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子,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啊,要知道在胥大校花契約青鳳蝶前這傢伙可是我們學校的第一天才!”

    在前往學校專門爲御獸師準備比武的擂臺路上,王梓表現的比蘇澤還要緊張的說道。

    蘇澤見狀笑着道:“你慌什麼?和他打的是我又不是你。”

    王梓立刻哭喪着臉:“但和他賭的是我呀……”

    “那不是你家玩的小彈珠嗎?”

    “我就吹個牛逼……,萬一輸出去了,我爹會把我兩條腿打斷的,說不定是三條!”

    “放心,你的淬念珠和寶貴的第三條腿都不會有事的,我保證!”蘇澤拍着胸口道。

    王梓則看着他肩頭那隻剛破殼的小烏龜糾結的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

    很快衆人就趕往了擂臺,除了幾個當事人外,還有許多看熱鬧的同學。

    畢竟用淬念珠當籌碼的賭鬥可是很少見,換算成金額的話少說也得是一場幾百上千萬的賭局。

    北山市高中的擂臺是純木製打造,但用的可不是一般的木頭。

    而是鐵木,一種比較常見的植物型妖獸。

    它的攻擊很低,但防禦力十分出色,哪怕是高出十級的妖獸攻擊也很難在鐵木的主幹上留下痕跡。

    一般的十年生鐵木只是最普通的黑鐵級妖獸上限十級,但據說還有生長了幾千年的黃金級樹王和白金級樹皇。

    當然,一所普通的中學自然用不上那麼高檔的鐵木,擂臺基本通體用最普通的黑鐵級鐵木打造,關鍵部位用上了青銅級的鐵木來進一步加固。

    看上去有些陳舊,似乎很少使用。

    畢竟這只是一個普通高中,而不是專門的御獸師大學。

    林河已經從擂臺的另一端走了上去,朔風狼也高昂着頭顱跟在腳邊看起來和他本人一樣自負。

    “怎麼還不上來?是害怕了嗎?”林河朝着蘇澤勾了勾手指挑釁道。

    蘇澤面帶笑容的走了上去,因爲虛靈龜一直收斂着自己的氣息,加上本身就是稀有血脈的妖獸,所以除了胥瑤外竟然還沒有一人看出它不凡的地方。

    有許多看熱鬧的人本來還在好奇和林河對戰的會是誰,結果看到的是蘇澤這個一直成爲不了御獸師的所謂天才。

    “嘖,他是瘋了嗎?我記得他連御獸師都不是就敢和林河打?”

    “既然是約鬥,應該是已經成爲御獸師了吧?”

    “沒錯,你看他肩膀上的那個烏龜,應該就是他的御獸了。”

    “一個巴掌大的小王八?能做什麼?燉湯嗎?”

    “哈哈哈!”

    ……

    從對手到觀衆,似乎都沒有人看好蘇澤。

    擂臺上的林河也十分享受這種被人注視、稱讚的感覺。

    “來吧,我讓你先攻擊。”林河看似大方的說道。

    但蘇澤只是用相同的姿勢朝他勾了勾手指。

    “哼,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朔風狼,暴風捲刃!”

    伴隨着一聲狼嚎,纏繞在朔風狼身側的風刃激射而出。

    和之前用來攻擊蘇澤的一道風刃差距甚遠,數百道風刃組合成一個小型的龍捲風朝着蘇澤吹了過去。

    之前朔風狼使用的風刃就是最低級的黑鐵級技能,而現在的暴風捲刃就是它能掌握的上限白銀級技能。

    “你要是現在求饒直接把淬念珠給我的話,我還能饒過你!”

    但是蘇澤並沒有任何表態,既沒有閃避也沒有抵抗,直至完全被暴風捲刃淹沒。

    這反而讓林河緊張了起來,再怎麼說他可沒想殺死蘇澤:“混蛋,你是在找死嗎?”

    他正準備驅散暴風捲刃讓王梓去救人,就看見在風暴的中心有着一道淡淡的藍光,熠熠生輝。

    “我說,你的御獸就這麼點威力,是在給我的盾拋光嗎?”

    風暴散去,完好無損的蘇澤從中走了出來。

    在他的身體四周,是一圈淡藍色帶有神祕紋路的護盾。

    細看之下,會發現護盾看起來似乎長得有點像是烏龜殼。

    虛靈盾,虛靈龜的天賦技能,流傳於血脈中,會隨着實力的提升不斷進階出更強的能力。

    只有黃金級及以上高品質血脈的妖獸纔有可能傳承天賦技能,其他妖獸除了自身與生俱來的低階能力,就只能通過技能書來後天學習技能。

    暴風捲刃擊打在虛靈盾上根本就沒能造成一丁點的傷害,因爲無論是血脈、等級還是技能等級,虛靈龜都是完全碾壓朔風狼的存在。

    但林河似乎還沒有認清楚現在的形勢:“你的那隻王八果然是專精防禦的妖獸嗎?想要靠着這個烏龜殼和我耗時間成平局嗎?”

    他似乎並不認爲一個防禦如此強大的妖獸,還會有強大的攻擊力。

    但很快他就會意識到自己錯了。

    “耗時間?你是不是太過高看自己了?虛靈龜,激射水槍!”

    銳利的水流從虛靈龜的口中噴射而出,和剛剛吐在胥瑤臉上那麼輕柔不同。

    水流如同一柄不斷延伸的長槍一般,直接將朔風狼衝飛了出去,並重重的砸在了後方的林河身上。

    一人一狼一起倒飛出去,被不斷沖刷直到水槍沒有了威力才停下。

    而此時林河已經被打下了擂臺,趴在地上不斷的喘息着口鼻中都在不斷的嗆水,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的御獸朔風狼更慘,因爲直面激射水槍沖刷的緣故,現在已經昏死了過去。

    “好了,你輸了,把淬念珠交出來吧。”蘇澤來到趴在地上的林河身邊說道。

    他已經操控着虛靈龜收了手,否則的話激射水槍完全可以直接攻擊林河將他脆弱的身體射個對穿,畢竟他可沒有妖獸那樣強韌的身軀。

    “你的……那個烏龜是什麼妖獸?”林河不甘心的問道。

    “虛靈龜,黃金10級妖獸,所以輸給我你輸得並不冤。”

    “又是黃金級……憑什麼,憑什麼你這個沒法契約妖獸的廢物也能在最後得到黃金級妖獸的青睞,不公平!這不公平!”林河突然歇斯底里了起來。

    如果說之前胥瑤突然契約了黃金級御獸將他北山市第一天才的名頭搶走外,他還可以安慰自己那是他喜歡的女人。

    但現在,蘇澤也憑藉着御獸超過了自己,這讓他林河無法接受。

    他完全沒有考慮到蘇澤本身的御獸師等級也早早就修煉到了10級,這樣才能得心應手的操縱虛靈龜。

    這個天賦就已經遠遠甩開了到現在爲止不過是八級御獸師的林河。

    “廢物……你就是個廢物,以前是、現在也是、一直都是!淬念珠是我的,不給你,我絕對不會給你!”林河失了智一般的咒罵道。

    但是蘇澤可不是什麼聖人,被人罵了這麼多句廢物還沒有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只見蘇澤舉起了林河的右手,在他的慘叫聲中生生折斷了三根手指,這纔將緊緊攥在手裏的淬念珠拿了出來。

    “想耍賴?願賭就要服輸,做個老賴可不好。”隨後就拿起淬念珠離開了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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