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說是啥呢。”
“你走吧。”江流年打算施法將人請出去。
沐漫夭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一把抓住江流年的衣袖。
“……”他覺得有必要考慮一下換種風格的衣服,比如說人間的胡服。
“鬆開。”
“不松,你不答應我就不鬆開。”
江流年輕輕一揮,她就直接鬆開了衣袖,順道離開了書房。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這就是仙界不好之處,她這胡攪蠻纏的功力都大打折扣了。沐漫夭只得悻悻離開。
沒事,還有五天呢。沐漫夭來到司命給她準備的屋子,她拿起筆,打算好好策劃一番。
第二日,沐漫夭就準備實行她的計劃。昨天她可是都已經打聽清楚了帝君的衣食住行。
實行第一個計劃,話本上都說,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沐漫夭來到廚房,打算做幾道菜給江流年送過去,雖然神仙不需要喫飯,但是也是有口腹之慾的。
她信心滿滿地上手,然後做出了一道道色香俱不全的菜,爲什麼沒說味呢,因爲她自己不敢嘗,她怕把自己喫死。
她將蘇越琳叫到自己跟前,滿臉笑容:“小琳啊,還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嗎?”
蘇越琳看着一桌子黑乎乎的東西,似有所感地搖搖頭:“不記得了。”
沐漫夭一把把人按坐在凳子上:“沒關係,我記得就好了,我的請求就是這五天你幫我試菜。”
她指了指這些菜:“喫吧。”
蘇越琳臉上鎮定自若,心裏淚流滿面地每道菜嚐了一口:“若是不好喫怎麼辦?”
沐漫夭輕輕一嘆:“那我只好再做一次了。”
蘇越琳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雖然賣相不好,但味道實乃上成,我這就給帝君端過去,相信他一定會喜歡的。”
沐漫夭眼前一亮,趕緊收拾到食盒裏,遞給蘇越琳。
待蘇越琳進了江流年書房,她躲在門後聽牆角。
“主子,這是玉帝送來的珍餚。”蘇越琳已經做好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所以謊話編的毫無愧疚。
沐漫夭躲在門後問號臉,這不是她做的嗎?哦,知道了,肯定是怕江流年不喫,小琳越發聰明瞭。
江流年看着蘇越琳從食盒裏拿出的飯菜,似笑非笑地看向蘇越琳:“珍餚?”
蘇越琳眼觀鼻鼻觀心,點點頭。
江流年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皺了皺眉還是嚥了下去,還沒待說話,就聽蘇越琳繼續說:“看主子的表情就知道主子也很喜歡這道菜,好喫的都失語了,主子慢慢喫,我先走一步。”
然後飛快離開書房,拉着沐漫夭就走。
江流年看着這一桌子的菜:這人做飯不但沒進步,還退步了。
既然是玉帝送來的,那也讓他嚐嚐。
輕輕一揮,這些飯菜就消失在了書房,出現在了玉帝的桌子上。
玉帝:???
沐漫夭被蘇越琳拉着走了好久,蘇越琳才放開她。“都好吃了,你咋不說是我做的。”
“姐,你就在門外站着,是個人都知道是你做的。”
蘇越琳:“……”他竟不知道帝君和自己誰更慘一點,這人不讓你說她不好,趕又趕不走,當真是太玄宮的祖宗。
沐漫夭揮揮手:“你走吧。”她要實施第二個計劃了。
沐漫夭悄悄走進了溫泉,根據小仙娥所言,江流年今天會來泡溫泉。
她決定來個溫泉偶遇,然後這樣,那樣。
沐漫夭猥瑣地笑了。
她脫了衣服,跳入溫泉,哇,好舒服。
沐漫夭感受着恰到好處的水溫,身心都得到了放鬆。她左等右等都不見人,竟然奇蹟般地睡着了。
江流年來溫泉,就看到一人漂浮在水面上,肚子圓鼓鼓的,嗯,死的很安詳。
他將人從池子裏撈出來,給用了淨衣咒,又把肚子裏的水往外壓。
沐漫夭醒的就是這麼巧,睜眼朦朦朧朧,就看到他的手撫在她肚子上,她肚子老大:“我懷了?”
江流年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腦子也懷了。”
當然她只是瞎說,畢竟兩人還沒那啥,就算她睡着的時候那啥,也不可能懷的這麼快。
她還沒明白這人什麼意思,就見江流年一用力,她朝天吐水,吐了自己一臉,還嗆的連連咳嗽,要不是她是個仙人,早死了。
江流年站起身來,剛要施法讓她滾,她飛身跳下溫泉,他退後數步躲開濺來了水。
沐漫夭趴在泉水邊沿上笑:“一起呀。”
屋內隔絕了日光,暖黃的燭火照在她好看的容顏上,衣衫已溼,露出好看的鎖骨,以及若有若無的曲線。一室曖昧。
江流年耳尖微紅,將人裹着衣服直接丟出溫泉室,連淨衣咒都來不及使。
他佈下結界,脫衣入水,皺眉:這溫泉有點熱。
沐漫夭自己給自己使了個淨衣咒,抱着衣服樂不可支。
雖然過程出了點意外,但是她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是時候該實行計劃三了。
她悄咪咪地溜到江流年寢室裏,看着一個書桌一張牀一個書架的房間,確定了自己沒走錯。
哎,她家殿下富貴滔天,卻一點也不會享受啊。感受着身下硬邦邦的牀,沐漫夭無奈地想。
她突然轉頭,餘光看到了書架上一本書,書中夾着一張紙,上面寫着:無望。
無望底深淵?
沐漫夭微微一愣,拿起那本書,翻開一看。
無望底深淵,終日魔氣怨氣環繞,人處於其中,會被魔氣怨氣俯視,或成爲食物,或化爲同類。
她早就猜測不是蘇越琳找回溯鏡,果然是她。
她又看向書中的文字。上古之時,天生異象,天界中央有一池,名曰玉清池。
一時間盛開了無數蓮花,青的,金的,玉的。美不勝收。
而最終修得正果的,也只有三朵,其他蓮花紛紛凋謝,融入玉清池。
從此誕生上古三神,三神帶領仙人們將四大惡獸斬殺,建立了如今的□□。
而玉清池從此再無蓮花降世,直到西方……
“你在幹什麼?”江流年冷冷的聲音傳來,一回首,那書與紙張就落到了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