隨從吧?”
姑姑說了,貴公子帶了好些隨從。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隨從穿的服飾,怎麼跟他主子一模一樣呢?
飛熊點頭,“是。”
昨晚有個姑娘跟寒時在門口鬧得厲害,他就在院子裏,全都聽見了。
王大丫一開口,飛熊就認出來了。
她看向他身後的門,“你家公子呢?”
隨從在這裏,公子肯定也在附近。
飛熊說:“在屋裏。”
王大丫又問:“他在屋裏做甚?”
她對於貴公子的一切,都很好奇。
飛熊想了一下,“在看書。”
王大丫突然咧嘴笑,“看書好,看書好。”
城裏人有錢,不用幹活,沒事就看看書,真是與他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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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熊不知道她什麼意思,沒有再接話。
王大丫卻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那我能不能進去,跟他打聲招呼?”
她是覺着,那貴公子的脾氣怪了點,這個隨從看起來比較好商量。
結果飛熊想也沒想,“不可以。”
陛下在批奏摺,閒雜人等不得干擾。
白姑娘除外,不過她還沒出來。
王大丫從口袋裏,掏出兩個雞蛋,“隨從大哥,通融一下,我……”
這兩個是今早雞剛下的,熱乎着。
“不可以。”飛熊不接,默默往旁邊挪腳。
這會他總算知道,昨晚寒時怎麼會放人家在外面砸門,而置之不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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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客氣,雞蛋我家多的是……”
王大丫卻以爲這隨從是在做做樣子,硬要把雞蛋往他手裏塞,“拿着!”
飛熊的手攥得緊,她掰不開。
然後隔壁的門開了,王田跟伍五先出門,隨後便是白溪林跟白唏朝。
飛熊急着回去稟報,也爲了躲開這難纏的姑娘,直接從圍牆躍進去了。
王大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人呢?”
王田看見她在隔壁門口,“大丫,你又在那裏做什麼,快過來。”
王大丫把兩個雞蛋揣回口袋,“哥,你剛剛看沒看見,那個隨從會飛哎……”
那人明明就在她眼前,身後的門也沒有打開過,眨眼間就不見了。
“沒見到。”王田剛跟伍五說話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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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這幾位就是主家的……二公子,三公子,還有小姐……”
他大概給王大丫介紹了一下,她看了兩位公子,容貌都是一等一的俊俏。
原來城裏人都長這樣嗎。
王大丫朝他們鞠了個九十度的躬,“二公子,三公子!我叫王大丫!”
王田回首,“公子小姐,她是我家妹妹。”
白溪林跟白唏朝,稍稍朝王大丫點了下頭,也算是打招呼了。
白皎皎跟天竹在四處張望,“小花~”
這莊子裏雖不大,可是能藏身的地方多,她猜不到,花貓能躲哪裏去了。
昨晚王大丫見過天竹了,知道她是丫鬟。
王大丫徑直走到白皎皎面前,上下打量,從臉到髮型,再到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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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不好看,皮膚也黑,就連小姐那身穿的衣裙,王大丫都沒見過。
貴公子不搭理自己,可不正常嗎。
白皎皎被擋住了去路,疑惑地問出口:“你好,有事嗎?”
王田的妹妹,跟他長得一點也不像。
她的嘴一張一合,王大丫看得滿心疑惑,城裏人究竟是喫什麼長大的。
小姐這嘴脣,怎麼長得像石榴花似的,又紅豔,又小巧。
別說貴公子看了喜歡,王大丫一姑娘家看了,也很難不喜歡她。
她們二人對看時,隔壁的門開了。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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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董玄卿着一身緞裳,上白下藍,腰間束帶,還繫了玉佩。
這身打扮,襯得他整個人都明朗了不少,不似以往那般暗沉沉的。
白皎皎見了,也心生歡喜,“寒公子。”
她總覺得,這怎麼像在喊寒時。
還好董玄卿沒有發現,他徑直走過來,“小白可用過膳了?”
寒時抱着佩劍,跟飛熊一起緊隨其後。
白皎皎點頭,“喫過了。”
董玄卿問:“那今日你準備做什麼?”
白皎皎剛想回答,王大丫突然叫出聲,“等會等會,他又是誰?”
其實她也看出來了,他的容貌、裝扮跟氣質,很明顯這位纔是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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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與自己說話的,只能是隨從。
“你小點聲。”王田上前拉王大丫,“這是隔壁的寒公子,與他的兩個隨從。”
突然那麼大聲,她是想嚇死誰。
董玄卿無視旁人的干擾,“小白今日是去溪邊捉魚,還是去摘果子?”
白皎皎說:“我要去找花貓。”
本來今天應該去摘果子,可花貓不見了,她自然是得先找貓了。
董玄卿狀似訝異,“它去哪了?”
白皎皎噘嘴,“不知道,生氣了。”
“小白怎會不知道?”董玄卿想摸她的頭。
可白家人在旁邊,昨日小白又讓他剋制,董玄卿剛擡起的手落了回去。
白皎皎嘆了口氣,“昨日與你多說幾句,小花就喫醋了,躲起來了。”
一定是這樣,她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董玄卿勾了勾嘴角,“若是這樣便生氣,日後有的是它生氣的時候。”
以後他可不止跟小白說幾句話,還要與她日夜相對,不離不棄。
白皎皎想想也是,“平時我在江醉月摸別的貓,它也是要生氣的……”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着話。
寒時跟飛熊在後面候着,天竹跟伍五也在等着,都是擺設。
白溪林跟白唏朝則是全程在看。
只有王大丫這個局外人,看着那對璧人,心裏羨慕不已,“哥……”
王田怕她惹事,“你說想看公子小姐,現在看完了,可以回去了吧?”
王大丫看向那兩個隨從,“哥,你幫忙問問,那位公子婚否……”
貴公子與小姐什麼樣,她都瞧見了。
王大丫不敢肖想,但是他身後的隨從,也比莊子裏的土蛋們好太多了。
王田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不去。”
他一大男人,怎麼能做保媒拉縴的事。
王大丫晃王田的手,“哥,求你!”
貴公子不行,她都退而求其次了,人家的隨從也長得很好看啊。
“走走走,找我娘去,這事我可管不着。”王田把她拉進白家院子。
董玄卿跟白皎皎還在說話。
白唏朝往旁挪幾步,“冒昧問一下,我妹妹有名有姓,寒公子爲何老喊她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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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叫小花,人叫小白,這合適嗎?
不知道的還以爲,皇帝拿他妹妹當寵物,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不過這都不是最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皇帝應是最重禮法之人,卻與未出閣的妹妹如此親近。
他是皇帝,完全不畏懼流言。
可妹妹現在只是一普通人,若她日後未能嫁進皇宮,又該如何自處。
董玄卿看了白唏朝一眼,又看回白皎皎,“那我便喚你皎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