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感覺到了,胸口的束縛被釋放。
糟糕!
“等一下!”
她連忙護着胸口,轉過身去。
傅景深原本認真解鈕釦的動作頓了一下。
“怎麼了?”
“別動,還沒解完。”
鬱苒苒的臉有些紅。
“我....我裏面,沒穿衣服...”
傅景深勾脣,“哦,就爲這個。”
“你身上哪處我沒見過?”
“沒事,爲夫已經習慣了。”
鬱苒苒只感覺,喉嚨裏有一口老血梗在喉嚨處,險些沒噴出來。
習慣了?
她的內心深處,突然冒氣一股火來。
可她還沒習慣啊!
傅景深見她沒出聲,以爲是默認了。
於是,伸手去拉她。
沒想到,在轉身的那一剎那。
鬱苒苒的小手,猛的一下,就那麼捂在了他的眼睛上。
“那,那你不能看....”
傅景深頓了頓,頗有些無奈。
他剛纔在爲她解第一件衣服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出來了。
那薄薄的一層與炙熱滑嫩的肌膚相觸。
那種感覺,傅景深早已熟悉。
他有些惋惜的嘆息一聲。
沒辦法。
既然夫人發話了。
那算了。
不看就不看唄。
此刻,鬱苒苒的小臉通紅,紅的都能滴血了。
她下意識的呼了一口氣。
好險,要不是她動作快,就要被他看光光了!
雖然他們之前已經.....
但是她還是有些放不開....
而且,現在更尷尬的是.....
她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她也根本就沒有手可以脫衣服了。
也根本做不了別的。
真是尷尬到家了。
而那個被捂住眼睛的男人,卻滿臉笑意。
就是在看她笑話。
鬱苒苒咬了咬脣。
“你,你能不能轉過身去。”
“你覺得呢?”
“我...你....我說不許看就是不許看!”
“不可能。”
“.......”
“不過,我可以閉着眼睛,你脫吧,我暫時不會看。”
聽到傅景深這麼說,鬱苒苒鬆了口氣。
就算他們現在是夫妻。
也不代表,她沒有自己的邊界感,可以隨隨便便的光着身子,沒有半點羞恥心。
而且,能內斂一點,幹嘛要狂放不羈。
況且,她又不是能隨隨便便就放得開的人。
“那你,真的要閉好眼睛,不許偷看。”
鬱苒苒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信任。
“嗯。”
“放心,不會。”
“不過,想要我閉眼睛,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鬱苒苒傻眼了。
這還要答應他一個條件?
不會是....
她更氣了。
“傅景深!”
“叫老公,我可能會回答的更快一些。”
“.....”
“不就閉個眼,爲什麼還要答應條件。”
“我是個商人,當然不能做沒有好處的事情。”
“夫人,你讓我閉上眼睛,我就看不到夫人的美色了,那這件事,就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所以,夫人,你再額外答應我一個條件,作爲這件事的彌補,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
鬱苒苒無奈,扶額。
“什麼條件?”
分明是帶着討好的口氣。
此刻的示弱,讓她的聲音聽上去似乎還有點撒嬌的口吻。
而且,此刻的她,恐怕,是真的不知道,她現在,對傅景深有多大的誘惑力。
他勾脣。
“吻我一下。”
“我就不看。”
“哦,對了,最好是伸舌頭的那種。”
“......”
鬱苒苒氣結。
傅景深,這個男人,真的太壞太壞了!
他怎麼能這麼壞?
“傅景深!”
鬱苒苒有點生氣。
然而,被捂着眼睛的傅景深卻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說:
“夫人,你要明白,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如果,我真的想對你做點什麼,那麼此刻,你現在已經躺在我的牀上了,而不是,現在,還能用手捂着我的眼睛。”
“並且,我能保證,接下來的一個月,你的腿,應該不太能下地了。”
這貨分明就是在威脅。
鬱苒苒快要氣死了,真的很想掐死這貨。
“我....你.....”
“傅景深,你就是個禽獸!“
“嗯....這個稱呼,聽起來,似乎比土匪更帶勁。”
“.......”
時間一分一秒。
傅景深倒是一點都不着急,就這麼被鬱苒苒捂着眼睛,一動不動。
鬱苒苒都覺得自己手臂都酸了。
畢竟,她原本身型,就要比傅景深嬌小。
而,長期保持這樣的姿勢,更是,需要把手臂伸得更長更高,纔可以捂住要高她一個頭的傅景深的眼睛。
鬱苒苒突然覺得,她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而且,還是很大的那種。
下一秒,她的手臂微動。
然後,傾身,捂住眼睛的手,微微一顫。
然後,脣輕輕的吻在了他的脣上。
淺嘗輒止。
如同蜻蜓點水般。
那軟糯香潤的氣息,瞬間鑽入傅景深的鼻息。
如同,酥軟入心的纏綿。
傅景深喉結明顯波動了。
那一刻,鬱苒苒能明顯感覺到,他連身體都緊繃了不少。
而且,傅景深分明被她捂着眼睛,她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幾乎是瞬間,如同熊熊烈火,開始燃燒。
那火,越燒越兇。
似乎,都要,把她的手心燒化了。
“好,好了。”
她有些羞澀的開口。
聲音軟糯的過分。
幾個呼吸過去。
他才終於發聲。
他說。
“嗯。”
傅景深薄脣微動,帶着一絲低啞,卻富有磁性。
似乎,是在迴應她那個,吻。
鬱苒苒臉紅了。
很紅。
因爲,說實話,在這方面。
她不是很會做,主動的那一方。
這樣的事情,總是會讓她感覺很爲難情....
儘管,她和他領證了。
也舉辦了婚禮,現在,他們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但是,她內心,最深處的桎梏,還是沒有解開。
鬱苒苒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這下,可以了吧。”
“嗯。”
又是極其簡單的一個字。
卻帶着,別樣的情緒。
分明是她主動,也是最先提出要求,但在整個過程,似乎都被他牽着鼻子走。
“那我要放開手了。”
“你不許偷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