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冠軍與你皆歸我 >第一百五十三章 雲心吟不見了?
    雲心吟聽見葉禾晚的話後,臉色微微發白,握着書本的動作一滯。

    她苦笑搖頭。

    葉禾晚微皺眉,慌忙問道:“阿姨態度還是很堅決?”

    好像是她們想得有點太簡單輕鬆了,果然還是需要從長計議嗎?

    但是,時間都沒剩下幾天了。

    要真的等雲母慢慢接受,黃花菜都涼了。

    雲心吟歎了口氣,緩緩坐下:“我媽壓根沒給我開口的機會。”

    “!”

    瞧着葉禾晚臉色微變,複雜的眸色中夾雜些許寬慰之情,她故作輕鬆道:“沒事的,反正我早就習慣了。”

    最後一句話,雲心吟說得很輕。

    輕飄飄的話語顯得她整個人臉色看起來愈發蒼白難看。

    葉禾晚見狀,知道現在不是什麼安慰的好時機。

    片刻。

    等雲心吟和課代表一起去辦公室交作業以後。

    葉禾晚望了望四周的動靜,拿起古詩文背誦的資料就擋在自己面前,緊忙轉頭盯着吊兒郎當看着書的宋知與。

    宋知與感受到頭頂那道注視的目光,頭也沒擡地慵懶道:“有話快說,小爺很忙。”

    “······”

    葉禾晚就差直接把“無語”兩個字甩到宋知與臉上了。

    就在葉禾晚打算翻個白眼的時候,宋知與慵懶的嗓音慢慢響起:“有話就直說。”

    “心吟跟她媽媽談得不太好,額,不對。應該說是壓根沒有談上。”

    葉禾晚說出後,她自己都覺得爲難,更何況是雲心吟。

    她心裏估計是更難受。

    自己的夢想得不到家人的支持,甚至是連告訴家人的機會都沒有。

    這樣顯得,她的夢想好似一個笑話一般。

    葉禾晚反手舉着書本搖搖晃晃地擋在她和宋知與中間,撇着嘴,歪着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宋知與聞言,輕皺眉擡頭,抿緊脣思考了瞬。

    連把話說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嗎?

    這個情況倒是沒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但似乎,也並不意外。

    倘若雲母真的能好好靜下來聽一下雲心吟內心的真正想法,雲心吟也不會猶豫了這麼久都沒有告訴父母她還在學習美術的事。

    就連拿獎慶祝,都只能偷偷摸摸不敢大肆宣揚,害怕因爲太過招搖被自己的母親發現。

    這樣的關係着實是有些問題。

    但--

    宋知與猶豫了下,還是道:“不過這個,我們畢竟是外人,最終還是得看雲心吟自己。”

    葉禾晚登時提高聲音:“可是阿姨都這樣了,還怎麼只靠心吟?”

    “那你去替雲心吟學美術?”

    宋知與的反問,令葉禾晚啞然。

    對上少年的冷眸凝視,她收斂了張牙舞爪,趴在桌上苦惱着。

    宋知與瞧着葉禾晚冥思苦想的模樣,知道她這會兒估計還在幾十倍速轉動着腦筋替雲心吟想辦法。

    但是。

    這種事情,他們這些旁觀者能起到的作用太少了。

    解鈴還需繫鈴人。

    關鍵都是在當事人身上。

    宋知與心裏有種山雨欲來的預感。

    雲心吟遲早要和她母親開誠佈公地談一談。

    但按照目前雲母這樣根本不給人開口機會,有種充耳不聞的情況來看。

    恐怕最終能成功談話的原因也不會多好。

    宋知與眉梢微動,沒再多想。

    他輕聲道:“雲心吟前段時間參加的那個全國繪畫比賽是不是要出成績了?”

    葉禾晚雖不知宋知與怎麼又突然把話題繞到比賽上去了,但她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好像是今天下午?”

    她也就聽雲心吟提了一嘴,具體是哪一天她一有些記不清了。

    宋知與頓了頓:“那可以以這個爲契機,拿出實際成績給雲母,增加談判籌碼,讓雲母知道雲心吟不是小孩子任性玩,而是真的耗費了心血的。”

    葉禾晚眼眸亮了亮,可轉瞬,她又遲疑道:“這樣能行嗎?”

    “那不然你還有更好的辦法?現在迫在眉睫,試一試吧。”

    宋知與兩指夾起黑色水筆,輕輕敲了下葉禾晚的頭,神色慵懶地看着葉禾晚仰頭嗔怒地瞪着她。

    他狀似無賴地聳了聳肩,黑眸中夾着笑。

    葉禾晚悶聲道:“行吧。”

    說罷,她就轉過頭。

    葉禾晚雖面上瞧着在盯着古詩詞看,但思緒早已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她原本以爲只是一場母女交談就能解決的事,沒想到會拖到這麼久。

    比她想得還要棘手。

    葉禾晚有些想不通。

    雲母明明是挨着雲心吟這個女兒的,但爲什麼有些時候卻又或會無意卻又切實傷害到雲心吟呢?

    所謂愛,爲什麼會演變成現在這樣面對親近的人卻無法開口言明,畏畏縮縮呢?

    葉禾晚想不明白。

    但這也不怪她。

    只能說她是幸運的,她的家庭氛圍相對更輕鬆,父母開明的放養政策,不會因爲覺得她和哥哥是孩子就忽視他們的意願。

    因此,從小到大,在兄妹兩的成長過程中,與父母的相處很多時候都更像是朋友。

    少了些許傳統華國教育方法帶來的壓力和緊張。

    這也就導致,她很多時候下意識以爲旁人家裏也是這樣。

    但這隻能說,各有各的緣法。

    不必過於去責怪和埋怨,很多時候大家都是愛着彼此的,只是用錯了方式而不自知。

    ······

    葉禾晚身後,宋知與瞧着眼睛鎖在書本上,可目光卻實打實地不時飄忽在放於桌下的手機上的江今南。

    他難得來了興趣問道:“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在思春。”

    宋知與願意只是調侃,原以爲江今南會像往常那樣,輕蔑地睨他一眼,不會在乎。

    但這次。

    江今南詭異地轉頭盯了宋知與好一會兒。

    幾瞬。

    江今南才收回了目光,愣了下後把手機放回了桌內,有些魂不守舍地瞧着黑板處發呆。

    “?!”

    宋知與嘴角一抽,微難以置信地挑了挑眉。

    他這是無心之語卻真說對了?

    江今南緊鎖眉,心不在焉地想着和某人聊天時發現的不對勁。

    她這兩天貌似心情不太好?

    是夜。

    葉禾晚在何潤聲魔鬼訓練下挑戰了一晚上的四周,最後在冰場上摔得都快要散架了。

    等她換好衣服,低頭瞧手錶時才發現居然都已經過了十點半。

    她從衣兜裏掏出手機,一打開,就被幾十條消息和十幾個未接來電嚇了一跳。

    愣神間。

    屏幕上顯示“黑蠍子”來電,葉禾晚緊忙接過。

    “快來學校門口匯合,雲心吟偷學美術的事被她媽發現了,和她媽吵了一架就跑出去了,我們一直沒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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