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歐素咬了咬牙,眸色閃爍。

    “有,我曾經看見過,童宛白拿着手機和電腦聯絡她朋友,她朋友有個鄉下的表哥,母親重病,需要錢,童宛白就是瞄準了這件事,纔出手的,僱了她朋友的表哥,來...來陷害鬱苒苒。”

    “雖然我現在找不到童宛白,但是我知道,她的房間在那裏,如今,她人不在,應該不知道計劃已經敗露,肯定來不及刪掉那些和她朋友的聊天記錄,現在去,肯定能找到證據。”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她的主意。”

    “沒錯,我是討厭鬱苒苒,但是,我也是宮家的大小姐,就算再惡毒,也幹不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大可以,跟我去童宛白的房間走一趟,看看我說的是否屬實。”

    “到時候,再來定罪!”

    話音落下,鬱苒苒倒是一臉欣賞地點了點頭。

    不錯,居然會扯順風旗了。

    再看看衆人的臉色,剛剛一臉的鄙夷,現在倒是成了疑惑。

    宮歐素說的,貌似挺有道理。

    宮歐素暗暗鬆了一口氣,幸虧童宛白不在這裏,不然,她還沒有理由,爲自己開脫!

    常新語原本絕望的神色,聽到宮歐素的這番話,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略微猶豫了一下,走到了鬱苒苒跟前。

    一臉驚懼的說道,“是啊是啊,鬱小姐,宮小姐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證!”

    “這件事,真的就是童宛白,一手策劃的,跟我們,沒有半毛錢關係啊!”

    “我們是被她逼迫的!”

    鬱苒苒脣角始終微勾着一抹淺淡冷漠的弧度,伸手將垂散在肩膀前的頭髮拂到了腦後。

    寬大浴袍袖口隨着她擡手的動作褪到臂彎,露出纖細白嫩的小臂,髮絲在空中翻轉劃出漂亮的弧度,一絲清淡的髮香縈繞在鼻間。

    宮歐素眼底閃過一抹陰鷙。

    明明計劃好的一切,千載難逢的機會,居然又被這個賤人輕而易舉化解。

    真是命大!

    不過,她不會放棄的。

    鬱苒苒,她依舊不會放過!

    不過,在這之前,她也不會讓自己深陷泥潭!

    童宛白,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鬱苒苒掀起眸子看着她,清冷的聲音字字清晰地響起。

    “好啊,那就去看看!”

    “我倒是也想知道,這童宛白,到底是怎麼設計我的!”

    宮歐素和常新語一聽這話,兩人瞬間都鬆了一口氣。

    好歹,身上的鍋,是推出去了。

    到時候,再隨機應變吧。

    然而,就在此時,恐怖片裏的劇情,已然達到了高潮。

    女鬼的臉赫然出現,正準備害死其他幾個倖存者,危機時刻,卻被女主拖住,設計,讓女鬼受了重創。

    傅景深眉目淡淡,看着電影裏的情節,微微一挑眉,端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而莊鶴軒在看到女鬼被女主重創之後,眸色一亮,脣角微勾,“嘖嘖嘖,太菜了。”

    “就這樣,還想害人?”

    “偷雞不成,蝕把米。”

    “賠了夫人,又折兵。”

    “哎,早知如此,乖乖去投胎,該多好啊!”

    “……”

    “……”

    似乎是整個房間太過安靜,或者是,因爲寂靜,所以導致,他的聲音格外清晰。

    這話落下,許久,卻沒見人接話,莊鶴軒微微側眸,卻見所有人都驚愕的看着他。

    還有,鬱苒苒,那一言難盡的神色。

    以及,傅景深那冷死人不償命的眼神,莊鶴軒立即閉緊了嘴巴!

    得,不講話了。

    從此刻開始,我閉嘴。

    我閉嘴,還不行嗎?

    我就是個無辜的路人甲。

    “既然如此,就麻煩宮小姐,帶路了。”

    “其餘的各位,要是想去看個真相,自便。”

    鬱苒苒一字一頓地說着,冷眼掃過臉色蒼白如紙的宮歐素,獨自走出了房間,站在門口等她。

    宮歐素神色一頓,壓住心中的慌亂,也邁步走了出去。

    帶路就帶路,那又怎麼樣?

    反正,童宛白電腦裏的證據,足夠洗清她身上的嫌疑了。

    鬱苒苒這麼一說,其他人其實早就蠢蠢欲動了。

    尤其是宮歐素帶來的那些記者,他們本來就是幹這行的,要是空手而歸,也太不值當了。

    如今,既然以及挖掘出了,似乎還有更大的瓜,肯定要留下來,一探究竟的!

    此刻,宮歐素將房卡掏了出來,此刻,一聲“滴”的聲音響起,童宛白的房間門被打開!

    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從房間裏傳來,而更讓人震驚的是,房間裏傳來的聲音。

    宮歐素和常新語是率先,先進來的,聽到這聲音,當即停下了腳步。

    這聲音……

    是童宛白!

    她,居然在房間裏!

    這是怎麼回事?

    宮歐素徑直,往裏走,直到,看清了房間裏的一幕.....

    男人灰色西裝,菸灰色的襯衫,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扯的凌亂不堪,露出的胸膛,滿是抓痕。

    而女人……那模樣,幾乎像是失去了心智,連房間門打開,都不曾發現。

    “天啊,那是不是童宛白?”

    “這男人是誰啊?”

    “難道,這就是常新語說的那個男人,可是不是說,他是鬱苒苒私通了嗎?”

    “就是,這是怎麼回事啊?”

    “天吶,這場面,簡直太....”

    “剛纔宮小姐不是說,這男人只是個農民嗎?”

    “爲什麼童宛白會跟他攪在一起?”

    “童宛白怎麼了?”

    “她也不是什麼豪門世家的大小姐啊!”

    “他們童家,如果不是攀上了柳家,那也只能算是小門小戶而已。”

    “連大型一點的宴會都進不去!”

    “還當自己是大小姐呢!”

    “就是,我可聽說啊,這童宛白醜聞纏身,雖然在上流圈混,但是名聲,簡直是聲名狼藉啊!”

    “哎,你們說,會不會是這童宛白自己偷男人,害怕被發現,反而嫁禍到鬱小姐頭上?”

    “有可能!”

    “這童宛白也不是什麼好貨!”

    看到眼前這一幕,宮歐素的肩膀緊緊貼在牆上,雙腿發軟,幾欲癱軟在地上。

    她現在的腦子裏慌亂到了極致,卻只有一個清晰的思維在不斷地迴響着。

    計劃敗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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