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詭事異錄 >詭事五十 《書靈-下》
    而我對它的理解是、書靈更像是介於三維四維夾縫空間中的東西,它通過人類大腦中的思維神經創造出來,然後活躍在所書寫的文字當中。汲取所有認識它、熟知它、崇拜它、懼怕它的人的能量,以此存活不滅。而有些是被癡念、或者說是執念很深的人的想象所創造,存在跟創造者是同步的。

    就好像我看一本小說,我非常相信裏面人是真實存在的,久而久之、這種偏執的信念就會虛擬化一個“人”出現,這“人”被創造者的信念所圈養。

    比如說《盜墓筆記》裏的小哥張起靈,熟知他、喜歡他、崇拜他的人太多了,這些信念就化成了一股能量、直接將張起靈復活到現實世界中去。不論真假,已經有好多人曬出邂逅張起靈的照片或錄像中一個極其相似的人。

    可能多爲譁衆取寵、博取流量和人們的眼球,但這樣人云亦云的天天傳播,也許有一天,真的可以復活一個張起靈。

    爲什麼我會有這種想法,直接原因應該就是在我寫靈異故事的這段時間發生的幾件事情。我對所有事情都是持中立態度,不會去站隊哪一方,但對於書靈、現在的態度可能更傾向於相信。

    寫故事的人很容易會把自己帶入到所寫故事情節裏去,我就是這樣。寫着寫着就很容易入戲,這對我這種寫鬼故事的人來說,是極不友好的。

    而我又喜歡在安靜的深夜坐在書桌前的電腦邊慢慢的寫,在寫《死皮孩子》那篇時,我根據小時候的記憶瘋狂搜索和小夥伴在上學路上,石橋下輪流看死皮孩子的經歷。

    隨着記憶的深入、那一幕場景很快就浮現在我的腦子裏,眼前的畫面跟着一起出現。這種有輔助加持的寫作就像開了掛,很快就把一章搞定,但它同樣出現了副作用。

    當晚、我就做了一個夢,夢裏我從家裏的臥室醒了,想着去上廁所。接着剛走到臥室門口時,從一邊的另一間臥室跑出個小孩,一邊朝我跑來一邊嘴裏叫着爸爸,那一刻我有點蒙,因爲那小孩的臉正是我故事裏死皮孩子的臉。

    醒來後、我看着懷孕的老婆,心裏有點忐忑、不知道該不該去害怕擔心。

    我不是一個膽小的人、當然也不是一個膽大如牛的人,夢到歸夢到、時間很快就沖掉了這段記憶,然後生活恢復如常。可是、隨着我這本小說的更新,我也寫的越來越上手,時不時會有置身於自己創造出的場景裏的感覺。

    寫到關於爺爺的那一段,我激動到流淚、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時間在午夜一點左右,我一邊手指敲打着鍵盤,一邊釋放自己的情緒。

    在擡頭休息的瞬間、透過窗戶玻璃的反光,我猛然看見背後有個彎着腰的影子在看着我。那姿態和模糊輪廓竟有幾分爺爺的樣子,我快速的轉頭看向後面,可什麼也沒有。

    我書桌是放在次臥的窗戶邊上,背後有一大扇推拉玻璃門,所以偶然擡頭的時候就可以通過窗戶玻璃的反光,看到背後玻璃推拉門上的倒映。

    所以有好幾次、我在寫着故事時,都會瞥見像是有黑影之類的東西一閃而過。

    在寫故事之前,大腦都會先過一遍、有時會過好幾遍,具體到每個出場人物的形象等。所以這種習慣對於像我一樣寫靈異故事的人來說,就相當於是在故事裏走了好幾遍一樣。

    其間體會可想而知的酸爽,爲此、我在網站的留言板上問了其他寫靈異故事的人,有人在下面回覆表示有同樣的經歷,最後還附贈給我了一句話:我們是故事的締造者而不是故事本身,不必太多糾纏。

    可我寫的故事中、有很大的一部分就是我眼見體感,這也可能是讓故事或故事中的人物更具有形象感的一個因素吧,因爲確實有些東西我是相信的。

    這些恐怖感受中、最讓我感覺驚悚的是一次真實的突發經歷,是我在寫《汽車兵異聞》的時候。那次我寫到很晚、估計是到了凌晨1點半左右,正寫的如癡如醉。

    突然我坐的椅子背像被人猛的戳了一下,那感覺很清晰、本來被我纏在椅背上的健身束帶也掉到了地上。嚇的我趕緊轉頭查看情況,從玻璃推拉門的反光裏、隱約看見了一個影子閃過。

    事發太快、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稍微定神後,我起身在屋子裏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剛剛埋頭苦寫的狀態已經被破壞了,我簡單收拾一下就回到臥室睡覺去了。

    之後每到深夜我坐在窗戶邊寫東西時,總會時不時擡頭四下看看,像真的會有什麼東西在窺視着我一樣。搞的這段時間神經敏感的不行,但深夜寫靈異故事卻也是我最喜歡的那種寫作狀態。

    還有一次夜裏、我在電腦前碼字碼的有點累了,就換成手機側躺在牀上繼續碼。當時房間的燈都是關着的,唯一亮着的就是我手機屏幕的光,而我側躺的方向不到一米就是玻璃推拉門。

    裝修房子的時候,覺得這種玻璃推拉門透光又顯空間大,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但使用後、發現一到夜裏,它就像一面大鏡子一樣,會冷不丁的嚇你一跳。

    碼字的間隙、我一眼就看到了玻璃推拉門上反射着我的影子,一點微微亮光投在臉上,再通過玻璃反射到自己的視線裏,不注意的話會被嚇一跳。

    而不巧的是,這點光把背後窗戶外的景象映射了出來,所以我也能通過玻璃推拉門看到窗戶外面的情況,也就是因爲這樣,我多次無意瞄見窗戶外像是有張臉在盯着我看一樣。

    就在窗戶的右下角、腦袋的輪廓一目瞭然,可以排除偶爾經過的人或動物,因爲我住的是八樓、窗戶外除了兩個空調外機別無他物。

    彷彿書裏的各式鬼怪活了一樣,紛紛縈繞在我的四周,想從各個緯度衝破束縛出現在這個世界裏。

    說來也是巧合、我這套房子的前主人在將房子出售給我時,其男朋友出了車禍、她的母親好像也得了重病,這一切是在我付了首付後發生的。

    這套房子是方方正正的兩居室,但主臥室的門是正對着大門的,並且中間毫無格擋、而陽臺又正對着主臥的門。這就容易形成過堂風,留不住財、易遭黴運。

    儘管如此、但這套房子的地理位置和手裏拮据的錢,讓我只能選擇住進來。不過在這之前,我把房子裏裏外外全部重新裝修了一遍,改了一下原有的格局,並且在房子裏擺了一些可以改變整體風水佈局的物品,這才住進來。

    可是房子本身的磁場是無法去改變的,加上又碰到了我這麼一個寫靈異故事的小白作者,平日裏喜好在深夜萬籟俱寂時搞創作。這多種的巧合因素疊加在一起,很可能就是造成怪象發生的原因,讓書裏描繪的東西更容易化靈顯現。

    也許這所有的一切有些天方夜譚,讓人一看就某個頭腦不好之人臆想出來的,但幾次深夜所遇的情況真的很神奇。

    我是一個相信書靈存在的小白作者,我在等待跟我有因果關係的書靈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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