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顧梳靜果然是氣的不輕,都不想和他講話。
不過這也沒什麼,若是論地位,輩分他可比顧梳靜高。
至於這件事情,也許就是委託他去幹什麼吧,或許與東明州有關。
“有什麼事情嗎?”蒼釋天淡淡開口。
蒼清綺臉色也變得認真起來,迴應道:“東溟洲,通天河又一次出事情了。”
果然與他猜測的不錯,系統想讓他去通天塔,那麼那一洲也許就有問題。
“哦?什麼問題。”蒼釋天再次問道。
“通天河河水變黑了,娘娘想讓你過去打探一番,記得帶上蒼長風,也許他知道點什麼。”
有點意思,通天河可是一條無比巨大的河,可以堪稱是東溟洲最大的一條河流。
如此龐大的河流,什麼東西才能將它染黑?確實是件詭異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此事我會去探尋一番。”蒼釋天眼神平靜,開口道。
“嗯,神子大人記得小心!”蒼清綺眼中充滿憂慮之色,提醒道。
危險應該不至於,這件事情老祖肯定知道,既然是老祖讓他去的,那應該不算是什麼大事。
“好。”說罷,他便消失在原地了。
……
蒼天域,無盡神土極東地勢最高之處。
東溟洲,位於蒼天域最東處,整體看上去像是一片神祕高原,高聳入雲,身處一片朦朧霧靄之中。
這是一片最爲神祕的地域,如果說神土中哪片地域最接近天,那必定是蒼天域的東溟洲!
此時,東溟洲的一個古老皇朝。
“蒼曦,我視你爲摯愛,爲何聯合其他人殺我!”
一個錦衣皇子猛的從牀上坐起,大吼一聲,牀榻發出搖晃聲,整個房間一顫。
一個侍女推門走入,看見醒來的皇子,一愣,“咔嚓”,杯子掉在地上。
“娘娘,娘娘!八皇子殿下醒了!”侍女慌張的跑了出去,嘴裏大喊着。
而這時候的張晨擡起手臂,看了看手掌上“神靈印記!”,開始懷疑道。
這……莫非是一個夢?
不可能!如此真實怎麼可能是個夢!
他與蒼曦發生的一切怎麼可能是個夢?
他與蒼曦在通天塔初識,第一眼見到,便驚爲天人!他對她便產生了愛慕之情。
後來在塔中之時又有了交情,最終,他憑藉神靈印記硬生生闖入通天塔後三層,但沒想到如此聖潔的蒼曦早已經踏入後兩層。
此後,他對她的愛慕之情便更甚幾分,當蒼曦願意和他開始接觸之時,他欣喜若狂。
同時他也表達了心中的愛慕之情,蒼曦沒有拒絕,便與他開始了進一步的相處。
但….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蒼曦與他相處的目的是爲了騙取他們皇朝的鎮界碑!
後來他才知道蒼曦原來是蒼天域統治勢力長生蒼族的,這令他絕望無比,而她獲取鎮神碑的目的竟然是爲了奉獻給她族的神子,蒼釋天!
他不甘心,背後算計蒼釋天,向其出手,沒想到此舉更是震怒了長生蒼族!
最終,他帶着無盡的絕望與痛苦被蒼曦殺死。
整個東溟皇族也被蒼釋天夷爲平地!張家被滅族!
張晨不甘!心中怒吼。
“她怎麼下的去手!怎麼下的去手啊!”
他回想,不免還是有點心悸。
自從死過一次,他太清楚蒼族的實力了,不費吹灰之力之力就將整個皇朝給抹除了。
但現在……
張晨望着手上的神靈印記,和窗外完好無損的東溟皇族,不由的笑了起來。
如今,我重生了!
還帶着前世所有的記憶,這豈能不逆天?
通天塔內有什麼,他全部知道,現在闖入後三層對他來說並不難。
而且……他也清楚了皇朝那鎮界碑有什麼用。
竟然是用來鎮壓通天河的!
哼!現在鎮界碑在我朝手中,只要不讓蒼曦那個賤人知道,還有那位神子。
待到通天河水徹底變黑,黑水逆流,從高原徹底傾瀉而下,看你們怎麼辦!哪怕是你們長生蒼族也得頭疼吧。
想到這,張晨不免露出了一絲笑容,呵呵。
不過他也明白,他現在去和蒼釋天硬碰硬那簡直是自尋死路。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提升這境界,然後提升在皇朝內的地位,徹底掌握這鎮界碑,將整個東溟洲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
方有可能算計到蒼釋天,當然他也是十分有自信的,畢竟他天賦強勁,被譽爲東溟皇朝這一萬年來的第一天才,有大帝之資!
“吱咯!”
突然,一個身穿藍色宮裝的美麗婦人推門走了進來,面色憔悴的看着坐在牀上的張晨,目光中透露着關切。
宮裝婦人柔聲問向張晨“晨兒,你終於醒了,我和你父親可擔心死你了。”
“嗯,我好了。”張晨不冷不淡的迴應着。
他從小出生在帝王世家,眼前這個婦人自然就是他的母親,而父親就是當今東溟皇朝之主!
說實話,他對所謂的父母並沒有太多感情,他見過太多姐姐妹妹被派出聯姻,皇族中也是明爭暗鬥,這次昏迷也是被幾個“兄弟”聯手算計了。
最可恨的是,他的父親母親明明知道這種爭鬥,但卻沒有直接禁止,而是默許了這種行爲,這讓他對這個皇朝早就失望了。
若不是他天賦極高,他所謂的父親母親恐怕也不會來關心他。
呵呵,不過,現在,他掌握了這幾個皇子的祕密。
繼承這東溟皇朝簡直是手到擒來。
“晨兒,好了就好。”
婦人坐在牀頭,摸了摸張晨的額頭,擔心的說道:“晨兒,自從你暈了之後,便一直喊着蒼曦,這蒼曦是何人?”
婦人見張晨都昏迷了這麼久,嘴裏一直喊着一個陌生女人的名字,自然對其有好奇。
沒想到張晨臉色一沉,眼中帶着怒火,咬牙說道:“別提那個賤人!就是蒼……”
突然,張晨好像意識到他說的太多了,隨後臉色轉爲平靜,說道:“沒什麼事情的話,母親你去忙吧,我要休息了。“
見晨兒不願告知自己,宮裝婦人也是嘆了口氣。
“哎,那晨兒便好好休息,娘先走了。”說罷,婦人便關上門,走了出去。
待婦人走後,張晨從牀上爬起來,眼中帶着不屑。
“哼,虛情假意!”
“蒼曦,蒼釋天!從今以後,我將成爲你們的噩夢!”
張晨嘴裏用着誰也聽不到的聲音喃喃,隨後便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