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右翼的最新軍情報告之後、嚴亦飛又再次補充了一個命令:“輜重兵臨時戰隊,前進。加入中央戰線!”
爲了速戰速決,嚴亦飛幾乎已經把他手裏所有的牌打光了,此時他身邊只有自己的衛隊,二十幾名騎兵以及孔有德的三十幾個家丁。
這些原本的輜重兵得令之後,他們立刻從嚴亦飛身邊隆隆邁過,浩浩蕩蕩地向正前方衝過去。
公沙的西勞此時又把第二門三磅炮炮推到離建奴陣線二十多步的位置了,他一邊推一邊叫喊道:“往前推,繼續推,一直推到建奴的臉上再打。”
隨着明軍逼入二十多步的衝鋒距離,後金軍中的近戰兵也列好隊準備與當面的明軍交戰了,不過後金弓箭手們雖然推向了後排,可是手上的活計卻一直不停,三尺多長的大箭也不時飛過來,側射過來的羽箭也越來越多。
此時的西勞,爲了更好的指揮炮組,手上的大盾已經放下,卻不料一根疾速射來的羽箭在近距離上,射穿了他身上的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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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頭插入了他的肩膀之中,還好入肉不深。公沙的西勞一把扯下那還在自己肩膀上左右搖晃的箭支,隨後恍若不無視一般,繼續把炮推向前方,他身後的戰鼓聲越來越急,步兵們也加快了節奏,與這些炮兵兄弟們排成一排前進。
這次這門三磅炮一直推到了離後金戰線只有十四、五步遠的地方,明軍士兵停下來最後一次整隊,士兵們都等待着白刃衝鋒命令的到來。
但此時後金士兵的目光都被這第二門大
炮吸引過去了,它剛剛停下來,幾個搖擺後穩定地指向了前面的敵人。
它黝黑炮口正對面的後金士兵人人臉色雪白,一個個都死死地盯着直衝自己門面的黑暗洞口,他們的喉結都劇烈地上下滾動着,不由自主地紛紛向後退,開始想藏到同伴的身體後面去。
公沙的西勞掙扎着直起身子,倚在炮車的側面,他身旁有名輜重兵專門爲他舉着一面大盾。
只見這個西洋人向左筆直伸着手臂,凸着眼睛惡狠狠地說道:“朝左邊開火!”被他指着方向上的後金士兵雖然聽不懂這個人在說什麼,但是那長相奇異的西洋人兇惡逼視過來的眼神也讓他們感到一陣陣恐懼,更可怕的是那個人身旁的大炮正緩緩轉過來,黑色的洞口看上去了無生機,彷彿一切生命都逃不出它的手下。
炮口方向上後金士兵,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明軍炮兵手上的點火鐵鉤就在眼皮底下伸向了火門,這些後金兵雖然看不見那炮兵被盾牌遮住的臉,但是卻能看見那被燒得通紅的鐵鉤。
於是他翻身掉過頭去,靠在炮車上勉強支撐着不倒下,指着炮身右側的手臂已經因爲疼痛抖動得很厲害了:“錯了,是瞄準右邊的大旗,快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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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磅炮的炮口再次向右迴旋,示威一樣地轉過個大圓。被炮口指向的後金士兵不由自主地向後擠着靠着。整條戰線凹成了一個半圈的弧面,這種不由自主的舉動,又進一步讓後金的陣列變得散亂。
嚴亦飛又看了看本方的右翼,那裏又後退了。明軍右翼的戰線已經嚴重地向後彎曲,那邊的戰鬥實際上已經在石城軍的側後深處展開,勝利的天平似乎已經傾向於後金一邊。
他把目光收回看向前方,此時他當面的後金軍實在是忍受不了光捱打不能還手的憋屈情況,在那個甲喇章京的一聲大喝之下,主動衝了上來,企圖趁着明軍火器還沒發射,就使雙方陷入難分難解的肉搏戰。
嚴亦飛見狀,臉上露出決絕的表情,大聲吼道:“炮兵、鳥銃兵全部開火。
首先發難的是三磅炮,那火炮炮筒裏一大包的彈丸瞬間被射出,肉眼似乎都能看到那成千上萬發的彈丸形成了的彈幕。
彈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入了後金軍的戰線,前排的士兵有的連頭盔帶臉一起被打成肉醬。
還有十多個左右中彈的人被命中要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撲倒在地,剩下的人也都被打入了幾顆、甚至十幾顆的彈丸,他們雖然一時不死,但大批人痛苦的嚎叫卻聲同時響起。
嚴亦飛的將旗此時已經豎直了,鳥銃手們,在建奴衝到距離不過七、八的地方發動了最後一次齊射,又是一大片後金兵倒在地上。
接着這些鳥銃兵他們就不再管鳥銃了
,聽任它們重重地落在地面上,鳥銃手們紛紛拔出了自己的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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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的距離此時已經不到十米遠了,長槍們已經把長槍都放平了,鳥銃手退入長槍兵各小陣的縫隙間,準備爲長槍兵提供近身掩護。士兵們都等待着白刃衝鋒的命令,不過石城軍中,還有二十門虎蹲炮,還沒有發揮自己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