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明末:從渾河血戰開始 >第二百五十五章 騎兵千總(四)
    此時,被圍在石城軍步兵和騎兵之間的後金兵還有二百七、八十人,兩翼還有開始那些打得興起的幾十名名後金哨騎。

    不過在明軍騎兵的一輪衝鋒之後,他們在氣勢上已經一落千丈,只能一邊偷偷的觀察着戰場形勢,一邊與石城軍兩翼的遊騎進行着毫無營養的追逐。

    眼見對方的步兵方陣迫近之後,開始有蒙古不少遊騎遠遠的逃向側翼遠處。

    哨騎中的女真真夷則更加強悍,他們見己方主力吃了虧,開始不顧明軍哨騎的糾纏,頂着傷亡,選擇下馬用步弓攻擊石城軍騎陣的兩翼。

    他們每人都是身經百戰的選手,知道遠距離的弓箭拋射,對於石城軍士身上穿着的鐵甲的殺傷力不大,於是各人紛紛瞄準明軍騎乘的馬匹,使得石城軍騎陣的兩翼邊緣,立時有六、七人被射倒。

    不過此時石城軍的主力騎兵們已經開始新的一輪衝鋒,他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雙方騎兵之間一百多步的距離很快消失,在一陣人喊馬嘶之中,又是一輪騎兵對撞!

    這回後金兵中那名甲喇章京,帶着剩餘的兩百多名騎兵進行集中突擊,這些百戰的老兵都吸取了上一次經驗,彼此之間前後間隔更大,避免被衝撞產生的混亂造成陣型大亂。

    那甲喇章京親自領頭,身邊隨着幾十名最精銳的巴牙喇兵爲箭頭,以殘酷的以命換命,爲主力打開了缺口。

    而他們的對手——石城軍騎兵們,則依然保持着嚴整的隊形,於敵人擦身而過,並不與他們纏鬥。

    雙方交錯的高速下,後續的後金兵不敢正面抵擋石城軍騎兵的鋒芒,只有邊緣處的騎兵,用騎弓射出一撥密集的輕箭,不過準頭也差得厲害。

    第四排的石城軍衛隊騎兵們則紛紛讓開正面,用短銃對準後金隊列一通亂打,後金兵又還擊一撥輕箭,雙方大陣就此脫離,後金騎兵再又損失數十人的情況下,只剩餘半數人馬,毫不停息的往南逃去。

    石城軍主陣的三列騎兵速度不減,如同鐵刷子一樣劃過山坡,那些被石城軍遊騎拖在陣中的後金兵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幾乎都變成了單兵的狀態。

    三列騎兵牆將中間殘餘的後金騎兵掃蕩一空,然後便往驅馬向北撤離戰場,讓後續的步兵趕來清理戰場。

    後金突圍的不到兩百人馬,則順着衝勁,馬不停蹄的往南落荒而逃,而他們只是一刻鐘之前,才從那個方向氣勢如虹而來,想給這支新成立的明軍騎兵好好上一課,可是誰想結果成了這樣。

    兩翼的後金散兵見到自己被拋棄,縱使是再強悍的人,也不敢再停留半分,紛紛跳上馬開始沒命的狂奔。

    那些蒙古兵則跑得更快。早在第一輪衝擊完成時,便意識到情況不妙,很多蒙古哨騎被明軍一往無前的兇悍氣勢震懾,提早便繞道兩翼往南逃走。

    中軍的幾名參謀策馬奔出,大聲向哨騎

    的主官陳英策傳令。明軍的所有哨騎立即放棄兩翼零散逃竄的建奴,開始沿着官道追擊建奴主力而去。

    此時,丙千總部已經跑步趕到戰場,毫不理會附近後金傷兵的哀嚎和求饒,將他們一一殺死,然後開始搬運石城軍自己的傷員。騎兵千總則撤到南面的坡下重新開始整隊。

    短短的兩輪對衝,就將後金騎兵兩百餘人打落下馬,或死或傷,建奴那氣勢洶洶的騎兵主陣,轉眼間便損傷過半,加上那些哨騎的損失,這支建奴折損近半,而且剩下的,也只是一心逃命。短期之內,再不能稱作是一支有組織的作戰力量。

    騎兵千總的士兵,則個個興奮的大聲嚎叫,明軍騎兵千總也死傷落馬八十多人,薄薄的三列陣線讓所有人都處於隨時交鋒的狀態,人人都是兩次走在生死的邊緣,活下來的自然需要舒緩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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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的輕鬆愉悅之後,張松巖便命令僅剩的一個號手吹集合號,等待主官嚴亦飛最新的命令。果然塘馬很快趕到,他對張松巖大聲傳令道:“傳嚴大人將令,騎兵營千總張松巖立即整隊追擊。協同哨騎咬緊逃敵之尾,讓其不敢進城!”

    張松巖答應一聲,帶領自己的旗手沿陣列跑過一遍,對他的把總和旗隊長們大聲下令,跑完一圈發現。旗隊長現在只剩下了七個,其他兩個人現在是傷是死,目前還不得而知。不僅是軍官,整個騎兵的隊伍也變得稀落了不少。各排的隊列也變得長短不一。

    張松巖參軍多年,心中對傷亡的手下士卒雖然十分痛惜,但此時戰事還未結束,也無暇去傷感。

    他臨時任命了那兩個失去長官的旗隊中的資深隊長接任爲旗隊長,補充了指揮體系。儘管編制不齊對戰力有損傷,但是他

    們現在氣勢如虹。

    以後金兵的狂妄,他們次定是派出永寧監城中大部分戰力而來,張松巖認爲永寧監城建奴的主力已經被擊破,現在需要在追擊中擴大戰果。

    同時他也期望,通過對永寧監城的控制,逼迫復州、金州的建奴正紅旗主力前來救援,然後一舉殲滅之,一戰徹底蕩平遼東半島南部的建奴,同時保住復州附近數萬百姓的性命,因爲在歷史上的天啓三年,遼東半島的建奴在北撤之前,將金、復二州數萬名遼東百姓屠戮殆盡。

    哨騎在最開始回報,在永寧監城附近有一批建奴平民,這些人野戰倒是無用,守城卻能給石城軍制造傷亡,他們沒有馬匹,因此至少要將這批人消滅在城外,如果只剩下幾百個士氣低落的女真真夷,他們無論如何也是守不住那麼大個城池的。

    一聲行軍號響,騎兵千總隊列立時恢復安靜,依次行軍往北追擊而去。

    戰場周圍丙千總的士兵來來往往,正把石城軍的傷員和屍體擡到陣列之後,讓那裏的醫護兵給他們護理。

    在那裏,石城軍早就準備好了有效藥品,只要傷口清理得當,他們的存活率會遠遠高於這個時代其他任何一支軍隊。

    “噗”的一聲響,丙千總部新任把總趙廣東用旗槍狠狠的刺入一名後金傷兵的胸膛,那後金兵躺在地上,痛苦的蠕動了一陣,終於停了下來。

    趙廣東大大咧咧的一腳踩上他胸口,將旗槍抽出,後金兵胸口的血水隨着槍尖的抽出而噴出來,灑在了他的軍靴上。

    “你孃的!”趙廣東一腳踢在那建奴頭上,身邊剛剛運了一個石城軍傷員的總內戰兵蘇海瑞笑道:“那建奴都死了,把總你踢他幹啥。”

    “老子就愛踢他兩腳,你管的着嗎?”趙廣東捲起褲腿,抓起那後金兵的衣袖一陣亂抹,抹完還不忘抱怨道:“這狗韃子,把老子剛換的褲子又弄髒了。”

    蘇海瑞聽他說完,也上來衝着那建奴屍首亂踢幾腳,趙廣東瞪他一眼罵道:“死了你還踢什麼,去看看其他有屍體中沒有裝死的,機靈着點,小心被偷襲!”

    “大人,俺都戳過了。”蘇海瑞摸摸額頭的汗水說道。

    “你個小子手腳倒還挺快。”趙廣東回了一句。

    蘇海瑞吞了一口口水,看看周圍沒有了受傷的石城軍騎兵,停下來對自己的把總問道:“大人,你說,要是來一支像咱們騎兵千總這樣的軍隊這麼打咱們,咱們頂得住不?”

    趙廣東撇撇嘴道:“那能一樣麼,咱們幾排人一站,又有鳥銃瞄着,又有長槍頂着,合練的時候他們不是試過嘛,那馬匹死活都不肯往前走,騎兵對戰就不同,再密也有縫隙可過的。”

    “那大人你建奴要是下馬來步戰,用步弓射他們咋辦。”

    趙廣東嘿嘿一笑,大聲叫道:“你小子想的倒還挺多,那步弓拋射沒有準頭,平射五十步的射程最多兩輪,騎陣轉眼便到,他們手上還拿着弓,那不是找死嗎。建奴要打,要麼仗着騎兵多還是對衝,要麼就下馬大刀長槍列陣,那時就該用咱們步兵上,建奴照樣打不過咱們,用嚴大人的戰法,那建奴步弓算個屁,能有咱們的紅夷炮和鳥銃厲害?”

    隨後他又補充道:“而且那騎兵多貴啊,養一個騎兵的錢,能養你一伍的步兵,而且你也不想想,要是他們騎兵千總全部包打完了,咱們步兵上哪裏喫飯去?”

    “趙廣東,閉上你的大嘴,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說。”鍾老四回頭一看。正是騎馬過來的新任千總劉一迪,以前趙廣東當伍長的時候,劉一迪就是隊長,在官銜上一直比他高。

    後來劉一迪因戰功一路升到了千總,趙廣東雖然也晉升的很快,但是現在也只是一個把總,比起人家來低了兩級。

    趙廣東看是劉一迪,只得恭恭敬敬的行禮道:“是!請千總下令!”

    劉一迪也不下馬,還禮後大聲道:“運

    送完傷員立刻集合出發,趕到永寧監城下紮營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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