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明末:從渾河血戰開始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一日偷閒(三)
    嚴亦飛聞聽笑了笑:“難得浮生半日閒,這些日子給然兒憋壞了,就讓她們好好放鬆放鬆吧。”

    嚴亦飛又架好了釣竿,折了幾枝樹枝,躺在石板上嗅着青草香氣。漸漸地也有了睡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纔在清風吹拂中醒來。睜眼一看,太陽已經到了已經正午稍偏的位置了。

    嚴亦飛急忙爬起來,提起釣竿一看,吊鉤上的魚餌早被脫釣的魚兒吞食了。見狀他收了魚竿,提起竹簍,慢悠悠的走回了帳篷。

    見梁然和鄭藝都已經回來了,然兒的一頭烏黑色的秀髮捲曲的溼漉漉的,白皙的肌膚上還綴着晶瑩的水珠。

    一旁的鄭藝卻是鬢髮整齊,衣着也沒有散亂,嚴亦飛詫異道:“怎麼,你沒下水玩嗎?”

    鄭藝微笑着搖頭道:“然兒的水性很好,即使懷有身孕在水中也像一條游魚,漂亮極了,我的水性可不行,怎麼敢下水?”

    嚴亦飛聞言哈哈大笑,說道:“我還以爲鄭姑娘無所不能呢,原來也有你不會的東西。”

    他見鄭藝臉蛋紅潤,想必是因爲自己就在附近,有點放不開,便說道:“天氣已經漸漸熱了起來,這林中雖然涼快,總不及水中舒服,今天出來就是讓你們歇歇乏,不會水性就在淺水中游一番嘛。下午天更熱了,下水遊遊吧,讓然兒教你,我

    和侍衛們去打獵,我就不信了,這箭術撿不回來了。”說着幾人又笑了起來。

    鄭藝也低頭答應着。

    嚴亦飛又想起一事,問道:“哎對了,鄭大醫官,然兒有着身孕,怎麼你卻還允許她下水游泳呢?”

    鄭藝微微笑道:“大人您作爲然兒的夫君,不也一直鼓勵然兒游泳一番嗎,其實然兒現在懷孕已過三個月,胎像已經很穩定了,此時做一些適當的運動,不但對於孕婦無害,反而對於母體的健康和胎兒的發育都十分有利,大人博學多才,想必您也是瞭解其中緣由的,在故意考我吧。”

    ……

    嚴亦飛又帶領着侍衛去林中打獵了一番,他也順便找回了不少射箭的手感,一會的時間便收穫頗豐。

    隨後便是午餐時間,侍衛們準備的野味種類繁多,野果、野菜、山菌,還有野雞、野兔甚至是幾條肥蛇。

    經由帶來的炊事兵烹飪,或薰或烤或煎或蒸,再加上嚴亦飛釣的鮮魚煨制的魚湯,喫得衆人一陣眉開眼笑。

    這宴席間最引人注意的便是蛇肉了,北方海島上雖然蛇也不少,距離石城島幾百裏處便是著名的蛇島,但北方人從古至今也沒有太多喫蛇的習慣。

    席間那蛇肉切成一段段的,倒也瞞不過樑然和鄭藝二女的眼睛,不過鄭藝雖不敢喫,但然兒卻毫不在乎,那蛇肉烹製得極其美味,然兒自然當仁不讓,算是大快朵頤了。

    聽說嚴亦飛一會還要和侍衛去山中行獵,然兒興致勃勃地要求同去,鄭藝則是大家閨秀出身,不習慣常在山中行走,對這事卻無興趣,嚴亦飛不想單獨扔下她,又不想拂瞭然兒的興致,一時間不免有些猶豫。

    鄭藝見狀笑道:“大人知道我有午睡的習慣,最近又着實睡的少,你和然兒去吧,我下午在帳中好生歇歇。”

    喫罷一頓豐盛的午宴,鄭藝自己回帳中休息,嚴亦飛和侍衛們都休息了一陣,然後吩咐劉明德帶人留守帳篷,自已和鄭藝率了些人又進山去了。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弓箭練習了一番後,嚴亦飛又想着習練一番火銃,火銃更易掌握一些,尤其是使用霰彈打兔子,幾乎沒有什麼準頭的人也能一打一個準兒。

    問題是嚴亦飛用的火銃威力不小,即使是手銃也是如是,這樣打中的兔子都被打得血肉模糊,其中的鐵砂剔除起來比較費勁,而且放一槍驚得野獸四處奔走,再找獵物就很困難了,所以唯有使用弓箭。

    這一來嚴亦飛就失了大半的興趣,在山中轉悠了一會,見然兒興致不減,他便派了一隊人馬隨着她繼續行獵,自已領了一隊人又慢慢走了一陣,便向帳篷那邊走去。

    此時已是落暮時分,在數丈高的樹林中,夜色到來的尤其快。回到駐紮地時,天色已暗,紅彤彤的太陽映得滿天彩霞燦爛。

    嚴亦飛把自己和侍衛們打的獵物吩咐人

    拿去處理了,自己則徑直回到樹林中,現在鄭藝不在她的帳中,這裏四面都被官兵包圍着,嚴亦飛知道不會有什麼危險,想必是去哪玩了,便自回帳中換了件輕袍,然後慢悠悠地轉向那水潭,也想去游水一番。

    暮色逐漸變的紅暗,溪邊不見鄭藝的身影,嚴亦飛挨着黑色巨石走到水邊,正好與從水中走出來的鄭藝碰個正着。

    他知道鄭藝不會水性,白天又一直不肯下水,實未料到她這時竟大膽的一個人下水嬉玩,不由一下子愣住了。

    鄭藝也張着嘴脣愕然站在那兒,她這時粉面桃腮、玉股纖腰,處處妙相畢露。曼

    妙動人的嬌軀上,只有一件紅色的肚兜,小小的一片布難以完全掩住玉體,卻更增不少豔麗,她剛出水不久,清泉水猶自順着她的身體曲線向下流淌着。

    樹林夕陽下,一道道穿林的斜陽光柱,映照在她欣長窈窕、長髮如瀑的身軀之上,黃色明暗光影使她近乎半裸的身體美得如迷離夢幻,尖削的香肩與高聳的胸圍構成一道優美曼妙的線條,這場景就如同一幅淡青淺赭的寫意畫,一時間把嚴亦飛也看呆了。

    猝不及防的兩人愣了半晌,鄭藝才“啊”的一聲尖叫,霞升雙頰。她失措地向後退了一步,腳跟踩在鬆軟的潭邊沙地上。不由再次驚叫一聲,向水中栽去。

    嚴亦飛急忙一把拉住她揚起的手臂,扯住了她。鄭藝就在這瞬間眸光一閃,忽然意識到也許是老天垂憐,這次突遇是個千載難得的機會。

    她本來驚慌失措一下子倒入水中,倉促間微的一閃念,稍停的身影也順着嚴亦飛用力而向前撲過來,二人正好抱了個滿懷……

    二人回到營帳時,鄭藝的臉上猶自帶着一些微紅,然兒盯着二人看了一會,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看似不經意的含笑問道:“鄭藝姐姐,剛纔我在林中時,似乎聽見你的驚叫之聲,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鄭藝低頭囁嚅道:“那個……那個剛纔我在林中游玩,突然好像看到草叢中有蛇,禁不住就驚叫了一下,還好大人及時趕到,幫我把蛇趕跑了……”

    “哦?是嘛?”然兒臉上帶着壞笑,似乎已經把鄭藝看穿了……

    次日一早,幾人又約定去騎馬遊玩一番,嚴亦飛又換了一身全黑色的箭袖武服,束布巾,向左揹着一張弓、向右挎着一杆火銃,背後還有一壺箭,領着劉明德

    等二十多個侍衛找到了山谷中一處平坦的地方用於騎馬。

    做好準備工作之後,嚴亦飛到了二女的帳前,此時帳篷門已經打開,二女已經換好衣服,翻身上了馬。

    嚴亦飛連忙一提馬繮迎了上去,剛欲打招呼,一瞧那馬上的二人,不由一下怔在那兒。

    然兒身着一身大紅的獵裝,翻着黑色鑲金邊便服的小領,腰上繫了同樣顏色的寬腰帶,雖然已經有三個月身孕,但仍舊纖腰嫋娜,迎風欲折,腳上是高腰的皮靴,褲腿都塞在靴子裏,身下則是一匹頗爲精神的小馬。她滿頭的烏黑長髮都像男兒般束起,卻以紅紗裹縛。

    然兒的小蠻腰上還配了柄裝飾精美的短刀,背了一壺箭、一張弓,英姿颯爽,嬌媚似石榴吐豔。

    然兒的美貌嚴亦飛早已知曉,令嚴亦飛發怔的是然兒旁邊,卻有着一位素白勁衣的女子,一襲白衣,淨水清蓮,秀髮收成一束,攏到高聳的又胸前,猶如一條烏黑柔亮的涓流,奔淌在跌宕起伏的雪原之上。

    雖是一襲毫無裝飾的輕衣,竟把人映襯的顯得柔媚可人,映着早晨的陽光,卻像一輪皎潔的明月,清雅的不可方物。

    嚴亦飛看呆住了,一雙手拱着,目瞪口呆,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腦門上都冒汗了,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早上好啊。”

    “這有兩個人呢,夫君是和誰說早上好呢?”然兒懷着喫自家相公大瓜的心情,巧笑嫣然地問道。

    鄭藝凝視着嚴亦飛的目光卻有些不同,他雖然不是英俊飄逸、面如敷粉的美郎君,但再經戰場上的薰陶和錘練,那種既灑脫又沉穩,氣度不凡的感覺更襯得嚴亦飛與衆不同。

    像鄭藝這種自幼生長於達官顯貴人家的少女,沒有不凡的氣質和沉穩的性格,僅憑相貌可休想征服她的芳心,或者引起她的注意。

    況且鄭藝本人爲嚴亦飛在戰場上所救,又因爲和然兒成爲了閨中密友而一直住在嚴亦飛家中,對一個正當思春年紀的女孩來說,對方又長的又完全不討厭,她靜夜獨思時豈能沒有一點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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