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礙於偏殿裏有旁人,她不能失了分寸,所以只是嬌嗔似的白了他一眼。
“我說,陛下日理萬機,莫要爲了這點小事,而耽誤了國家大事……”
白皎皎纔不會說,那碗湯圓又甜又膩。
本想着這天氣越發的冷了,喫點熱的東西能暖暖胃,誰知道會成這樣。
若是讓董玄卿聽見,該要管着喫喝了。
喜提中藥大禮包已經很可憐,白皎皎可不想再被他管這管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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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說話。”董玄卿如常地捏了捏她的臉頰,“朕在意的纔是大事。”
他又問:“可覺得好些了?”
“我沒事,御醫都看過了。”話雖這麼說,白皎皎的語氣卻有些生硬。
見狀,陽春悄悄引了御醫出去。
等偏殿中沒旁人了,白皎皎纔開口問:“他們又說我什麼壞話了?”
要立後的明明是董玄卿,那些朝臣不敢議論皇帝是非,便拼了命地詆譭她。
白皎皎是不能奈他們何,可總歸是要知道的,知己知彼好過蒙在鼓裏。
“誰敢胡說。”董玄卿在她身旁落座。
他喜歡白皎皎,自然她什麼都好。
那些朝臣說的,董玄卿才聽不進去。
世人要母儀天下的皇后,可那是他的妻,董玄卿只要眼前這一個人。
白皎皎不信,撇了撇嘴,“我都聽見了。”
如果不是被那些人堵住,她怎會被帶往這偏殿裏,他又怎會現在纔來。
當皇帝就是這樣,處處得權衡利弊,家事亦是國事,人人都要來插一腳。
看着董玄卿的手與自己十指相扣,白皎皎這心裏,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當初江漓百般提醒,不願意她被困宮中,是白皎皎自己覺得不礙事的。
“如果實在難做,你可以不讓人遷宮的。”
齊王及其黨羽剛剛伏誅,朝堂上又新換了很多人,局勢尚未穩定。
白皎皎不想因爲自己,讓董玄卿犯難。
聞言,他挑眉道:“你可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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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皎抿脣,倒沒什麼不捨得的。
就是如果不遷宮,等封后大典一過,妃嬪們日日來請安,免不了得打交道。
多的是可能讓她頭疼的事。
白皎皎完全想象不到,自己要端着架子,坐在上位,受衆人跪拜。
一天兩天也就罷了,若是日日如此……她深深地嘆了口氣,“端不住。”
“說什麼呢?”董玄卿緊了緊白皎皎的手,將人攬入懷中,“朕不難做。”
他想了很久,遷宮之事勢在必行。
比起一口氣將後宮妃嬪全都廢棄,這個辦法已經算是萬全之策了。
“如果妃嬪們不遷宮,朕也不能如往常那般逢場作戲,對她們更不好。”
以前董玄卿沒有心上人,看誰都一樣,不冷不熱,敷衍了事。
可現在不同,他心悅一人,只想時時見到她,沒心思敷衍旁人。
白皎皎眼珠子轉來轉去,“可他們……”
剛剛她跑得急,沒聽見後面的話。
董玄卿撫着胸前的小腦袋,嘴角微揚。
什麼訂過婚,相過親,他都知道。
白皎皎猛地直起身子,“是訂了娃娃親,可又不關我事,早就退了!”
“後來那個誰,叫什麼來着……”她一時情急,竟想不起人家姓甚名誰了。
董玄卿適時提醒道:“駱雲飛。”
白皎皎接上,“對對,駱雲飛,我就跟他喫過一次飯,我娘當時也不知道……”
她說着突然停頓,“你怎麼知道?”
這事他沒問過,白皎皎也沒提過。
“有什麼是朕不知道的?”董玄卿就喜歡看她這幅傻愣的模樣。
白皎皎蹙眉,“你怎麼知道的?”
“當初周家與白家訂親,是朕大意疏忽,險些釀成大錯,朕一直記着。”
董玄卿對着她,也沒必要藏着掖着,“後來你的事,朕都派人打聽過了。”
駱雲飛出自大學士的門下,不靠家中幫扶,自己科考入的仕途。
雖然現在還只是個小官,卻有大好前程。
偏偏駱家急於搭上白家,想用他聯姻走捷徑,心思頗有些歪了。
白皎皎雙手捧着董玄卿的臉,左看右看,“你不是不往心裏去嗎?”
把駱家查了個底朝天,還說不在意?
他表情有些尷尬,咳了一聲,“那些老東西的話,朕不往心裏去。”
“可是你的事,朕知道了如何置之不理。”
駱雲飛在宮中見小白,要不是他官職低,董玄卿肯定給貶到別處去。
“喫醋就喫醋,還偷偷摸摸的。”白皎皎忍不住笑,撲進他懷裏。
董玄卿撫着她的背,“是,朕偷偷喫醋,皎皎看起來還挺高興?”
花貓氣他的時候,沒見小白如此這般。
“好了,你看着辦吧,我都聽你的。”
白皎皎在董玄卿胸前蹭蹭,“我沒事了,你不回御書房批奏摺嗎?”
“回。”他起身,伸手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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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出偏殿,白皎皎突然拉住董玄卿,“要不我等會再過去?”
那些人肯定還在御書房外跪着。
要是兩人牽手被他們看見了,肯定又要大做文章,說她魅惑君主。
近來白皎皎學的規矩不少,爲封后大典,董玄卿還派了嬤嬤來教學。
她還沒入宮,是不該與他如此親近的。
“有朕在,皎皎怕什麼。”董玄卿拉着白皎皎繼續走,手一點也沒鬆開。
御書房外沒人,御書房裏也沒有。
剛剛跪在這兒的朝臣,全都不見了。
白皎皎鬆了一口氣,往自己的位置一坐,“看來是堵不着你,他們就走了。”
若是這樣,那下回朝臣們再來跪,董玄卿只要往外面躲一躲就行了。
她也不用在這兒聽他們嚷嚷。
李公公幫陛下拿了新的摺子,站在桌子旁邊磨墨,心道白姑娘可真天真。
小李子前腳來報,說不是有孕,是積食,陛下後腳就出了御書房,去了偏殿。
朝臣們被落在這裏,面面相覷,都知道自己闖了禍,等着陛下回來發落。
左右不過一會,就有幾個影衛匆匆進門,將他們全都捂嘴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