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鶴顧名思義就是一種青色的鶴鳥,但是體型十分的巨大,足足有一人多高。

    鳥喙也有一臂長,看起來十分駭人。

    幸好,這種妖獸是喫素的,性格也還算溫順。

    蘇澤將鐵桶裏的穀物倒在了食槽裏後,大部分的青鶴都止住了啼鳴,如同被圈養的雞鴨一樣大踏步的過來啄食。

    只有一隻體型最大的青鶴扇動着翅膀,甚至用自己的爪子踢翻了一旁的鐵桶,用自己的鳥喙啄向了蘇澤。

    “鐺!”如同是鋼鐵撞擊一般的聲音響起。

    但其實是鳥喙撞擊在了一面龜殼一般的盾牌上發出的聲音,蘇澤及時的將虛靈龜器化後擋下了它的攻擊。

    而猛烈的衝擊力,直接讓青鶴暈乎乎的搖晃了幾下自己的腦袋。

    “喲,這青鶴居然敢攻擊飼養員,看來今天可以加餐了,老頭子我有菜下酒了。”

    林夕從躺椅上起來後,先是在水龍頭旁洗了洗手,隨後赤手空拳的就來到了那隻暴躁的青鶴面前。

    蘇澤在一旁看着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對方把他的老骨頭都給啄的散架了。

    尤其是看着林夕朝着青鶴頭頂伸過去的手,更是握緊了手裏的虛靈盾準備隨時幫他抵擋攻擊。

    畢竟他可還記得自己剛剛就是想要摸鳳輕衣頭頂的時候被她狠狠的給啄了一口,同樣是鳥,青鶴未必就要比鳳輕衣好上多少。

    但是令蘇澤意外的是,在他緊張目光的注視中,林夕的手掌十分順利的摸到了青鶴的頭頂。

    避開了幾根修長美麗的羽毛後,順着它的毛髮輕輕的撫摸着。

    沒幾下,青鶴就開始閉上了眼睛,親暱的蹭了蹭林夕的手掌。

    一改剛剛攻擊人時候的樣子,看起來變得十分溫順。

    “林老……師,你是怎麼做到的?爲什麼只是摸了幾下就讓它這麼乖巧?”

    林夕手上不停,嘴裏笑呵呵的道:“很簡單,這些妖獸其實和貓貓狗狗的區別並不大,也十分喜歡人類的撫摸,摸兩下就馴服了。”

    然後比劃了下青鶴的脖子,嘴裏嘀咕道:“這麼長一根脖子啊……待會滷完拿來下酒一定很不錯……”

    蘇澤繼續提問道:“不瞞老師,其實我也有一隻……呃……飛禽類的妖獸,但是我今天想要撫摸的時候,還沒碰到就被狠狠的啄了一口,爲什麼您就沒事?”

    林夕收回手掌看着他道:“雖說並不是所有的飛禽類妖獸都喫這一招,但是絕大多數都不例外。你這種情況……是不是碰到它頭頂的冠羽了?”

    蘇澤疑惑道:“冠羽?那是什麼?”

    林夕將手背在身後,裝模作樣的擺出一副老師的樣子說道:“既然你現在是我的學生,那我就把這些獨門知識教給你。”

    “這妖獸啊和普通的動物雖然有着很多相似的習性,但也並不是完全一樣,它們往往都更加的高傲。”

    “就像是這飛禽類的妖獸,除了一些不會有人蠢到去摸的敏感部位外,還有着三大碰不得。”

    “哪三大?”

    “冠羽、尾羽和飛羽,其實就是在它們的頭頂、尾部和翅膀上的幾根更長更加鮮豔的羽毛。”

    “這些羽毛雖說在作用上可能和其他的羽毛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卻被飛禽類的妖獸看做是寶物,不能被人隨意的觸碰,哪怕是御主也不行。”

    蘇澤回想起今天自己今天就是在想要觸摸鳳輕衣的頭頂時,感受到了羽毛般質感的髮絲。

    原本他以爲那是呆毛一樣的存在,現在看來那就是鳳輕衣的冠羽。

    而這樣看來鳳輕衣化形後長長的裙襬和衣袖應該就是對應的尾羽和飛羽,也不能隨便的觸碰。

    蘇澤本以爲就此結束了,但是林夕接着說道:“光是避開這些部位還不夠,另外你記住,在撫摸的時候還得順着它們羽毛的走勢。萬一弄亂了羽毛,就又會讓妖獸生氣。手上也不能太髒,得乾淨纔會讓你上手。”

    蘇澤點了點頭,牢牢的記在了心裏。

    隨後在完成了養殖棚裏的一系列工作後,蘇澤悄悄的躲到了一旁無人的地方。

    而林夕則是仗着剛剛幾下撫摸收穫了青鶴的信任後,將它帶出了棚,隨後就是一陣淒厲的鶴鳴。

    沒多久,林夕就擦着手上的血跡出來說道:“燒水燒水,攻擊了人的妖獸不能留這是規矩不是老夫饞了,你可不能怪我啊。唉?那小子呢?”

    此時,蘇澤換好了衣服正躲在不遠處,將自己的雙手仔細的清洗乾淨後將御獸空間裏的鳳輕衣召喚了出來。

    她剛一出現就皺起了眉頭:“這裏是哪?怎麼會這麼難聞……”

    然後就注意到了面前一臉不懷好意的蘇澤:“你想幹什麼?別以爲你是御主我就會怕你啊,大不了魚死網破!”

    蘇澤沒有說話,而是像早上一樣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嘗試着按照林夕所說的去馴服。

    鳳輕衣看了看他的右手,似乎想要看出有沒有藏着什麼東西,刀片或者是藥片之類的但是都沒有,而且還有着一股淡淡的香氣。

    這是蘇澤參考了林夕的話後做出的小小改動,在他看來血脈更加高貴的金羽鳳鳥應該會更加的挑剔講究。

    光是乾淨的手還不行,於是他採了一些鮮花在手上反覆揉搓後再衝洗掉,只留下一點也不刺鼻的淡淡香氣。

    在這個大棚的惡劣氣味中,這一絲香氣更是顯得尤爲可貴。

    果然,嗅着這股讓她感覺舒服不少的香氣,鳳輕衣並沒有躲避蘇澤的手,只是還沒有放鬆警惕。

    蘇澤也十分聰明的避開了她的幾縷呆毛,順着髮絲的走向在頭頂輕輕的撫摸着。

    鳳輕衣一愣,這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令她感覺很不自在,但是並不排斥。

    甚至……還有一些渴望,畢竟她自從破殼後從沒有體會過父母的關懷和撫摸。

    而蘇澤的手在撫摸頭頂時給了她一絲慰藉,不自覺的就閉上了眼低下了頭,放鬆了警惕。

    而蘇澤看着她低下頭後露出的光潔白淨,如同白玉柱般的脖子頓時好奇了起來。

    鳳輕衣現在的樣子和一般的少女沒有什麼區別,對人類女性來說,關係好一點摸頭其實能夠忍受,摸脖子可就不行了。

    但是按照林夕所說的話,對於妖獸而言,這裏似乎是可以觸碰的地方。

    畢竟剛剛林夕就一邊摸着青鶴的脖子一邊想着待會怎麼下酒。

    但是鳳輕衣現在是人形,這能行得通嗎?

    蘇澤好奇的將手探了過去。

    剛一觸碰他就感到鳳輕衣身體一抖,但是並沒有躲閃拒絕。

    入手處是冰涼涼的感覺,十分細膩光滑,真的如同撫摸一塊上好的綿軟白玉。

    但沒過多久,這塊涼玉就突然熱了起來。

    蘇澤低頭看去,鳳輕衣竟然臉頰緋紅,雙眸帶水的看着他,頓時令人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林夕找了過來,從牆的拐角處走出來說道:“小子,過來幫我拔一下毛……我去,這小妮子是誰?!你們在這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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