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嬌沒想到這一茬,有些臉紅的說道:“我還小,不着急”。

    “你小,宋驍可不小了,他不着急?”。

    其實,他還真不着急,好不容易兩個人在一起,他巴不得天天和自己黏在一塊。

    就算他着急,沈嬌嬌也不想那麼早就當媽媽,一是確實是小,她自己還是個寶寶,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二是她想上學,如果有寶寶擔心不能照顧好Ta。

    這種事還是看緣分,急不得。

    好在林杏花沒抓着這個話題。

    “你家的電扯好了嗎?”。

    按照片區來扯的電線,新家還有點距離。

    “還沒有,宋驍在幫忙,還查五六戶就到家裏了”。

    “有了這個電真是太好了,剛纔牛牛在屋裏又蹦又跳開心的不行”。

    沈嬌嬌贊同的點點頭,她在現世就是個戴着眼鏡的小可憐,度數還不低,平時衣食住行都離不開。

    全是因爲上學的時候把光線不好,把眼睛累壞了。

    想着家裏快要扯電,沈嬌嬌沒多呆,和林杏花告別後便回家。

    宋驍已經把家裏要安裝電燈的地方,提前留好了線路,這會就還剩下廁所的燈泡還沒安裝上。

    沈嬌嬌有些怕黑,特地囑咐宋驍記得要給廁所安燈。

    看見他正忙着,沈嬌嬌也沒打打擾,家裏的電閘還不能開,她趁着天還沒黑,把晚上要喫的菜洗乾淨。

    十多分鐘後,電閘拉上,家裏才明亮起來。

    沈嬌嬌心情十分美好的做好飯。

    “你寫信給爸媽了嗎?”。

    馬上臨近年關,他們婚後的第一年要去京市過,體現寫信告訴家裏人,省的他們措手不及。

    豔豔作爲小姑娘,愛乾淨些,早就坐在桌子旁開心的喫起來。

    囑咐兩個孩子慢慢喫,就着鍋裏剩的熱水,把家裏的碗筷洗乾淨。

    “嬌嬌,你怎麼回來了?”,林杏花從外面回來,就看見閨女再洗碗,“娘來洗,你別把手傷着”。

    “娘,洗個碗哪能傷着”。

    林杏花搶過她手裏的碗筷,“你沒聽人家說,幹活幹多了,那手就變得又糙又腫”。

    自己皮糙肉厚的無所謂,閨女白白嫩嫩的小手可不能傷着。

    豔豔聽見她的聲音,用小手抓了一把爆米花跑出來,要餵給她喫。

    說是一把,其實也只有四五個,林杏花沒推脫,一口就吃了,“這是什麼?還越嚼越香,甜滋滋的”。

    沈嬌嬌把爆米花的做法和她說一遍。

    聽的林杏花直搖頭:“這也太麻煩了,也就你寵着他們”。

    “我疼他們還不好嗎,我要不是疼你就該頭疼了”。

    看着她這撒嬌的模樣,林杏花說出自己的想法,到處看看沒有人來,她拉過沈嬌嬌的手問道:“你這個月那個來了嗎?”。

    沈嬌嬌:“那個是哪個?”。

    林杏花瞪一眼,這個傻閨女,“還能有哪個?你這麼喜歡小孩子,自己不想有一個?”。

    聽見迴應,林杏花又趕緊跑到屋裏等着。

    牛牛和豔豔也眼巴巴盯着屋頂。

    “奶奶,老師說,有了燈泡我們晚上也能學習”。

    是的,在今年秋天,牛牛小朋友已經光榮的成爲一名育紅班的孩子。

    林杏花哈哈大笑的摸着他的頭:“傻孩子,光有燈泡是不會亮的,得有電”。

    豔豔歪着頭問她:“奶奶,什麼是電呀?”

    這可把她問住了,“這得怎麼說呢?”。

    說話間,頭頂的燈泡開始一閃一閃,直至完全亮起來。

    牛牛高興得跳起來:“亮了,亮了”。

    “這就是電,沒有電咱們的燈泡就沒辦法亮了”。

    豔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沈大力從外面進來,“呦呵,這點燈就是不一樣,真亮堂”。

    “是呀,以後牛牛寫作業可不用對着煤油燈熬眼了”。

    南陽縣今年全面實行通電政策,由政府派遣專業工作人員協同村民,在各村扯電線,遵循自願原則,想用電的用電,不想用電的不用。

    大石頭村幾乎近多半都拉上電線,電費也能承擔得起,不過還是有幾家是例外。

    陳燕煩躁的在屋裏走來走去,“娘,你爲什麼不把咱家報上”。

    每天點着煤油燈,聞到那裏邊傳出來的氣味都薰得她頭暈,好不容易村裏扯電線,她娘還沒有報上去,怎麼能不生氣。

    “咳咳咳咳,燕子,咱這麼多年都用的煤油燈不也過來了,再說那電也不是免費的,白浪費咱的錢,還不如省下來”。

    陳燕頓時爆發了,“省下來給誰,給我還是給那羣餓狼”。

    “你胃口真好”,難怪能長得又高又壯,不像自己和小貓一樣。

    在家的時候,爸媽也沒少因爲這事說她,可惜就算自己喫撐了也吃不了多少。

    “這都是在部隊裏練出來的,在那裏,時間是最寶貴的,喫飯也是分秒必爭。而且,我們要是在外邊訓練的話,條件也沒有那麼好,喫口熱乎飯都是難事”。

    “那你們喫什麼?”。

    喫的都是蟲子,運氣好的話能抓到野兔、野雞還有蛇,看她這樣,應該會害怕,想想沒說出口,還是說些不害怕的吧

    “大家身上會帶點乾糧,餓了就啃兩口,多喝點水就飽了”。

    沒想到條件那麼艱苦,望向他的眼神都變得崇拜起來。

    把剩下的雞蛋留給她,沈建業提着飯盒準備回家。

    臨走前,沈建業有些愧疚的看着她:“清霜,今天下午我就要回部隊了,到了之後我會給你寫信或者打電話的”。

    在兩人沒有挑明之前,聶清霜心中中分離的感覺還沒有那麼強烈,在答應他的那一天,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光屬於自己,也屬於國家。

    哪怕在就有了心理建設,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紅了眼。

    沈建業心裏也不好受,把她攬在懷裏。

    “你什麼時候走,我想送送你”,聶清霜從他懷裏退出來。

    “喫過午飯就該出發了”。畢竟還要從縣城坐火車。

    “那我能和你一起去嗎?正好我想去趟郵局”。

    昨天晚上她寫了兩封信分別寄往東北和海市,告訴他們自己這段時間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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