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說你是那樣的人?那你說你是哪樣的人呢?”葉立榭忽然也想逗逗自己妹妹,語氣略顯調皮道。
“全宇宙最可愛的人!咱家大寶貝!”葉禾晚猛地仰頭,單手叉腰指天,自信滿滿道。
葉立榭被逗笑了,想說什麼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
“行了,說吧,不用鋪墊那麼多沒用的,我親愛的妹妹。”葉立榭微彎腰湊近在葉禾晚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語氣寵溺道。
“嘻,那哥我就不客氣了哦!”葉禾晚欣喜道。
葉立榭就笑笑。
他妹妹有些話,你聽個過場就好。
反正就他妹這個性格,社牛的都快進化成悍匪了,他是鮮少在她身上瞧見過“客氣”的時候。
“那,哥你讓我進你房間拍個照唄!”葉禾晚說着就舉起手機,興沖沖地拉着葉立榭往他房間跑去。
走到門口,葉禾晚還再確認了一個眼神給葉立榭。
似是在詢問着可不可以進。
葉立榭雖然不知道葉禾晚又在搞什麼名堂,但是還是很快點了點頭,伸手打開了房門。
一進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面牆的手辦。
葉禾晚即使是個門外漢,也不由得感嘆他哥的有錢程度。
是她不配了,他哥這點愛好可真燒錢。
在她還在玩芭比娃娃和瑪卡巴卡的時候,他哥已經是一個擁有一面櫃子的手辦的男人了。
“哥,你要是能湊齊一整套奧特曼卡牌或者一系列奧特曼,你就是許林年的神!”
葉禾晚想起自家那個奧特曼死忠粉的小表弟,如是感嘆道。
葉立榭霎時一挑眉,頗有深意地笑了笑。
這些手辦都是從小到大過生日的時候家裏人送的,或者就是他參加比賽的獎金、自己存的錢買的。
積少成多,這麼多年也就湊了這麼一面櫃子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小男孩童年的時候都把奧特曼視爲“男人的光”,葉禾晚竟然在他哥衆多動漫聯名手辦裏瞧見了幾個奧特曼。
葉禾晚都想寫封信給在外星的奧特曼,和他交個朋友了。
葉禾晚不由得想,要是有一天她穿着奧特曼服去接許林年。
那小子一定會是“全一小最亮的崽崽”,能夠在同齡男孩裏吹噓好幾年了!
瞬時,葉禾晚回過神來,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這記性,差點忘了正事。
葉禾晚轉頭看着正在整理滑雪裝備的葉立榭,指着旁邊那同樣掛滿一面牆的金牌,討好一笑道:“哥,那面金牌牆借我拍拍照唄。”
“嗯?你不是也有嗎?”
葉立榭好看的眉眼微皺,有點懵。
他記得葉禾晚參加比賽這麼多年,拿的金牌那也是很多了,怎麼着也有一牆了吧。
怎麼忽然來拍他的了。
在葉立榭疑惑的眼神裏,葉禾晚緩緩向葉立榭放在最中間的那塊,平昌冬奧單板滑雪“男子障礙追逐”項目的銅牌走去。
可以說是目標非常明確了。
在這麼多塊金牌裏,這塊冬奧銅牌依然是那樣的耀眼奪目啊。
呵呵。
宋知與,且看這塊冬奧會銀牌能不能閃瞎你的雙眼!
“你拿我獎牌幹--”
葉立榭話還沒說完,手裏就被葉禾晚塞了塊冬奧銀牌。
再一眨眼,葉立榭的脖子上,胳膊上都掛滿了金牌。
可以說,現在真就是沉甸甸的獎牌壓在葉立榭身上。
葉立榭現在儼然一個放獎牌的工具人了。
他妹這是想幹什麼?
“來哥,舉起手,咧開嘴,對着鏡頭比個耶!一二三四五,我哥就是威武!”
葉禾晚甚至還來了句順口溜,對着鏡頭裏的四肢僵硬的葉立榭樂呵呵道。
葉立榭聞言,只得僵硬地對着鏡頭比了個耶笑。
只是那表情麻木呆滯地活像是在臉上打了一層蠟一樣,一點感情都木有。
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被綁架了。
來少年,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這樣我們也好知道。
“好了哥!謝謝我親愛的哥哥!”葉禾晚俏皮敬禮道。
葉立榭把獎牌又重新放回櫃子上掛好,回頭時,餘光恰好瞥見葉禾晚和葉立榭的聊天記錄。
登時,葉立榭差點沒腳底一滑,人隨腳底一抹油去了。
【黑蠍子快看,你那面金牌算什麼!我哥也有,而且他還有冬奧銅牌!你有嗎?略略略.jpg】
【哦,北奧就有了。】
【嗯?!你好自信哦男人,切。】
【所以,這金牌是你的嗎?你金牌的總數有我多嗎?你有我屌嗎?】
宋知與的一連串無情三問,讓葉禾晚都想衝回自己房間,把自己的獎牌都搬到葉立榭房間裏,來個二七湊八。
這樣,兩個人的獎牌都變成她的了。
葉禾晚沒回了,對着屏幕也有些發呆。
她也納悶兒了。
怎麼葉立榭明明比她哥還小一歲,獎牌數還和她哥差不多呢?!
咋滴呀!
一人分飾兩角啊?!
葉禾晚忍不住把心裏的不解呢喃出聲。
葉立榭聽到後,語氣間也不由得帶着點誇讚和感嘆的意味道:“他一個人身兼兩項啊,u型池和大跳臺,而且基本參加了就是冠軍。真的可以說是少年天才了!”
聽見葉立榭這位站上過冬奧領獎臺的男人都這麼誇宋知與,葉禾晚瞬時也不禁心間一動。
這蠍子,這麼屌的嗎?
宋知與真的很屌。
葉立榭因爲參加過一屆冬奧,所以從某種角度和宋知與還有江今南他們不算是一批。
可即使是葉立榭和宋知與不是在一個項目,因着同在單板滑雪國家隊,他沒少聽隊裏的教練們誇讚宋知與他們。
尤其是宋知與開始由大跳臺身兼u型池的時候,質疑的聲音很多。
但他用壟斷兩個項目金牌的事實向衆人證明了他的實力。
若是宋知與沒有被卡年齡,今年平昌冬奧單板滑雪項目,未必不能出現兩個項目都站上領獎臺,甚至是奪冠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