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凌衣看万俟耀一點表示都沒有,表情瞬間有些氣憤:“你是不是忘記了之前答應過我什麼?”
“嗯?”万俟耀懶懶的從鼻腔中發出一個帶着疑問的尾音。
伍凌衣一下子生氣了,她從万俟耀的懷裏下來了,也不裝什麼窈窕淑女了,她說:“你之前說好了讓我當太子側妃來的。”
万俟耀皺了下眉頭,假裝在回想這一件事情的真實性,他問:“有這一回事嗎?”
眼看着伍凌衣又要發飆,万俟耀又說了一句,“可是我現在已經是皇帝了,該怎麼讓你當太子側妃。”
伍凌衣低着頭,有些失落,“都怪你,你爲什麼要那麼快當皇帝。”
這句話把万俟耀逗笑了,明明伍凌衣也和其他人一樣在抱怨他登基的太早,可万俟耀卻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伍凌衣說出這樣子的話很正常。
“這話怎麼說?”万俟耀問伍凌衣。
伍凌衣解釋的很認真:“你當了皇帝,那不就代表着我要從最小的位置做起?如果我是太子側妃的話,那就不一樣了,那樣子我進宮了至少還是個妃子的位置,你這樣子讓我很難辦。”
万俟耀一直卡在喉嚨裏面的一句“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讓你當我的妃子”一下子說不出口了,伍凌衣的語氣太理所當然了,就好像篤定了自己一定會娶她一樣。
“那你還想我讓你進宮當妃子嗎?”万俟耀伸手揉了揉伍凌衣的頭。
伍凌衣能伸能屈,她眨巴着大眼睛:“那得看你還需不需要我幫你給葉安錦使絆子。”
葉安錦現在已經成了万俟耀的皇后,但是万俟耀一直沒有碰過她,確切來說,是一直沒有碰過後宮的任何一個人,他很忙,另外就是提不起興致,總感覺後宮裏的人都是其他對家派來的奸細。
面對着伍凌衣期待的眼神,万俟耀覺得有意思,他賣弄玄虛道:“這樣子啊,可是後宮裏面似乎很多人都在努力給葉安錦使絆子呢,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伍凌衣眯了眯眼:“你確定?”
万俟耀沒有點頭,沒有搖頭,就這麼看着伍凌衣。
伍凌衣莫名其妙的從万俟耀的眼中看出來了孤獨感,她也看出來了万俟耀剛剛那一番話是騙自己的。
於是,伍凌衣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她就像是一隻狡猾的小狐狸一般,順着万俟耀的心思走,“可是我覺得比起她們,我更適合幫你對葉安錦使絆子呀。”
“爲什麼?”万俟耀一定要伍凌衣說出來個所以然,堅定伍凌衣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想法。
伍凌衣直接說了:“因爲其他人給葉安錦使絆子可能是爲了自己的家族,爲了爭寵,而我不一樣,我是爲了你。”
爲了你。
這三個字多麼美妙,以至於万俟耀忽然間聽見的時候,都覺得腦袋眩暈了一陣,他覺得一定是自己喝多了。
伍凌衣的出現讓後宮多了許多風雨,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多的,各種各樣的爭奇鬥豔,不,或者說是百花齊放。
很多也万俟耀跑到伍凌衣的房間做樣子的時候,伍凌衣都會和万俟耀躺在一張牀上蓋着棉被純聊天,說:“你小子真是好福氣啊。”
這個時候,万俟耀總會反駁伍凌衣一句,“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因爲常常休息在伍凌衣的寢宮的原因,伍凌衣的晉位似乎也來的理所當然,花了只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伍凌衣爬到了妃位,獲得了無數人的眼紅。
這不,一下子就有人來找伍凌衣的麻煩了。
那位妃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口一個好姐姐,看上去像是柔弱的不行,伍凌衣卻清楚這是肖氏玩剩下的招數。
果不其然,又是老套的陷害招數,只可惜這都是伍凌衣玩剩下的了,伍凌衣輕而易舉的將那個妃子給將了一軍。
伍凌衣在着宮裏面只負責給葉安錦下絆子,可不負責給這幫小姐妹隨意取樂。
眼看着快到万俟耀來自己這一邊用膳的時間了,伍凌衣不知道爲什麼不太想要讓万俟耀看見自己這一幕,便連忙讓自己的心腹將這位妃子擡回去。
“怎麼了?”好巧不巧,万俟耀提前來了伍凌衣的院子裏,剛剛好看見了這一幕。
那一位妃子頓時開始反咬,伍凌衣驚喜的瞪大了眼睛,滿眼都是哇塞——又學到了一招。
心腹可不知道伍凌衣也不是什麼好人,她只知道自從自己跟了伍凌衣之後整天喫香的喝辣的,看着伍凌衣被人冤枉,她立刻替伍凌衣打抱不平,將所有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万俟耀什麼也沒說,只是讓所有下人先下去。
心腹帶着下人很不高興的退下去了。
那一位妃子一看有希望,立刻高高興興的跟万俟耀繼續說話,然後她就看見了万俟耀根本不搭理她,反而是走向了伍凌衣,將伍凌衣抱在了懷裏。
伍凌衣被抱的猝不及防,臉上也有一些紅,這些日子以來,万俟耀是越來越喜歡抱她了,也不知道爲什麼,伍凌衣自己也不反對万俟耀這樣子對自己,反而希望從万俟耀的身上得到更多。
妃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她尖叫着說:“皇上!你不是說過了不會碰我們所有人的嗎?爲什麼伍凌衣就成了這個例外!”
這一句話道破了万俟耀一直在維護着的後宮的真相,他表情難看的讓自己的侍衛將這一位妃子捂住嘴巴拖了下去。
伍凌衣卻從那位妃子的口中判斷出來了什麼,她好奇的問:“難道你就沒有碰過這些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