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您能看在這杯酒的份上,不要難爲我一個女人。”

    “爺,既然您身邊美女如雲,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着,司莘莘便推門走了出去。

    在走出門後,司莘莘快速的將推車推到了會所一間隱祕的地方,然後走進了衛生間,摘下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

    瞬間,鏡子裏出現的,是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即使穿着酒保的衣服,也遮掩不住那絕世的姿色。

    只見鏡子中的女人微微勾脣,然後走進了衛生間,再走出來時,當時乖巧的酒保已然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渾身充滿着冰冷和嫵媚的女人。

    “司莘莘。”

    “一切,都是過往雲煙,此刻的我,纔是真正的,司莘莘!”

    包廂內,之前還雲裏霧裏,醉仙夢死的男人,此刻,卻躺在女人的懷裏,漸漸的不動了。

    幾個女人以爲男人是醉酒睡着了,都紛紛調笑着。

    “爺,不過,纔是一杯酒,您怎麼就先醉了呢?”

    紛紛圍着男人,惡作劇般的捉弄着他。

    可也不知道是誰,手指有意無意的拂過男人的胸膛,卻再也感受不到那熟悉的心跳聲時,整個人猛地一怔。

    然後,直接爬在了男人的胸膛上,下一秒,臉色變得慘白。

    其餘幾個女人不知所以,只當是女人調,情的把戲。

    還打趣着說,“喲,妹妹真會玩,這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做點什麼了呀?”

    誰道,剛纔爬在男人胸膛上的那個女人,聲音顫抖着,手指指着男人,“沒氣了....”

    “什麼沒氣了?”

    衆人疑惑,但見姐妹那慘白的臉色,又有些愣住。

    “沒....人死了!”

    “沒,沒,沒心跳了!”

    “什麼?!”

    “死....死了?”

    有人不信邪的將手伸過去,探男人的鼻息。

    毫無生氣。

    頓時嚇壞了。

    一瞬間,包廂裏起伏着女人驚恐的尖叫聲。

    說到底,她們這些人,不過就是會所的女郎。

    雖然閱人無數,不過,那隻限於在會所裏面。

    與不同的男人虛與委蛇罷了。

    像這種場面,她們哪裏見過。

    更何況,對方的身份不小,也算是京都裏有頭有臉的人物。

    如果真的死在了會所裏,她們也要擔不小的責任。

    萬一對方的家族追查起來,恐怕,她們這輩子都要毀了!

    京都闊少,死在了會所裏。

    這要是傳出去,不光是會所,恐怕,會震驚整個京都城!

    此時,難得還有幾個冷靜的,仔細的回想着剛纔的一切。

    “是酒,酒有問題!”

    “是剛纔的那個女人!”

    “剛纔的女人有問題!”

    “是她殺的人!”

    這樣一句,讓在場所有的人瞬間清醒了幾分。

    對啊,男人就是喝了酒,纔會變成這樣的。

    剛纔那個女人,絕對有問題!

    “我去找她!”

    “我去告訴經理!”

    幾個人推門出去,卻再也不見那司莘莘的身影。

    等到經理顫抖着身子,進來處理的時候,饒是他心裏已經有了準備,還是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直接攤在了地上。

    那模樣,比剛纔爛醉如泥的男人還誇張。

    只見男人渾身已經僵硬,七竅流血。

    顯然,是中毒身亡。

    經理只看了一眼,就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帶着身後剛纔來通報的女人又是一陣的尖叫。

    不過,經理的心中,除了恐懼,更多的是害怕,是驚恐。

    京都的少爺,就這樣,死在了會所裏。

    其後果,恐怕難以想象。

    原本,他們這家會所,算是京都城裏比較出名的了。

    也是做了很多年的會所,纔有瞭如今的人氣。

    沒想到,一朝破滅。

    他還是今天的值班經理,不知道,要面對怎麼樣的懲罰和追責。

    這邊的包廂鬧的天翻地覆,旁邊的包廂裏。

    厲文山與傅景明還有一衆人等,也聽到了動靜。

    原本聚會剛開始的他們,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尖叫聲,

    包廂裏,有人不滿的推門出去。

    “喊什麼喊!”

    “死了爹,還是死了媽啊!”

    然而,沒想到,一出門,就撞上了會所裏的人,往外擡屍體的場景。

    瞬間,原本推門的幾個人臉上的怒氣,頓時消失不見。

    都愣愣的呆在原地。

    會所裏的幾個負責人,也臉色慘白,十分歉意的走了過來。

    “實在不好意思,各位。”

    “會所裏,出了點事,恐怕,今天不能招待各位了。”

    隨即,他又朝着包廂裏面走去,鄭重的給厲文山和傅景明鞠了一躬。

    “對不起,厲少,傅少,掃了您幾位的興。”

    “今天您幾位的消費,會所一併承擔,給您造成的損失,會所這邊,也會差人送禮上門。”

    “希望厲少和傅少,還有諸位,不要放在心上。”

    “剛纔被擡着出去的是誰?”

    厲文山靠在沙發上,冷冷的問着。

    會所的負責人冷汗津津,“這....”

    “是邵家的少爺,邵修傑。”

    “聽今天會所的幾個女郎說,有個女酒保曾經進入過他們的包廂,給邵少推銷了一杯酒後,離去。”

    “邵少,也因此喪命,我們已經報警了。”

    “不過,爲了諸位的生命安全着想,各位還是趁早離去吧。”

    “您幾位,都是京都城裏非富即貴的主,萬一您幾位要是出了什麼事,那我們會所,就算是賠上所有人的性命,也未必賠得起啊!”

    厲文山吸了一口煙,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撤吧。”

    “今天的聚會,就這樣吧。”

    旁邊的幾個人都有些傻眼。

    “厲少,那今天...就這樣嗎?”

    “是啊,這算什麼事啊!”

    “傅哥也纔剛到啊!”

    “都沒聊上幾句呢!”

    厲文山冷冷的瞪過去。

    “想死就留下。”

    “沒人攔你。”

    聞言,沒人說話了。

    但彼此心裏都知道,敢在會所光明正大的動手,這人想必也不簡單。

    而且,極其善於僞裝,就算已經離去,但不知身份,恐怕,危險還潛藏在他們四周。

    今天來參加聚會的,都是京都城裏年輕的公子哥。

    喜歡刺激,雖然見過的世面不少。

    但終究,還是缺乏了一種對於生命的敬畏。

    和世故的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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