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聽了葉子安的演講的葉家人。
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
都以爲葉家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
拳打顧家,腳踢白家,一屁股坐死林家。
腦子更靈光的,已經去跟葉子安套近乎了。
想在他手下謀劃點有油水的職位。
要不就是準備給葉子安送點禮拉攏下,到時候優先讓自己認購更多份額的債權業務。
這種躺着分錢的機會誰不眼紅。
一瞬間,葉子安成了人見人愛的香餑餑。
反倒是葉傾城沒多少人去舔了。
顧白跟葉家人一樣,也睡不着。
不過他倒是在幹正事。
先是雙修增加功力。
後來就給周詩詩傳功講課了。
畢竟周詩詩從事的是高危行業。
武力值過低送人頭的風險很高。
一發入魂到了地階,加上顧白傳授的各種功法。
想必以後的正常工作中至少保護好自己是綽綽有餘。
漫天星光下。
鋪着綠草的甲板上。
兩匹汗血寶馬甩着尾巴優雅的漫步。
淡淡的江風帶着沁人心脾的涼意。
像情人一樣溫柔的吹拂過肌膚。
顧白和周詩詩相擁而坐。
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
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裏。
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
剛巧趕上了,沒有別的話可說。
顧白唯有輕輕地問一聲:
“詩詩,一會兒睡這裏?”
周詩詩“嗯”了一聲。
靠在情郎的懷裏。
在這條大船上。
仰望漫天星空。
不知道爲什麼想起了小時候。
那句自己覺得最美的詩。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她突然興致來了。
“有酒嗎?我想喝酒!”
顧白一愣,“有啊,什麼酒。”
“都可以,我要一醉方休。”
顧白撫掌大笑。
“妙啊,草閣觀書,蘭舟載酒。雖然我這破船大了點,但也算有點情趣了。”
說完顧白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時,草地上就多了很多美酒、點心。
還有一張軟軟的墊子。
可以供兩人打滾的大小。
顧白噸噸噸喝了幾大口酒。
吟了句“江楓漁火對愁眠。”
周詩詩“撲哧”一聲。
“你一天天過得那麼滋潤,哪來的愁。”
顧白搖頭晃腦,微抿一口。
“娘子此言差矣,‘滋潤’二字,你我一人一半。”
一人一半?
周詩詩想了半天,才明白其中意思。
臉色微紅的捶了顧白一拳。
顧白很是欣慰,終於不是掐了。
月明星稀,江楓漁火。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談天說地,談情說愛。
談理想,說情懷。
談武藝,說詩詞。
談到最後一瓶酒喝光。
此時的江風已經微微有些冷了。
軟軟的墊子上。
薄薄的被單裏。
伸出一隻藕臂,輕輕一拋。
一個空瓶子便扔了出去。
隨後只聽見斷斷續續的粗重呼吸聲,消逝在風裏。
......
天很藍,風很輕。
太陽也還不刺眼。
遠離了城市的喧囂。
只聽得到鳥雀的鳴叫。
周詩詩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貪婪的嗅着清新的空氣。
戀戀不捨的看了看這青山綠水。
要不是今天還得上班。
好不容易擺脫睡魔的束縛。
正準備站起來。
光潔的後背攀上了一隻魔爪。
在她腰間輕輕一拉。
她整個人馬上倒了下去。
周詩詩“嚶嚀”一聲。
“老公,別鬧了,一會兒我還得上班呢。”
顧白一晚上的交流還是卓有成效的。
成功從“壞東西”變成了“老公”。
“怕什麼,我給老王打個電話幫你請假。真是的,洞房花燭都不讓人睡個好覺。”
周詩詩白了他一眼,“什麼老王,難聽死了。再說誰跟你洞房花燭了。”
顧白微微一笑,“好吧,王指導還不行麼。”
“這還差不多。不過別幫我請假了,我好多年沒請過假了,別破了我的全勤紀錄。”
顧白一聽周詩詩這麼積極。
不由得有些感嘆。
這妹妹生錯了時空啊。
要是在自己那個世界。
她都可以加入馬爸爸的團隊,開啓福報工作制度了。
見老婆要認真工作,回饋社會。
顧白也不再胡鬧阻攔了。
跟着麻溜的爬起來。
“先去洗漱吧,完了我送你過去。”
周詩詩甜甜的應了聲。
等她想穿衣服時。
纔想起來昨天被這傢伙不知道丟到什麼地方去了。
昨天好像在草坪上看星星的時候。
也是穿的皇帝的新裝。
不過最終還是在更衣室給找到了。
周詩詩臉紅的跟雲霞一樣。
自己這麼快就被帶跑偏了......
直升機把周詩詩和顧白送到了目的地。
看到這樣的排場。
倒是讓周詩詩的不少同事羨慕嫉妒的發酸了。
顧白其實是想繼續一覺睡到大中午的。
無奈得送周詩詩。
再就是還得去看看鐘迎秋。
就憑他自制的大還丹。
去晚了說不定鍾迎秋的傷口就好了。
那到時候就沒自己啥事了。
所以一定要趁她傷好前去關心下治療下。
晚了直能雙手打出gg。
顧白告別周詩詩,去到顧氏旗下的高樓頂上停下直升機。
然後看了看定位手錶。
直接定位到鍾迎秋的位置。
顧白按着手錶指示的座標和方向。
不多時就出現了鍾迎秋住院的樓下。
顧白想了想,空手去探望病人不太合適。
多少還是得提點東西過去不是。
這也是醫院附近的花店和水果店多的離譜的原因。
顧白去到旁邊的花店買了束花。
又去到旁邊的水果店買了個果籃。
不愧是醫院附近。
這價格真是貴的飛起。
同樣的東西比普通店裏要貴上幾倍多。
顧白就這樣一手拿着花束,一手拿着果籃。
晃到了住院部大樓下。
走到電梯口時,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羣。
顧白心裏“臥槽”。
這要是擠進去,花多少是要廢了。
果籃可能還勉強撐得住。
顧白老老實實的等了三四波才正常走進去。
在電梯後像母雞護小雞一樣的護着花。
好不容易纔到達了相應的樓層。
顧白走到護士站,向護士姐姐詢問鍾迎秋的房間。
本來護士姐姐低着頭聽到有人問話,有些漫不經心的。
一擡頭看到顧白,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大堆跟問題無關的話。
顧白好歹是從話裏篩選出來了病牀號。
道了聲謝,走到病房門口。
顧白一眼看去,然後整個人就愣住了!