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世界是如此地現實!
俱樂部教練休息室門口,葉禾晚和沈攸涵面面相覷。
徐徐,兩人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言難盡。
葉禾晚嘴角微微抽搐,頓了下,才緩緩道:“教練們,真地是說話好生直白。”
呵。
沈攸涵覺得葉禾晚說得有點謙虛了,那簡直是太直白了!
兩人回到俱樂部後,俱樂部的教練就將兩人從冰場找了過來,說是有重要地事要找她們商量。
兩人還疑惑呢。
她們兩個運動員,能有什麼很重要地事。
她們懷着忐忑地心情走進門,最後,心情複雜地走出來。
一時間,兩人不知道是該冷笑,還是真誠微笑。
原本,世錦賽前夕,因爲沈攸涵發育關,葉禾晚受傷。
華國女單幾乎沒有任何翻轉的可能。
但誰能想到,葉禾晚居然奪冠了!
沈攸涵也獲得第六,甚至在比賽結束時被大賽方邀請參加了表演滑。
表演滑只有大賽前五名的選手纔可以參加,沈攸涵以第六名的成績參加,足以看出,大家對她的承認。
能夠在飽受發育關的折磨下,將失誤降到最低。
與葉禾晚,一同爲華國隊爭取了三個女單北奧參賽名額。
這在之前,那都是極罕見的。
葉禾晚更是連續兩屆世錦賽冠軍,沈攸涵的發育關瞧着情況也差不多快扛過去了,華國女單又在本屆世錦賽獲得三個冬奧名額。
從某種角度來說,華蘿真有可能將會是明年北奧最耀眼的存在。
不管成績如何,至如今,華國女單已經一次次地刷新了歷史,發展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更別提葉禾晚。
她目前完成了青少年大滿貫,成年組的賽季也只差一個冬奧冠軍,就能實現大滿貫。
可以說。
華國女單,也只差一塊冬奧金牌!
俱樂部的教練們正是看到了兩人身上的崛起之勢,特別是葉禾晚的未來前景。
不出意外。
在距離北奧這最後一年,葉禾晚極有可能又將繼續第一人!
雖然,她現在在北奧週期的成績,是最亮眼的了。
兩人這次世錦賽上成績耀眼,不僅僅讓華國女單又狠狠出了風頭。
蟋蟀俱樂部作爲兩人此次長達半年多的外訓地點,聲譽也是大大提高。
這可謂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吧。
從她們出來外訓的那一刻起,她們便已然也和蟋蟀俱樂部綁在一起。
她們需要藉助俱樂部的環境進行更好的訓練,俱樂部也需要兩人在國際比賽上的風頭,爲俱樂部做好宣傳,吸引更多的天才少年聚集這裏。
以此,生生不息。
其實,也不是葉禾晚自誇。
說真的,這次俱樂部外訓的運動員裏,參加世錦賽的不少。
但是,她和沈攸涵的成績是最好的,意義也是最不一樣額。
葉禾晚回想了一下剛纔教練們那頗含深意的話,她瞥了眼身後關上的大門,想着隔牆有耳。
等走到空曠處了,葉禾晚才放開手。
沈攸涵瞧着葉禾晚這略顯奇怪的模樣:“怎麼了禾晚?”
沈攸涵疑惑地望了望周圍,沒什麼危險吧。
葉禾晚:“你覺不覺得教練他們剛纔的話,很有暗示性?”
沈攸涵眼眸一閃,睫羽輕顫:“你的意思是?”
沈攸涵還是委婉了,沒有把話都說出來。
葉禾晚替她說出來了,她猛地拍了下腿:“他們這是想讓咱兩真成俱樂部的學員誒,不對,是加國運動員!”
就在十幾分鍾前。
俱樂部女單的總教練和平常帶她們的教練,還有俱樂部的負責人,都出現在了辦公室。
首先,那肯定是開場客套話,恭喜了一下兩人能在帶傷參賽的情況下,都取得不菲的成績。
又彎彎繞繞了半天。
最終,三人一臉嚴肅地看着她們。
在說了許久俱樂部如今的前景有多好,在國際上的影響力有多大,訓練環境如何如何,要是她們一直在俱樂部會怎樣怎樣······
葉禾晚和沈攸涵也不傻,自然聽出了,俱樂部這是在朝她們兩個拋橄欖枝,想讓她們加入俱樂部。
葉禾晚早就聽說之前冰舞和雙人滑出國外訓的時候,就因爲成績太亮眼,也被俱樂部邀請歸化加入。
貌似,也是在加國?
所幸,教練們可能也是看出了兩人沒什麼想法,就也沒直接捅破,只說讓兩人回去再思考思考她們未來如何。
廢話。
葉禾晚覺得這個問題沒什麼需要思考的。
她們兩個人的未來,那肯定是在華國花樣滑冰國家隊啊!
未來的她們,自然是要繼續將華國女單帶到一個新高度,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峯!
葉禾晚和沈攸涵能夠一改之前存在已久的弱項,取得巨大進步,確實離不開俱樂部的培養。
可是。
她們更沒忘記,她們能有機會來俱樂部參加外訓,也離不開她們的祖國。
她們的身上,揹負着國家的期許,肩負着華國女子單人滑的未來。
她們有自己的信仰,有不可打破的原則!
絕不能背叛她們的信仰。
雪白的冰面上,她們身上披着的,是鮮豔的紅。
亦,只能是那抹紅!
······
等回到宿舍。
葉禾晚覺得還是該和路南陽通通氣,他今天也被教練們叫去商議事情了,說不定就是和她們以一樣了。
果然。
葉禾晚剛把消息發出去。
那邊,路南陽就十分激動地回了句:“我也是!”
葉禾晚:“······”
真就是,想要把華國女單和男單這一代,不對,是未來可能好長一段時間的好苗子都給挖走嗎?
得。
這就是好苗子搶手嗎?
但是,他們是可爲什麼會覺得他們有這種叛變的可能呢?
對。
背叛。
他們要是真的離開華國,加入加國蟋蟀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