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明末:從渾河血戰開始 >第二百零五章 授勳儀式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嚴亦飛又拿起下一枚勳章,張文斌又大聲喝道:“劉一迪,石城軍乙千總部長槍把總乙旗隊旗隊長,在險山堡白刃戰中作戰英勇,帶領所部最先擊穿當面敵軍陣列,使後金軍右翼最先崩潰,特授予二等作戰勳章,長槍乙旗隊集體授予白刃突擊三等集體作戰獎章,並且給予劉一迪三兩銀子、旗隊全體戰兵一兩銀子的物質獎勵!”

    嚴亦飛又給劉一迪別上勳章,並勉勵了他幾句。相比於張敬蛟的淡定,劉一迪可是十分的激動,他把被嚴亦飛親自授勳當成了莫大的榮譽,再給劉一迪佩戴勳章的時候,嚴亦飛似乎看到劉一迪激動的淚水在眼角打着轉,整個身體也因爲盡力控制激動而不住的抖動着。

    嚴亦飛來自後世軍隊,自然知道,勳章對於軍人和軍隊的巨大作用。勳章這種東西是一種榮譽,別在身上走出去,經常能惹來路人敬佩的目光,特別在石城軍中,有勳章的士兵無論是在軍中還是在日常生活中,都可以憑藉胸前的勳章享有一些優先的權利,這對於石城軍的士兵來說,有着特殊的吸引力。

    當然勳章的作用在嚴亦飛看來也並不僅如此。勳章最大的作用是不用花多少錢就可以讓士兵得到滿足,甚至無怨無悔的爲之付出生命。

    其實就實質而言,勳章與嚴亦飛上小學一年級時,班級裏的那張紅花榜沒有區別,只是忽悠的水平有所高低而已。

    嚴亦飛記得,那張紅花榜不過是一張寫滿了班級裏小朋友名字的大白紙,所需要的其他成本不過是一個雕着紅花的印章和一個紅色印泥而已。

    每當在測驗當中,班級裏有人得了語文和數學的“雙百”成績之時,嚴亦飛那個姓丁的班主任,就會在對應小朋友名字的後面印上一朵小紅花,這個小紅花對於小學一年級的孩子來說誘惑是如此巨大,以至於嚴亦飛一個在上學之前淘的翻天的孩子,爲了比其他人多得小紅花,變成了一個能坐得住板凳,學的進去習的“好學生”。

    嚴亦飛有時候會想,如果沒有那時的小紅花制度,恐怕以他學前的表現,他是考不上軍校的,當然也就沒有後面的那些事蹟了,所以說今天在明末的一切,都可以說是一個小小的紅花引起的“紅花效應”。

    不過畢竟現在嚴亦飛手下的士兵的防忽悠水平還是高於小學一年級的學生的,所以他還是很厚道的在小紅花之外加了一顆大白兔奶糖——搭配了特別作戰物質獎勵,也就是一些銀子。

    因爲這顆奶糖獲得的人不多,所以這顆奶糖帶來的誘惑,就超過了奶糖本身的價值,劉一迪小朋友十分感激的向嚴亦飛敬禮之後,便也退回了隊列中。

    授勳儀式繼續,中軍官張文斌繼續朗聲說道:“石城軍騎兵千總全體,出色的完成了中軍部交予之偵查任務,最先發現後金軍動向,並於敵軍撤退後充分發揮主動出擊精神,積極追擊敵人,斬獲建奴首級四十七顆,全體授予二等集體作戰勳章,每人授予三等個人作戰勳章,全體賞銀二兩。”

    “丙千總部鳥銃把總丙旗隊,授予集體遠程打擊二等作戰勳章,全體賞銀一兩,請隊長楊榮傑出列代表全隊授勳……”

    嚴亦飛給楊榮傑授勳完畢,下面所有觀禮的戰兵和家屬代表集體鼓掌。

    此次獲獎的都是範思達的乙千總部和李澤坤的丙千總隊,留守石城島的丁千總部軍士們雖然羨慕,但也只有幹看着,然後不停找自己的主官劉大江請求下次有戰事一定爭取本部出戰。

    還剩下一些不重要的三等個人作戰勳章、發給英勇作戰後受傷軍士的紫星勳章,獲得的人很多,便由張文斌和兩個千總等人授予。

    在嚴亦飛授予勳章的軍士中,白刃突擊的長槍隊獲勳人數要超過鳥銃隊和炮隊的人數,獎勵也更多一些。

    當然這次的三磅炮組則是個例外,因爲他們幾乎是在用火炮拼刺刀,炮隊的組成員也參加了肉搏,所以他們也集體獲得了勳章。

    在這個時代的遠程火力,還沒有強大到到能完全決定勝負的地步,嚴亦飛必須讓他的軍隊保持刺刀見紅的白刃進攻精神。

    這幾次石城軍與後金軍的作戰過程表明,後金兵並不是蠻荒野獸,也並非不可戰勝,他們之所以能對明軍屢戰屢勝,個人良好的戰技只佔一部分原因,更主要是依靠他們只爲征戰而建立的組織模式、更有效的軍功體系,以及嚴酷的軍紀。

    因此只要嚴亦飛能在明末這個時代建立一支真正的職業軍隊,建奴那種組織模式便大大落伍了,現在的石城軍已經具有了職業軍隊的雛形,只是規模還太小,所謂量變引起質變,因此不能對建奴形成優勢。

    ……

    劉傑宗作爲民政系統的主官,也來參

    加了授勳的儀式,他一邊鼓掌,一邊湊近嚴亦飛的身邊對他說道:“嚴大人,這次撫卹金有萬餘兩,作戰的獎勵也有數千兩,還有上百名的傷兵需要安置,這對咱們的財政來說可是很沉重的負擔啊。”

    嚴亦飛聞言懷着自信的微笑說道:“胡常平去日本海貿的船在我軍回師之前已經到朝鮮了,我在朝鮮和常平見了一面,就算不說他們這些天在朝鮮還能掙一筆銀子,就光是去日本一趟,就掙了有四萬多萬兩銀子,還帶回了銅料八萬六千多斤,這麼算來,利潤比我們預想能多了一倍有餘,利潤不錯,應該能讓我們鬆一口氣了,傑宗怎麼突然如此吝嗇了。”

    嚴亦飛最後調笑了一句,劉傑宗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說道:“大人,我昨天看到文斌遞過來的清單,下個月上報了三萬發的鳥銃實彈射擊,每鳥銃兵三十發,卑職按照您一向的風格估計,是不是又有什麼大仗要打,到時一開仗,銀子還不是同樣嘩嘩的花走,卑職還是得看緊點,到時候纔不會臨戰而沒錢用。”

    嚴亦飛聽罷讚許道:“傑宗很好啊,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情,不出意外的話,咱們年底還有一戰,我打算在年底前擴軍到兩千人,對應的軍費也要準備好。”

    劉傑宗見自己的猜測成真,頭大的嘆了一口氣,隨後又向嚴亦飛訴苦道:“今年以來,投奔咱們石城島而來的遼東流民又增加了上萬人,如果年底還有戰事,那麼在冬天喫不飽飯的百姓們還會有更多人涌來,到時候養活他們,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啊。”

    嚴亦飛笑着勸他一臉官司的民政官道:“放寬心,不用擔心人多了養不活,銀子用不了太多,主要花銷就是軍餉和補充鎧甲,這次從險山堡繳獲的鎧甲又有近千副,這樣新增的戰兵都不用考慮盔甲的事情,算是賺了一筆,要是隻考慮武器和軍餉,倒也花不了多少錢。”

    劉傑宗沒那麼好忽悠,於是略顯無奈的說道:“也只能這樣想了,最近又有許多各地流落來的人,咱們沒有那麼多土地安置,工坊也不能再擴張了。”

    “田地嘛,會有的,放寬心。”

    ……

    授勳儀式結束後,有幾個軍官並沒有離開校場,只見他們圍坐在一起,嘴上在討論着什麼,手裏還在不停的比劃着。

    “結合這幾次的實戰表現,我認爲兩側的鳥槍兵最有效的作戰方法還是排成三排,在接敵前一起齊射一輪。不必維持火力持續性。”

    李澤坤的大嗓門在校場上,他親身經歷了險山堡的作戰,在戰場上,他自認爲自己的丙千總隊表現的不如範思達的乙千總隊,還有很大的改進空間,於是他回來後,自己在家封閉總結了一天,終於有所感悟,於是授勳儀式剛剛結束,就開始與範思達、劉大江和張文斌幾人討論起來。

    範思達等幾人低聲商議,討論着李澤坤的想法,李澤坤繼續大聲的說道:“按這次險山堡作戰的情形。我認爲咱們一個千總隊對付建奴三個牛錄戰兵還是可以的,當然前提是配上火炮。這次炮兵的虎蹲炮

    在建奴過了八十步就齊射了,但是就算這麼遠,在建奴的高速衝擊之下,也很難有再射一次的機會,因此我覺得,爲了最大限度的發揮虎蹲炮的火力,我們的虎蹲炮應當在四十步時齊射……”

    劉大江打斷他道:“咱們都是方陣千總,炮兵由西勞去管,你扯上炮兵幹啥。咱們管得到那些炮兵麼?淨瞎操心。”

    李澤坤絲毫不以爲意,在地上用一些校場上鋪的石子擺成陣型,接着說道:“嚴大人不想練刀盾兵,我覺着也是,刀盾兵又不好練,加進去只能在前面蹲着,盾牌還不能用大了,敢在十步內用強弓的建奴畢竟是少數,他們投射的短斧、鐵骨朵什麼的也沒有那麼懸乎,這次打完後,我特意驗了一些咱們中招兄弟們的屍體。建奴的短斧和鐵骨朵,面對咱們的重甲長槍兵,除非命中腦袋,否則是殺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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